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枝不跟楼宴京探讨这个问题,甚至都练芭蕾练到忘了女王的事儿。
她自己回了归妤阁洗澡。
楼宴京先独自前厅给几位祖宗献殷勤。
但他刚进前厅庭院,就见一道紫色身影扑棱着翅膀突然朝他飞了过来。
楼宴京眼瞳骤缩。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向后一躲。
紧接着就见祁嘉澍从前厅里追出来,跟着那只紫毛鸟儿:“女王!”
本来扑棱着要往帅哥怀里奔的女王,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扭头。
祁嘉澍抬手,让女王落回自己手上。
楼宴京终于看清那紫毛是只鹦鹉,而且绝非野生,明显是宠物级的。
“我操。”楼宴京蹙着眉,脸色很臭,“祁娇娇,你他妈的是不是想弄死我?”
祁嘉澍无辜地看了眼楼宴京。
他眉尾轻抬,随后神态自若地凑近逗弄着落在自己掌背上的鹦鹉。
不屑轻嗤:“谁对你的命有兴趣了?”
楼宴京只觉得脊柱僵硬发麻。
他紧盯着祁嘉澍手背上的那只鸟,不着痕迹地绕开他就想快步离开。
但祁嘉澍却忽然热情地朝他贴近:“你看看这只鸟儿,它多可爱啊!”
楼宴京直接就是向后一个撤步。
他警惕地看着祁嘉澍,面部肌肉都跟着僵硬:“你拿着那玩意儿离我远点儿!”
祁嘉澍颇为遗憾地轻啧一声。
他用指尖轻点女王的小脑袋,十分稀罕地看着它,摇了摇头:“什么那玩意儿?这可是紫薰牡丹鹦鹉,你真是不懂欣赏。”
楼宴京并不打算欣赏。
所有的鸟类在他眼里都一个样。
离他越远越好。
楼宴京漆黑的眼瞳紧缩,他仍旧跟祁嘉澍保持着安全距离,就连喉咙里的声音都跟着发涩:“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么个玩意儿?”
祁嘉澍抬手:“你说女王?”
他嬉皮笑脸地看着楼宴京:“这鹦鹉可不是我买回来要养的,是……”
“宴京。”
祁嘉澍正准备跟楼宴京解释,但就在这时,一道温润清磁的嗓音忽然响起。
两人停止吵闹,抬眸。
便见祁鹤卿似如浸在泉中的墨玉,盘玩着指间玉器古玩,迈开长腿朝两人走来。
似是听见外面吵闹的动静。
原在茶室的祁鹤卿便干脆起身出来。
他眉眼清绝,既冷然似玉,却又浸着几分经岁月沉淀和冠以掌权人之名而历练出来的威严冷峻与沉着成熟。
祁嘉澍立即收起他的嬉皮笑脸,改作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爸。”
就连楼宴京都提起眼角眉梢。
他收起方才面对祁嘉澍时的臭脸,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撤了一步,紧绷着脊背肌肉远离那只鹦鹉:“爸。”
玉器将祁鹤卿指尖衬得更加冷白。
他温润淡笑一声,抬手轻拍楼宴京的肩膀:“既然人都到了怎么也不先进来?这外面天色看着像是随时要下雨了。”
楼宴京的喉结微微滑动了下。
他用余光掠过祁嘉澍手背上的鹦鹉,只随意一瞥,便觉头皮发紧。
祁鹤卿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他无奈淡笑,随即露出了然的表情,微微颔首:“原来是已经见过女王了。”
楼宴京:“……”
这鸟他妈的什么破名字。
还见过女王。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这里参拜。
楼宴京瞥它一眼,很快就紧绷着将视线收回,皮笑肉不笑地掀起眉眼:“女王?祁娇娇养的这破鸟儿名字还挺别致。”
某人表面云淡风轻。
实则说出这番话时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