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围着围裙扮演居家好男人的陆老板正在颠锅，突然听到了手机的响声。
他把炒好的菜装盘放进保温箱里，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然后走出厨房，接通了电话。
“喂？鲁总，怎么了？”
电话另一头，鲁川苦笑道：“陆总，你送来的材料我这边初步测试过了。”
“这么快？”陆鸿略感惊喜，“报告还没出来吧？结果如何你先跟我说说？”
“呃……怎么说呢……材料没了……”鲁川的声音有些尴尬。
陆鸿闻言一惊，“材料没了？是……炸坏了吗？用啥武器炸坏的？”
鲁川有点心虚，“不是……那啥，今天不是正好在测试WM-01C嘛，秦旅长也过来观摩了。我想着反正也是顺手，就让操作员把您那块材料也测了一下。结果测完就被秦旅长抢走了，说是他帮忙带去夏都，给军工研究院那边接着测。”
“接着测？”陆鸿讶然道，“难道……”
“是，我这边也没测出极限来。”鲁川无奈地说道，“您是知道的，我这边的权限不够高，最多只能动用76毫米无后坐力炮加钨芯穿甲弹。”
陆鸿懵了，“啥玩意？76毫米无后坐力炮加钨芯穿甲弹都没打穿？”
鲁川尴尬道：“没有……与其说是没打穿，倒不如说是损伤低到过于离谱。我们事后检查痕迹，发现穿甲弹最多只穿透了5毫米，弹头就被弹飞了。秦旅长当场就说要带到夏都去，让军工研究院拿100毫米滑膛炮加钨芯穿甲弹来一发……”
陆鸿一听，顿时失声道：“坏菜了！”
“啊？陆总，啥坏菜了？”鲁川诧异道。
陆鸿苦笑摇头，“这是我新鼓捣出来的材料，我是真没想到强度这么高！你说要是上面知道了它的性能，会怎么办？”
“当然是大量采购，拿来做坦克装甲车的装甲咯！”鲁川理所应当地说道。
陆鸿叹息道：“你是知道的，这玩意我是准备拿来做自己家新能源汽车结构件的，但现在被军方盯上了，产能不得先供这帮祖宗吗？问题是他们要的肯定不老少，但我这边生产线都还没做呢！”
“这下好了，我这车还没开造，材料先被截胡了！这特么我的车要猴年马月才能走下生产线？”
鲁川听了也不由苦笑，思忖片刻后提议道：“陆总，你是准备造车卖，不是准备单造这种材料卖吧？”
“当然！我犯得着卖这玩意吗？”陆鸿点头道。
鲁川当即提议道：“那您要不考虑一下，跟官方合作算了？这种材料的制造工艺百分百要被国家列为最高机密的，你捏在手里也没啥意思。倒不如索性让军方帮你协调生产方，全国范围内多找几个大型生产厂，给军方和你同时平价供应成品！”
“这玩意军方肯定会管控，生产方不可能泄露制造工艺，除了你谁也拿不到货。材料这玩意也不是机械之类的东西，成品就算卖出去，人家拿到手也逆向不出来，军方应该不会阻止你拿来造车。”
陆鸿一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顿时喜道：“老鲁，果然还是你脑子活！我这就去联系！”
他刚放下电话，就听到门扉响动，欧阳佩俏生生地走了进来。
见陆鸿在家，还一身居家装束，她不由莞尔一笑，“哟，今天老板亲自下厨？刚才跟谁打电话呢？”
虽然两人的关系已经非常亲密，但欧阳佩还是喜欢叫陆鸿老板。
只不过现在这句“老板”就多了几分情侣之间的小情趣了，欧阳佩甚至还专门买了几身小秘书的OL服饰。
陆鸿微微苦笑，“别提了，明天我多半又得飞一趟夏都……”
话音未落，他的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是宋伟院士。
陆鸿赶忙接通电话。
电话另一端，宋伟的声音传来，“喂？陆总吧？我是老宋啊……我这边……你别抢，等我说完嘛……我这边有个同事有事找……”
他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抢走了，话筒里随即传来一道粗犷的声音。
“喂，陆总吧？你好你好，久仰大名啦！我是军工研究院老宋的同事，通用装甲研究所的所长，我叫许靖安！”
陆鸿无奈苦笑道：“许所长，是秦旅长刚跟您打过电话吧？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明天飞去夏都跟你们聊，怎么样？”
许靖安的性格听起来似乎非常豪爽，哈哈大笑道：“陆总是个爽快人！您那材料我还没见着，等见着了，我马上就带去测试场用坦克主炮来上一发！您放心，等您明天过来，测试报告就会交到您手上啦！”
欧阳佩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直到陆鸿敷衍完毕，挂断了电话，方才取笑道：“老板，我觉得你很有做军火商的潜质哦！”
陆鸿无奈地看着她，“我真是为了做汽车结构件才搞的的这材料啊！”
欧阳佩笑容不减，“对了，今天我收到销售部门的报告，发现我们M6 pro的海外大订单里，很有几份是有外国军方背景的公司下的单哦！我估计咱们很快就能看到M6 pro出现在外军现役装备里了。”
陆鸿：“……”
他一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在心里暗暗吐槽。
“我一个好好的守法商人，咋就成军火贩子了？”
几乎同一时间，魔都某芯片研究中心。
徐轩等人与几名同样年纪不大的研究工作者聚集在一张会议桌前，满脸激动地阅读着测试结果。
一名三十出头的男子兴奋地对徐轩道：“徐师弟，你提供的这种材料我觉得确实有可能搞出新一代光子芯片！不过这种新的芯片应用前景如何，我确实说不好。”
徐轩摇头道：“林鹤师兄不用担心，我们先朝着人工智能芯片的角度去研发，只要真的能拿出好产品，我们公司的人工智能研究中心肯定会买单的！”
林鹤闻言点了点头，“既然如此，等你们的协议和资金到位，我们立刻就开始工作。不过徐师弟你可得有心理准备，新型芯片的研发可不是一日之功，花上几年时间都是有可能的。”
徐轩重重点头，“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