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老臣也是那愚蠢之人,即便如此,老臣却依旧对她心怀期待,甚至于有时还会支持她的决定。”
“唉!可笑啊!”张励连连摇头。
秦泽微微颔首,却不说话。
张励接着道:“若不是小女点拨于我,老臣怕是今日还在忠心的辅佐于她。”
“王爷入京,若是从前,以老臣之心,怕是要以头撞柱,以死谢国啊!”
听到这,秦泽轻笑了一声。
身旁众将悄悄捂住了嘴。只有吕布绷着一张脸,只是嘴角却不受控制的微微上扬了起来。
张励接着说:
“昔日的大乾,虽也有战火,但哪如今日这般。”
“在虎威将军逝去后,那些异族外邦,都对我大乾虎视眈眈,先是胡马,后有图元,都将手伸了过来。”
“要是虎威将军还在,他们哪敢造次?”
这两句话一说出,不论是秦泽还是众将皆收敛了神色,人人脸上皆是肃然。
张励还在诉说,他上前一步,道:
“天可怜见,秦家还有王爷在,虽被放逐前去北凉,但如今,却已带着这些将士回来了。”
“我见诸位将士,就好似昔日的赤焰军,你们一路横扫而来,可谓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这般英勇,实在令人敬佩。”
众将挺起了胸膛,吕布更是手执方天画戟,下巴微抬,一脸豪色。
而说到这,张励却跟着声音一沉,叹声道:
“有诸位在,诚然,这是大乾一大幸事。”
“只是,如今的大乾,却依旧满目疮痍。”
“昏君离去之时,也不知积压了多少告急奏折。”
“她只顾着自己的死活,哪里还顾得上别人,这黎民百姓们的死活,她是一点不在乎啊。”
话音刚落,秦泽双眼微眯,沉声道:
“何处的战事?”
张励咬牙道:
“扶桑岛国!!”
众将眉头紧皱,吕布目光渐冷,赤兔打了个响鼻,秦泽脸色也越来越冷。
“昔日,虎威将军率领赤焰军在海上与扶桑一战,以他们的牺牲,换来了扶桑的臣服。”
“可如今,不过三年,这帮倭人,却又卷土重来,他们已经从东海登陆,开始入侵大乾了!”张励咬牙切齿。
话音落下,秦泽已面若寒霜。
张励满面悲切之色,跟着道:
“不久前,东海传来急报,倭人乘坐战船渡海而来。”
“扶桑早在昔日同虎威将军那一战中向我们俯首称臣,距今还未到三年,谁能想到他们竟然能卷土重来。”
“他们渡海而来,东海舰队总督吴昭随即派出一支规模不小的船队前去交涉。”
“不曾想,派去交涉的船队竟不敌扶桑,反而被他们扣留!”
听到这,秦泽眉头紧皱。
“扶桑的海军,已经发展到能扣留东海水师的地步了么?”
张励摇摇头,叹声道:
“放在三年前,他们既不敢,也没这个能力做到这种事。”
“但不过三年功夫,他们便已经猖獗到了这个地步,不,已经不是猖獗了,是这扶桑确实有了实力,实在令人意想不到啊!”
“船队被扣留后,扶桑以他们为人质,逼迫东海水师降服。”
说到这,秦泽一挑眉,冷冷道:
“你说扶桑已经登陆东海,该不会.....吴昭还真就这么降了?”
张励摇头,叹声道:
“不!没有降!”
“吴昭率东海水师前去,与扶桑大战了一场!”
“但结局.....”
“是咱们败了。”
“自那一场大战后,便宣告着东海海防彻底被击溃,吴昭也再无消息传来,恐怕......是已经和东海水师葬身海底了。”
秦泽微叹一声,摇头道:
“是扶桑水军太强,还是东海水师太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