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忽然间腾空。
黎枝唇瓣微张,没抑住的娇声,伴随着被打乱节奏的呼吸溢出来。
她几乎下意识搂住楼宴京的脖颈。
但没在他身上挂多久,男人便弯腰将她扔到沙发上,筋骨清晰的手掌将她扣住,轻松自如地将她翻了过来。
黎枝完全失去平衡地趴在沙发。
她都没反应过来,楼宴京便弯身以单膝抵住沙发,伸手捉住她的脚踝将她扯过来,随后双臂撑在她两侧将她圈起,胸膛径直压着她的背,紧贴着覆了过来。
体温滚烫传递。
他将她包裹得几乎密不透风。
没有任何前奏,黎枝的裙摆就被推到腰际以上,随后大掌往下滑落。
黎枝呼吸短促。
她慌忙捉住楼宴京的手腕,震惊地转眸看他:“楼宴京!你疯啦!”
楼宴京贴在她脸颊边低笑一声。
呼吸吐露时,垂洒在她敏感的颈侧:“是快了,乖乖,我会被你撩疯。”
黎枝的心跳剧烈加速。
楼宴京眼眸微阖,湿热的唇瓣在她耳边来回蹭着,声线低哑:“枝枝,说爱我。”
黎枝纤细的手指微收。
她紧攥着身下压着的,搭在沙发上的,褶来褶去的小羊绒毯。
压抑着声音:“爱……”
“叫我名字。”楼宴京厮磨着她的耳,深黑的眼眸里涌动着几分执着。
黎枝眼泛泪花,鼻尖微红:“呜……楼宴京……你简直就是混蛋!”
但楼宴京却吻着她的颈轻笑。
他长睫覆落,修长肃白的手指握在她的颈前,上滑着弯起骨节抵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欣赏她的表情。
“嗯,我混蛋。”他喉结滚动,诱哄似的道,“再叫一遍。”
楼宴京躬颈去吻黎枝的唇瓣:“多叫几遍,黎枝,告诉我,我是谁?”
“楼……楼小鹊!”
楼宴京被她故意叫小名气他的样子惹笑了,但好像又被她给喊爽了。
他根本就不在意是大名还是小名。
他只知道黎枝喊的是他。
她现在全身上下每一寸都属于他。
“我爱你,枝枝。”
楼宴京阖着眼眸,侧头吻她的颈和脸颊,又将她翻过来看着她的眼睛,瞳仁里倒映着他自己的脸:“你也只准爱我。”
……
夜幕降临。
呼吸错乱在无人打扰的夜。
黎枝只觉得自己像个任楼宴京摆弄的小手办,根本没有发言权和反抗的机会。
他将强取豪夺发挥得淋漓尽致。
不听她哭,不听她喊疼。
他像是根本就知道她口是心非一样,不像从前,还会怜惜她哄她。
从沙发到落地窗。
从客厅到卧室再到浴室。
五次!
黎枝纤细白皙的腰上都被掐出红印,最后嗓子也累到根本说不出话来。
偏偏楼宴京还话多。
他总穿插着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问她喜不喜欢吃迪拜巧克力千层蛋糕,问她到底喜不喜欢她染的银发。
他要她说爱她,说八百遍!
恨不得再让她叫他名字叫一千遍!
黎枝累到实在不行了。
她气急败坏地抬脚去蹬楼宴京,骨头都软到根本使不出力气:“楼小鹊!你再来我明天早晨起来就离家出走了!”
她要回娘家!
她要回祁园!
她要找大哥大哥爸爸妈妈!
楼宴京压着她的耳朵笑,在意的根本就是别的重点:“嗯,家。”
这里是他们两个人的家。
她不会跟别的男人有家。
不过楼宴京又勾了下唇轻笑:“还有,你明天早晨起不来。”
黎枝气得又踹他,被他轻松捉住脚踝,只觉得跟发疯的男人讲不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