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业火炼真金,我们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
李海深以为然,立即抱拳道:
“是!小婿受教了!”
连孝儒淡淡道:“如今你从竹城而来,那秦泽估计几天内便会取了竹城,过不了多久想必就会直奔安阳郡而来。”
“你是我女婿,但就这样丢了竹城明面上也不好看,可明白?”
李海脸色一红,羞愧的点了点头。
“岳父大人,还请给小婿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连孝儒微微颔首,开口道:“你兵马倒也不多,就驻守在瓮城,秦泽若是来攻,你就和望楼的兵马一同抵御秦泽。”
李海低着头,却未立刻答复。
连孝儒眉头一挑,见李海面露迟疑之色当即喝道:
“怎么?守在瓮城都怕?”
“又不是只有你一支兵马,望楼上还有无数弓箭手,瓮城内也有我的兵马。”
“这秦泽还未打过来,你也未曾与他交过手,怎如此恐惧?你在怕什么?”
李海脸色一变,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道:“不,倒不是怕,只是.....”
话未说完,连孝儒怒斥道:“只是什么?怎如此畏首畏尾?”
“你后面还有我,你怕什么?”
“便是秦颢天死而复生,带着几十万赤焰军前来攻城,我也无所畏惧!这秦泽小儿不过二十,又有多少攻城经验?”
“他是打的胡马溃不成军,我也知道他的骑兵厉害,但那是在草原上!他来攻城,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哼,莫说瓮城了,就是望楼他都突破不了!”
听到这话, 李海急忙抬头,讪笑着道:
“岳父大人,既然防守如此严密,那您还是让我守在外城区吧,不,内城最好。”
“毕竟我的兵马,对这瓮城也不熟悉,在城道作战,还是您的兵比较拿手。”
连孝儒白了李海一眼,摇头冷哼了一句:
“下去吧!
李海哂笑着点点头,朝着连孝儒拱了拱手,临走之时他又扭头小心问了一句:“岳父大人,小婿去内城?还是外城?”
“外城!”连孝儒铁青着脸呵斥道。
得到这个答案,李海神色一缓,情不自禁长舒了一口气。
待出了府,看着天上的一轮圆月,李海嘴角微扬,而后他又回看了一眼府门,脸色一变,暗骂了一句:
“老东西,看不起我还让我守瓮城!”
“我死了,你女儿就守活寡了!”
“吹捧你几句就登上天了?你胆子大,你不怕,那你被胡马打的当什么缩头乌龟!”
“怎不见你带兵出去追杀胡马呢,一大把年纪还没皮没脸的往身上贴金,啊呸!”
心中骂了几句,李海一鞭子抽在马身上,那马受痛,嘶鸣一声后带着李海奔向远处....
——
与此同时,怀遥城中。
军营大帐内,秦泽正看着烛火映照下的堪舆图。
一旁的张辽也低着头细心查看着,典韦双手环胸,端坐一旁,怔怔的看着火光。
正这时,营帐被掀开,一阵风吹入帐内,那烛火不由微微晃动了起来,典韦一扭头,便看到了支雄那笑容满面的脸。
“这么高兴?什么喜事,也让我高兴高兴。”典韦探头道。
支雄朝着典韦微微点头,而后看着秦泽笑道:
“主公,前去探查的张鹿与刘宝来报,竹城不攻自破,那统军李海一早带着兵马跑了!”
话音一落,秦泽从堪舆图上收回了视线,张辽则已经着手开始收起堪舆图了。
典韦挠了挠头,随后便是大笑:
“这贼厮!还没打就跑了?!哈哈!”
“真是...这几日几场仗打下来,没一场仗是痛快的!”
“不是一击即溃,就是丢盔弃甲,现在倒好,还没打就先溜了,城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