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车上驮着的水泥就像放屁似的。
蓦然“噗”的一声——
喷了正在乐的祁嘉澍一身。
祁嘉澍:“……”
他当时就取下咬在嘴里的烟,将墨镜往下一勾,看着被溅了满身的泥点子,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我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感谢祁软怕迎cp和遍体林(鳞)商(伤)cp贡献了本时段的笑点子。」
「遍体林商是真的遍体鳞伤了,林茸和商叙屡屡遭受节目组迫害。」
「外加商叙还要遭受林茸迫害。」
「别这样,茸宝今天一直忍着没有揍过商神就已经十分难得了/狗头」
「哈哈哈本来以为京枝玉叶不在已经没啥好看的了,没想到还挺搞笑的。」
「但京枝玉叶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他们俩到底干嘛去了啊!!!」
纪棠对此也表示头疼。
她眼瞅着时间早已超过一小时,但某位桀骜大佬愣是叛逆,将他家楼太太拐得不翼而飞,到现在都没回来。
无可奈何之下。
节目组只能先为他们垫付租赁马匹超时的费用,等楼宴京回来再跟他算账!
日光照落雪山,染成金黄。
黎枝都不知道楼宴京究竟吻了多久,只觉唇瓣和心脏都跟着发麻。
他的唇齿间缠着极重的占有欲。
呼吸微重,目光浊沉。
每次换气的间隙,黎枝都能察觉到他起伏的胸膛,和被打乱的呼吸。
心脏重而快地撞着。
每次将她松开,唇瓣微张,换气后,又调整角度再次压下去的时候——
都让黎枝更像陷入沼泽。
陷进去,出不来。
大脑像是变得空白,只剩下一团雾,和从心脏贯穿过来的上头感。
以至于到后来。
黎枝逐渐感觉到——
对于楼宴京,她想要的好像更多。
直到他将她的唇放开,略微分开些许距离,睁开那双浓稠到依然化不开的墨瞳,依旧躬着颈,直勾勾地看着她。
“黎枝。”楼宴京嗓音低哑。
但本就色泽偏深的唇,却泛着潋滟性感的水光:“我喜欢你。”
黎枝呼吸颤动:“……嗯。”
楼宴京仍旧扣握着她的手指,掌背上经络浮动:“我喜欢你。”
他像是要将在心底藏了整整八年的话,在今天对黎枝说个够一般。
“我嫉妒傅砚泽。”楼宴京眼睫微敛。
漆黑的眼瞳里像是翻涌着男人天生的胜负欲:“我明明一定会比他做得好。我明明,比他更喜欢你。”
黎枝心脏被润得潮湿。
她也这才明白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并将楼宴京为她做过的所有事,都与这深藏了八年的爱意成功呼应。
悸动再也藏不住马脚。
黎枝抬眸,主动让自己陷落进楼宴京深挺眉骨下的深情眼里。
她抬身。
又轻轻在楼宴京的唇瓣上压了一下。
“我也喜欢你。”黎枝呼吸很轻。
与楼宴京的唇瓣近在咫尺,致使嗓音都听着拉丝粘稠:“楼宴京,我从来都不喜欢别人,只喜欢过你。”
唇瓣再次贴上。
比方才吻得更加激烈难分。
直播间观众绝不知道他们错过了什么,但也正是这片寥无人烟的世外桃源,才在两人心里燎起灭不掉的火。
马儿都等烦到低头开始炫草。
夕阳渐落,日照金山。
大片随风摇曳的花海,只有那一处被两人压得陷落,马儿却都无法察觉。
真的只有雪山看见。
所以他们的放肆好像可以没有边界。
但楼宴京最终还是没做其他事,他只是压着黎枝怎么都亲不够。
像是恨不得把欠了的八年全都补回来。
最终风起渐凉。
黎枝躺在楼宴京怀里,裙摆散落,他手臂将她揽紧,胸膛的温度仍旧滚烫,里面是尚未平复跳动的心脏。
她仰起脸,望着正低眸垂看着自己的楼宴京:“我们这次私奔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骑过来本就要好久。
还躺在这里黏糊了好长时间。
她几乎都快没什么时间概念了,只凭借日照金山的美景,意识到天色渐晚。
楼宴京滚动着喉结低笑:“是。”
黎枝脑袋一歪。
抵在楼宴京的胸膛上蹭了蹭:“那等会儿回去后,如果纪导骂我,你得罩着我。”
“行。”楼宴京语调端得散漫。
他狭长眼眸微眯渐深,敛眸看着黎枝明明掉了口红,却更加红透了的唇瓣。
随后用指腹压抚而过,声线性感:“就说是我缠着楼太太不放的。”
黎枝骄矜轻哼:“本来就是。”
“回去?”楼宴京漫不经心地用手指缠玩着黎枝散落在草坪上的长发。
其实还有几分不舍。
但这里荒无人烟,再晚等天黑透,就容易找不到回游牧人家的路了。
黎枝轻嗯一声:“我们还没有今晚住宿和晚餐的资源呢,再不回去找宝箱做任务,大概就真的要露宿旷野了。”
楼宴京桀骜肆意地挑唇轻笑。
他掌心探入黎枝后腰,抵着她忽然一同坐起身来:“那不能。”
楼宴京口吻依旧嚣张:“我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让我老婆露宿旷野。”
黎枝脸颊微红。
虽然楼宴京以前也叫过老婆,但当时她都觉得是在镜头前,为坐实夫妻关系,掺着假演戏叫的。
但这次却真是作为她的妻子。
“走啦。”黎枝连忙扯着楼宴京站起身,“快点回去做任务了。”
“好。”楼宴京唇角轻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