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唐耀正身处自己的住宅密室之中,戴着一副面具,神情严肃地拿起组织专用通讯器,向林时发送出一条条威胁讯息。
这些讯息一旦被读取,便会自动删除,不留任何痕迹,保密性极高。
完成发送后,唐耀点开通讯屏幕,上面连接着好几名戴着面具的人,这些人静静站立着,似乎在等待唐耀的指示。
唐耀开口,声音已经与往常完全不同,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他说道:
“你们白天确定已经成功引动了母虫,但林时却毫无反应,对吗?”
其中一名下属连忙点头回答:
“是的,盟主。”
唐耀面具下的脸上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这么说来,要么是林时的体质极为特殊,要么就是我们的寄生种并未成功植入他体内。”
“可是上次季粟明明亲眼目睹林时有反应。”
一名下属疑惑地说道。
总不可能是假装出来的,没有感应到母虫召唤寄生种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凑巧露出痛苦的表情。
另一个手下也附和道:
“这确实有些奇怪。难道是他的意志力强大到可以忍受寄生种撕咬带来的剧痛?”
之前不论是什么人,只要中了寄生种,就没有抵挡得了的。
林时这种情况十分异常。
唐耀沉思片刻,缓缓说道:
“观察这个林时两天,我要继续看看这个林时的反应,如果他真的无法控制,就发动母虫让寄生种直接吞噬掉他的大脑。
既然是不听话无法配合的棋子,留着就太危险了,不如将人变成傀儡,带到据点去尝试提取他体内的源力。”
也就在唐耀话音刚落的时候,其中一名下属好像是接到什么消息,突然焦急地喊道:
“盟主,不好了!那个林时好像是拿着我们的通讯器去了警卫局!”
唐耀脸色骤变,惊愕地道:
“什么?!他找死不成?!”
......
夜幕深沉,外城街道上的灯光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街上行人寥寥。
林时脚踏飞行滑板,风驰电掣般地穿越夜空,最终降落在警卫局门口。
随后在一个刚刚经过警卫局门口的普通人目瞪口呆地注视下。
林时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了警卫局那扇厚重的大门,发出一声巨响。
“什么人?!”
警卫局内的警卫们以为是有什么人过来闹事,瞬间紧张起来,手持武器,警惕地来到门口。
然而,当他们看到林时那张冷漠年轻的脸的时候,立即有人认出了林时的身份。
“战、战神?!”
林时之前抵挡荒兽潮守城的壮举可是在电视上循环播放过的。
没有人不认识这个他们从小到大的精神信仰。
当然,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们的信仰早就换了一个人。
林时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
“让你们的局长来见我,现在。”
警卫们不敢怠慢,纷纷点头示意,然后迅速转身离去,去叫那位已经回到内城准备睡下的警卫局局长。
此刻,警卫局局长正躺在床上,心里想着明天要去外城住一晚,他有点想女人了。
他的伴侣们生活在外城,没有资格在内城生活。
但为了自身安全,警卫局局长大多数时间都是住在内城的,只有白天办公的时候才会去警卫局。
就在他准备休息的时候,突然,光脑上传来震动,发现是自己的下属打来的,他不耐烦地点开,就听到了下属焦急的声音。
“局长,战神来了,现在就在警卫局,要求见您。”
下属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焦虑。
警卫局局长皱起眉头,心中满是疑惑。
为什么林时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
虽然他对林时并不是很看得上,但看过林时对付九阶荒兽的录像后也不得不承认林时的强大。
而且林时那种桀骜不驯的人,一般做事都不需要找人帮忙,突然来找他,难道是发生了什么紧急事情。
想到这里,警卫局局长询问道:
“战神有说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这个战神大人没有说。”
警卫局局长思索片刻后,回答道:
“好好招待战神,我马上过来。”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迅速穿好衣服,离开了房间。
警卫局局长急匆匆地赶到了警卫局,见到了坐在自己办公室里的林时。
关上办公室的门隔绝声音和注视后,警卫局局长询问林时道:
“战神,是什么事叫我过来,这么急?”
林时将青盟给的通讯器放在警卫局局长的桌子上。
“这是什么?”
警卫局局长疑惑低头,询问道。
“一个通讯器,是有人交给我的。”
林时调出光脑录像,将自己刚刚从那件通讯器上的信息给警卫局局长看。
“有人威胁你?季粟又是谁?”
警卫局局长震惊道。
什么人,敢威胁联邦的武力当担?活得不耐烦了?!
“这个通讯器好像有点特别?”
警卫局局长又拿过通讯器看了起来。
林时冷着脸道:
“季粟是一个内城的工作人员,这个通讯器是他给我的,今天他过来烦我,被我打了。我想知道这个人来找我是不是总局的命令。
他还说有秘密任务要交给我,什么秘密任务需要他这种无名小卒过来告诉我?”
感受到林时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警卫局局长心中不禁一紧。
警卫局局长意识到事情恐怕不简单,于是立即用自身权限开始调出那个叫季粟的人的资料。
“你先回去,这件事情,我必定会上报总局,给你一个交代!”
林时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青盟的事情被捅到了水面上,那么从今天晚上开始,这个新一区注定不会太平了。
如果先前的联邦总库被盗只是平静的湖面被砸入一块大石头。
如今就是有人在用数十台抽水机在抽湖里的水了。
“有好戏看了。”
林时微微勾唇。
今夜,注定不会太平了。
首先热闹起来的,就是季粟正躺着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