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呢,我有好好谢谢他,我还跟白胡子老爷爷说了,说阿奶要做吃食买卖,问他有没有好吃的东西能送过来呢,到时候让阿奶拿去卖掉,赚好多好多银子回来。”

江福宝的大眼睛滴溜一转。

阿奶已经决定要去镇上卖吃食了。

她刚好能找个借口。

从空间拿出食材来。

古代调味料昂贵无比,这里统称为香料。

所以,镇上稍微便宜些的饭庄和路边摊子,顶多给吃食里放点盐和猪油就不错了。

再奢侈点的,会加点糖来调味。

“你这孩子,哪能张口要呢,要是仙家生气怎么办,以后不能这样啦,知道吗?阿奶其实还没考虑好到底要不要卖,福宝你觉得阿奶应该在哪里支摊子呀?”

张金兰有些迷茫。

竟然问起只有三岁的孙女来。

“天好热哦,阿奶一定要支摊子吗?为什么不租个铺子呢?反正阿奶有银子,要是支摊子,就不能卖的很贵了,就像那个卖油汤面的老爷爷,他一天要做好多好多碗面,才能赚到钱,好累哦,福宝不想阿奶这么辛苦。”

弄个小摊子,无非就是小打小闹。

累不说,摊子也没处放。

说不定还要租个单间专门放东西,不然被人偷了咋办。

江福宝更倾向于租铺子。

最好是带后院的那种。

平日里就在镇上住。

偶尔回村里。

不用来回走。

省事不少。

“福宝说得对,摊子就算阿奶想支也没办法,咱家没有牛车,东西带不回,摆在那肯定有人偷,还不如租个便宜些的铺子,等明日,阿奶就跟你大伯去镇上看看,刚好去学堂瞧瞧你二哥过得咋样。”

张金兰将孙女抱的紧了些。

她轻舒一口气,仿佛被江福宝的话开解了。

是啊,既然要做买卖,手头上又有银子,不如拼一把。

要是赚到银子了。

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就算亏。

无非就亏个租铺子的钱。

可若是支摊子,费时费力不说,赚的钱,估计都没每天卖鸡蛋来的快。

那她图什么。

摊子人多眼杂,她肯定没法带孙女了。

可铺子不一样啊。

没生意的时候,她就在铺子里陪着孙女玩。

不至于忙到团团转。

她可不想错过孙女的成长。

“孩儿们,娘,爹,开饭啦,快来堂屋吃饭——”

院子里,孙平梅的声音,传到屋子里来。

张金兰彻底清醒,她摇了下脑袋,抱着江福宝出去吃饭了。

饭桌上。

她把要去镇上的消息,说了出来。

等吃完饭。

江家人各自回屋,睡午觉去了。

彼时。

江三荷躺在牛车上,被她男人和婆婆拉到了镇上医馆外。

“大夫,快救救我儿媳妇,她动了胎气,赶紧帮她保胎。”

周秀芬冲到医馆里,大喊呼救。

一路上。

牛车颠簸的很。

江三荷疼的脸色越来越白,几乎没了血色。

身下还见红了。

吓得母子俩魂不守舍的。

以为这胎已经保不住了。

“别急,抱到躺椅上来。”

大夫似乎见惯了这种场景,他不急不忙的写完上一位患者的药方,这才走到躺椅旁,给江三荷诊脉。

他的医术比起徐郎中,要强上许多。

只七八分钟,就移开了手。

“还好你们来得早,但凡再迟上两个时辰,孩子就保不住了,这段时日,是不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已经影响到孩子了。”

大夫微微皱眉。

看着母子俩。

“是,是吃了点,我特意在别处弄来的生子秘方,喝了大概几个月吧,有十来种,还,还有童子尿....也,也用了几天。”

周秀芬的声音越来越小。

“胡闹!”

“生子哪有什么秘方,真这么管用,还要我们大夫做什么,他们那么厉害,怎么不开医馆,专治别人生不出子嗣的毛病?

真是愚昧至极,还有童子尿又是什么,什么都敢往嘴里塞,怪不得差点滑胎,这胎老夫建议你别要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吃进去,就算保胎,生出来也不见得能养活大。”

大夫怒喝一声。

吓得母子俩僵在原地。

战战兢兢。

“不行啊,孩子一定得保住啊,求你了,大夫,要多少银子都行,求你保住我的孙子,一定要保住啊,我家三代独苗,这胎要是保不住,我就活不下去啦——”

周秀芬说完竟直直的跪了下来。

还不忘拉着孙夫一起跪。

躺椅上的江三荷哭的梨花带雨的。

“大夫,求您了,为了肚中的孩子,我吃了太多的苦,您一定要帮帮我们啊。”

她说话时,鼻音格外的重。

声音颤的不行,生怕大夫拒绝。

“哎,罢了罢了,既然你们要留,就随你们吧,一会老夫给她扎几针,先止住血,再给你们开个药方,去后院药堂抓药,一直喝到生产前,这样她肚中的孩子才能平安生下来,记住老夫的话,得多补补身子。

每天鸡蛋不能少,最好再时不时的吃点肉,喝点鸡汤就更好了,不能饿着她,不然孩子生下来,身体太过孱弱,一定养不活,若是在胎里补好了身子,还有养大的可能,能不能让这孩子活下去,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好好好,都听您的,我们一定照做。”

听到大夫的话,周秀芬连连点头答应。

老大夫这才取来银针,拉上纱帘后,给江三荷扎了针。

没一会,她小腹的痛感就开始减轻了。

一个时辰后,止住血的江三荷,又一次被抱到牛车上。

准备回家。

坐在牛车上的周秀芬,苦着一张脸。

一句话不说。

到家后,她掏出几个铜板递给儿子,让他把牛车还了。

再把钱给人家。

自己则是拎着药去厨房给儿媳妇煎药了。

一次开了半月的量。

加上诊银和针灸的钱。

这趟花了足足二两银子。

周秀芬心疼的无法呼吸。

家中现在只剩二两半了。

可这药,不能停,得喝到明年一月。

儿媳妇的身子还要补,得日日吃鸡蛋,时不时的吃肉。

到处要花银子。

这可怎么办啊。

“哎!”

她坐在灶台边叹气。

被刚从地里回来的孙铁锁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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