乔莫雅气得胸膛起伏。

她忍不住道:“穷鬼,你们就没点自己的本事赚钱吗?我看你们是早就算计好了,想拿这件事诬陷我们江家,好从我们这儿敲诈勒索,拿钱养你们的后半辈子!”

郁兰瓷不禁感到好笑:“穷鬼?”

她美眸流盼,目光忽然落在柜里的一只钻石表上,于是她看向闻宿:“喂。”

“咋?”闻宿掀起眼皮。

郁兰瓷伸手指着:“你那丑表多少钱?”

闻宿的眼皮狠狠一跳。

他走到玻璃柜后面打开密码锁,将那只表拿了出来,几乎已经能猜到郁兰瓷想干什么了:“好像也就六百多万。”

六百多万……

能买十只她手里的包了!

江芷悠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但郁兰瓷却将表接过来,忽然扬手就砸在乔莫雅的头上。江芷悠都没反应过来,扭头就看见妈妈的额头开始流血。

她大惊失色:“妈妈!”

郁兰瓷满不在乎地瞥她一眼:“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穷鬼的暴击。”

乔莫雅痛苦地捂住额头伤口。

江芷悠慌得一时间都不知怎么办,本想抬手去看,却又忽然想起胳膊上挎着新包,生怕流下来的血把包弄脏了。

于是她手忙脚乱的。

先把包暂时放在展示柜上,然后又去查看乔莫雅的伤:“妈妈,你没事吧?”

乔莫雅被砸得头晕眼花。

额头剧痛。

她自然没注意到,亲生女儿面对自己受伤时,更在意的居然是她的新包。

心里甚至还在想。

黎枝这妈妈到底是什么来头,郁家又是什么来头,能肆无忌惮地拿来一只六百多万的钻石表随便砸,根本不心疼钱。

倒是郁兰瓷拿出手机。

她慵懒地抬手,将手肘枕在手背上,仰眸望天花板,给乔莫雅喊救护车:

“喂?120哦?”

“这儿有人脑袋被砸破了。”

“苍穹里,Vorfreude专柜。”

“谁砸的?哦,正义使徒。”

“为什么砸她?”

郁兰瓷又悠懒地瞥向乔莫雅,边觉晦气边牵着黎枝的手往里走:“大概是活该吧。”

大小姐撂下这摊子事儿不管了。

在此之前倒是还好心地给打了个120。

然后就带着黎枝往贵宾室的方向去。

闻宿头疼。

他素来清楚这位大小姐的性子,知道她不将事闹大绝不算完,所以才会屏退柜姐,好让她放肆大胆的甩脾性。

但看着他店里这一滩血,闻宿还是感觉脑袋发胀。他嫌弃地朝江芷悠挥挥手:“赶紧带你妈去医院吧,记得开发票,到时候拿回店里,我会安排人给你们报销。”

江芷悠哭得梨花带雨的。

但凡换个别人可能都得怜惜几分,但闻宿一整个先溜为敬,喊了个保安过来看着,然后就去贵宾室找郁兰瓷了。

贵宾室。

茶水点心伺候着。

这儿的柜姐都十分熟悉郁兰瓷,知道她不喜甜,所以在点心方面都会掂量着准备,还有一杯少糖加奶的摩卡咖啡。

季节新品的名册递到母女俩手里。

郁兰瓷坦然地翻看着。

黎枝走着神,在心里默默惊叹,突然开始觉得自己以前在宜城的骄纵,跟郁兰瓷比起来,简直就是幼稚园水平。

“看,看看喜欢什么。”

郁兰瓷用指尖推了下黎枝手里的册子,忍不住笑道:“等会儿我让你闻叔送你。”

闻宿迈着长腿走进贵宾室。

他意味不明地看着郁兰瓷:“啧,我有这么像冤大头?我先说好啊,乔女士的医药费我管了,但那块表你可得赔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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