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就是说姑娘这条鞭子不想要了,刚才我已经说了要让姑娘三十招,男子汉大丈夫言既出,行必践,而现在该我进攻了!”
吕布说完忽的大喝一声,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握上了鞭尾,只见他反手微一用力,但听貂蝉一声惊呼,瞬间反而被吕布给绑了个结实,貂蝉在吕布手里现在完全成了任人摆布的玩物一般。
吕布也没想到自己只是稍微用了点力就给了貂蝉一个尴尬,于是赶紧要给人家貂蝉解开,不料用力过猛,一下子把貂蝉抱进了怀里,就像是计算好的一样,二人嘴唇刚好碰上……
貂蝉猛地睁大眼睛看着面前同样大睁着双眼的有些不知所措的吕布。
自己的初吻啊!怎么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给了一个刚认识的人!
吕布赶紧放开貂蝉:“姑娘,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貂蝉被自己的皮鞭束缚得喘不过起来,大骂吕布:“将军如此轻薄于我,不可饶恕!”但随着吕布一松手,身子立刻一个不稳栽倒在地,只好用杀人般的眼光怒视吕布。
“快放开我!”貂蝉在地上挣扎着,何曾受过这番屈辱?
“姑娘不要着急,我这就为姑娘松绑!”吕布几乎是压在貂蝉身上要给她解开。
吕布刚要去解,却突然停了手:“不行,刚才我们有言在先,倘若我三十招内没有出手,你便答应做我的女人的!”
貂蝉急喊:“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这莫名其妙的——?”
“话”字还没有出口,吕布已经捂上了她的嘴巴:“姑娘,得罪了!
说着顺手在貂蝉的怀里乱摸了一通,终于摸出了两条丝帕,一条塞进貂蝉嘴里,一条绑在嘴上,顾不上貂蝉莫名其妙而变得通红的脸颊,自己臂挽铁胎弓,腰挎箭壶,背插方天画戟,将美人横于马背上面,翻身上马而去。
那马一声长嘶:主人你想压死我啊,要不是看着后面那批白马娇小可爱我见犹怜,才不要……哎呦,主人,你又用脚踢我,痛痛痛,忍了!
吕布回头看着那批紧跟在身后的白马,知道它是惦记着自己的主人貂蝉,叹了一口气继续前行。
貂蝉却在心里骂了吕布个祖宗十八代:这算是什么,光天化日强抢民女吗?好歹先松个绑吧?这样绑着又吃她的豆腐算什么?更不如说是绑架。
并州军营内,丁原已经将人马调拨停当,只等高燚回来,同时也在等着吕布的回信,但是到了半夜时分都没有消息,而探子来报董卓的大军已经离了小平津朝这里开拔,只得先将其余诸将集合起来,一一下达军令。
“高顺!”
“在!”
“你所部陷阵营负责明天的中路突破,与张杨一起深入敌军腹心地带,牵制敌人大部分兵力!”
“遵命!”
“张辽!”
“在!”
“你明天就领一队骑兵从侧翼杀敌,掩护高顺的陷阵营,然后从另一侧翼迂回包抄,到时我会增派一部分兵力,敌人虽然势大,但我军也不是吃素的!”
“属下遵命!”
张辽刚刚从外面回来,虽然不明白并州军与凉州军这场战斗一定要打,但是他既然还是丁原的部下,只要丁原需要,就会随时准备着为并州军而战。
丁原一手支着额头靠在案几上,脸上满布的皱纹雕刻着他沧桑的人生。他想起数年前自己与董卓一起受命,一个镇压凉州羌胡的叛乱,一个解除并州匈奴的威胁,果然他们都不负众望,出色地完成使命,治下两地人民虽然算不上是安居乐业,起码不再以前一样每天笼罩在战争的阴影里。
可是这个董卓,曾经豪情万丈,一起与自己并肩作战过高呼“以死酬君恩”的汉子,怎么会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可事实就摆在自己面前,由不得自己不信,董卓和他一样,趁宫中动乱之际,带二十万西凉兵入京,意欲独掌大权,兴风作浪。
没有人比丁原更了解董卓,独掌大权只是第一步,董卓是来报仇的,报那个在心底里积攒了数十年的仇。
这也是丁原不惜让自己的女儿来假扮刘辩稳定人心的真正原因,董卓远比高燚要可怕,可怕到甚至会随意操*弄权柄。
但是丁原打定了主意,只要他还在,就不会让董卓的阴谋得逞,除非董卓踩着他的尸体过去!
“报,我等是少将军的亲兵,有要事来见主公!”
