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476年的二月朔日。
惊和衷与自己的交集,正是这一天。
所以。
无论在石碑世界里发生了什么,能改变的也只有这一天的事情。
“石碑里的世界,并不是什么人造的虚拟世界,而是……2500年前的二月朔日!”
“有人在这一天,将齐国稷下学宫附近方圆十平方公里的时空定格,锁在了石碑之内,使其自成时间循环,才构成了如今的石碑世界!”
想通了这一点后,杨墨心脏砰砰加速。
呼吸都有些急促。
这么一来。
许多问题都能得到解释。
石碑世界之所以每隔24小时就重置一次,是因为石碑内部只有二月朔日这一天存在。
它的时间……
永远无法进入到下一天。
所以只能不断循环,持续了2500年。
之所以木牍里会出现反物质技术,是因为石碑内的这一天是2500年前的那一天的“节选”。
它与过去的时空同步。
但又不在过去的时空,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隶属于现在的时空。
所以改变石碑范围内的事情,不会对过去的时空造成任何影响。
但……
以稷下学宫为中心。
公元前476年二月朔日这一天,踏入了稷下学宫方圆十平方公里范围的人,都将成为时空的纽带。
这一天。
方圆十公里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会同步到他们的身上。
对他们来说。
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也唯有他们。
能影响到华夏的历史,从过去对现在造成影响!
“这是什么样的伟力?”
杨墨咽了咽口水,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在2500年前的二月朔日。
有个未知存在。
圈定了十平方公里的巨大范围。
将这片时空从原本的历史中抠出来,嫁接到了石碑之中,并且用类似于“无限复制粘贴”的方式,让其延续成新的循环时空。
当时。
惊和衷正赶往稷下学宫听课。
恰巧被纳入了这段时空。
对他们来说。
可能只是很普通的一天。
上完课后。
便回家温习,准备第二天的功课。
然后娶妻生子。
生老病死。
结束这一生。
但石碑世界里的他们,却在无限循环,每天都踩着点从那条乡间小道上路过。
杨墨很难想象。
到底是什么人,拥有这样的伟力,能将时空随意拨弄,如玩物一般。
“是祭酒吗?”
他眸光闪烁,猜测了起来:“或者是幕后帮助了华夏的那个人,亦或者两者是同一人。”
无论是谁。
对方所掌握的手段,都领先了现在的华夏无数倍。
现在的华夏……
根本没有资格去触碰时间这个神秘的领域。
现代文明对于时间的探索,也仅停留在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上。
更别说将时间与空间打包,随意揉捏搓圆了。
“院长,院长?”
赵芸萱见杨墨对着文件资料迟迟不说话,忍不住呼唤道。
杨墨这才回过神。
将文件资料还给了赵芸萱,开口道:“18号木牍对我院的研究有大用,我要调取一下,没问题吧?”
“没……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