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荔枝……
什、什么就……
她名字是这样用的吗!
黎枝越想越气,心道分明是他先问的这种事,怎么还成她主动想了。
于是黎枝干脆利落地宣布道:“楼小鹊,我要跟你断交五分钟!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跟我讲话了!!!”
挠痒痒似的攻击力。
天知道这五分钟根本都不够她睡着。
换来的果然是楼宴京的闷声低笑,胸腔的共鸣都震出他的愉悦。
他踩着地毯走到另一侧翻身上床。
将怀里的枕头放下后,照旧揽着她的细腰,收紧小臂肌肉的力量将她捞进怀里,贴耳低笑:“错了。”
“诚意补偿楼太太。”
但不改:“下次还敢。”
黎枝的眼眸再次睁得溜圆。
她当时就提高了语调,口吻骄矜,出声抗议:“楼宴京!”
小荔枝将壳穿上了。
又红又带刺。
黎枝郑重其事地红着脸宣布道:“你走远点!我今天,一整晚都不要理你了!!!”
五分钟直接升级到一整晚。
楼宴京尾梢轻挑,像是颇为遗憾地轻啧了声:“终究是沦落到被老婆用完就扔,独留我彻夜暗自神伤罢了。”
黎枝:“…………”
不过黎枝还真是说到做到,她一整晚都没再搭理楼宴京半句。
但这一夜睡眠质量极好。
虽然开着空调,但黎枝却是被热醒的。
腰上的禁锢力有些强。
身体紧密相贴,灼热的体温传递,让黎枝早晨醒来时便香汗淋漓。
也不知道楼宴京昨晚究竟有没有睡。
总之,黎枝刚一睁眼,撞进的就是那双漆黑又炙热地落在她身上的眼瞳。
他昨晚似乎一直是抱着她的。
视线也定落不移。
看见黎枝睡眼朦胧地掀开长睫,楼宴京深呼吸着凑近过去:“醒了?”
“嗯。”黎枝嗓音软哝地应了声。
她生来长在宜城,属于南方,就算再高傲,语调里也常带有南方姑娘的软。
黎枝掀开被子就想跑。
但手腕却被楼宴京轻松捉住。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神执拗:“不理我的一整晚已经过去了。”
衣料与被褥的摩挲声酥耳。
楼宴京稍一用力便将她重新扣回怀里,吻落在她唇角:“所以——”
“现在应该说。”他将黎枝的发丝勾回她耳后,指腹刮蹭着她柔软的耳垂,眼角眉梢牵动起恣意的笑,“老婆,早。”
黎枝的脸颊泛起些许桃色。
她掀动眼睫,睨向笑意张扬的楼宴京,也凑近在他唇上飞速地啄吻了下。
蜻蜓点水似的。
随后语速飞快地道了声:“早。”
话音一落,黎枝就连忙掀开被子,逃似的晃着睡衣裙摆溜进了浴室。
楼宴京明显怔住。
他慢条斯理地支着手臂半侧起身,看着黎枝慌乱逃进浴室的背影,像是没想到会得来这个早安吻。
楼宴京眼睫低敛,忍不住翘唇轻笑。
还抬手将指腹摁在了唇上。
好似回味无穷。
只觉得这样睁眼就能看见她,并得来的早安吻,似乎比以往每一次都更甜。
浴室里传来淅沥水声。
黎枝实在觉得身上汗津津的难受。
她沐了个晨浴,将崭新的雪白浴巾围在胸前,清爽地踩着羊毛地毯出来。
不似昨晚忘记拿睡衣时那般局促。
今早的黎枝又变成骄傲小天鹅,湿发被慵懒挽起,露出纤细漂亮的颈,并大方展示着纤薄的直角肩与锁骨。
不知是不是仗着楼宴京给的底气。
她眼睫垂睨,用指尖点着楼宴京向浴室的方向一指:“我要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