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喧哗之声,丁原微微抬头,帐内众将也一一看向外面,丁原咳嗽一声道:“进来!”
进来的正是吕布的亲兵,他见了丁原之后跪立于地,目光却是先看了看帐内的众将。
丁原明白其意,便挥手示意诸将都下去:“没有你们的事情了,都忙去吧!”
“诺!”众将应声而退,只有张辽走到帐外的时候还有些犹疑地回头看看那个亲兵,心中嘀咕会是什么机密事情。
高顺笑着拍了拍张辽的肩膀:“文远还愣着做什么,明天可是有大仗可打了,今夜还不好好休息一番?”
“嗯!”张辽点点头,也就不去想这些事情了。
然而他正要打算和高顺前去检点自己的人马的时候,却突然恍惚听到了一阵女孩子哭泣的声音传来。
“等一下,高兄可曾听到什么声音?”张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有些迷茫地问高顺。
高顺呆了一呆,四处转了转头,什么都没有听到,他笑道:“哪里有什么声音,文远你是怎么了今天?”
“呜呜呜!”这一次哭声又传了过来,张辽和高顺都听得清清楚楚,是天子行营方向。
天子行营内,怎么可能有女人?
张辽与高顺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他们两个不由自主地向着天子行营走去。
然而就在他们已经走到营帐门口的时候,却被吕布的亲卫给拦了下来:“二位将军,这么晚了,陛下已经就寝了!”
张辽抿了抿嘴,有些不甘心地看看高顺,最近丁原的确有很多事情都做得很奇怪,像是故意瞒着张辽一般,张辽记得刘辩刚刚登基,并没有纳皇后,只立了一个唐姓的妃子,不过却是在洛阳皇宫,难道丁原为了把持政权,将自己的女儿吟风送给刘辩临幸了?
张辽加入丁原的麾下时间并不长,因此对于丁原的家事并不了解,只知道丁原的妻子早死,只有一个叫吟风的女儿,今年只有十二岁,不过丁原从小就讨厌这个女儿,便将吟风一直都关在老家的地窖里,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再多的事情张辽就不清楚了,这仅有的消息还是高顺告诉他的。
“高兄,你老实说,这次去太原调兵,你是不是把主公的女儿也一同带来了?”张辽与高顺一同被吕布亲卫拦在天子行营之外,心中却是依旧有些不甘心,他看着高顺,目不转睛地问道。
“文远,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你不是发誓不娶别人的吗?怎么现在反而打听起主公的女儿来了?怎么?想靠裙带关系上位?”高顺虽然在丁原面前的时候一直都是不苟言笑,但是在张辽面前却是除外,说话也不忌讳什么。
“别转移话题,我是在说正经事情,你说,主公是不是把自己的女儿进献给陛下为妃了?”张辽问得一本正经。
高顺却是实在忍不住了,他实在想不通张辽怎么会这么想,不过也难怪,与张辽同年的高燚都已经成亲生子了,让他相信张辽这如狼似虎的年龄不想找女人那是扯淡。
“哈哈哈文远,你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就算是这样又如何?难不成你还打算同陛下抢女人不成?”
高顺大笑起来,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被又一阵更加剧烈的女声吸引了,但这次不是天子行营里面,而是辕门外面。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少将军回来了!”
只见辕门外,两匹马一前一后而来,吕布怀中抱着一个被捆得不能动弹的女子,刚才的声音便是这女子发出,吕布却也不管,一进大营,翻身下得马来,便将女子扛在肩上,面带喜色,径直便去了丁原营帐。
高顺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奇怪,少将军什么时候也有了这个爱好,这是有多缺女人?不过似乎那个女子很有几分姿色啊!文远,哎,文远你干什么!”
“那女子不是别人,是兄长的义妹貂蝉啊!这下可要出大事了!”张辽几乎是风一样地朝着丁原大帐跑去。
不过还没有跑到营帐口,张辽就听到了里面丁原对吕布的呵斥声:“逆子,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你可知这女子是谁?她是子师的义女貂蝉,也是高燚的义妹,你是昏了头了,居然就这样将她绑了来,若是子师和高燚问罪起来,我看你怎么交代?”
吕布哪里知道他抢来的女人居然身份这么不简单,当时他只顾着傻傻看人了,居然只想着带回来生米煮成熟饭,听丁原这样一说,一时竟愣在那里了,只一个劲道:“孩儿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是真心喜欢貂蝉姑娘,父亲你何不前去向王刺史提亲,成全孩儿呢?”
丁原正在气头上,不过吕布这个建议却不失为一个良策,他怎么就从来没想过?搞不好,还可以以此拉拢与王允的关系,实在是美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