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不赶紧了解,她再叫我一句老公,我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医生满脸苦逼。
她叫你老公管我什么事,为啥要拧我脑袋?
为了自己的脑袋,医生忙上前给白月柳检查。
翻翻她的眼皮,看看她的舌头,观观她的神情。
“白小姐,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受伤的吗?”
白月柳想了想,摇摇头。
“那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你不是说了吗,我叫白小姐。”
“……”
医生伸出一只手在白月柳面前:“白小姐,你知不知道这是几个手指?”
白月柳被问烦了:“你当我是傻子吗,一只手当然是长了无个手指,难不成你长了六个?那我有问题的不是脑袋,是眼睛,我眼睛瞎。”
这逻辑还挺清晰的嘛!
“白小姐,你今年几岁了?”
“18岁。”
“在我国18岁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你怎么可能结婚呢,所以……”
“所以你问够了没有?老公,你看他老问我些没用的问题,你快把他赶出去。”
白月柳娇嗔的命令辛骞,小嘴撅多高,孩子气十足。
辛骞不自觉又感觉手痒了。
在辛骞动手之前,医生再再次对他进行劝阻。
“骞少息怒,白小姐应该是头部受到重创导致神经受损,从而智力受到了影响。她说她18岁,我看她的智力年龄可能只有八九岁。
而且白小姐患上了选择性失忆症,她把有关于自身的所有事情都忘了,只记得一些对情感没有影响的。”
“你瞎了吧,她不记得自身情感有关的,为什么管我叫老公?”
“可您并不是她老公啊。”
“……”
辛骞被噎了一下,脸子臭的堪比粪坑里的石头。
“那你说,她为什么管我叫老公?”
“这,这我哪知道,要不我再问问?”
在辛骞暴戾催促的眼神下,医生战战兢兢转向白月柳。
“白小姐,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白月柳张嘴,到了嘴边的名字忽然就变成一片空白。
她瞬间有点慌了,焦急地望向辛骞。
“老公,我怎么不记得你叫什么名字了?”
“你不记得就对了,因为我们根本就不认识,行了,你好好在这里呆着,我走了。”
辛骞生怕沾上麻烦急忙要走。
忽听身后“扑咚”一声。
伴随着医生的惊呼:“白小姐,你干什么?”
“老公,你别走呜呜呜……”
辛骞转身。
就见白月柳从床上摔在了地上。
医生紧张地要扶起她,被她甩开。
而她就恐慌无助,泪如雨下地往他这边爬。
终于,她抓到他裤脚,艰难地坐起来抱着他的腿。
“老公,你别走,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别走,别丢下我,别走呜呜呜……”
辛骞一个头两个大,就特别想一脚把她踹开。
可是在对上那张惨兮兮把他当成唯一救命稻草的泪颜。
他竟破天荒生出一丝不忍心。
大手把白月柳从地上薅起,毫不温柔的抱起放到床上。
吓得旁边医生两手一直举着,随时都要进行抢救似的。
白月柳疼的小脸半分血色没有,可她顾不得疼痛,两只手始终紧紧抓着辛骞的衣服,生怕他会走了丢下自己。
辛骞拽了几下,白月柳都死死攥着不松手,泪朦朦的眼睛里透着哀求。
辛骞抹了一把脸,忽然动作停顿。
他看向白月柳,若有所思。
片刻后,拿起白月柳的手机给温浅打电话。
他想:或许,这是天意!
果然温浅和白月柳的感情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温浅都不怕他会报复她了,匆忙跑了过来。
“如你所见,她傻了,从三楼跳下来摔傻的,醒后谁也不记得,非说我是她老公。”
温浅不可置信。
月柳从三楼跳下来?
“她为什么会从三楼跳下来?辛骞,你对她做了什么?”
温浅怒声质问。
在她心里,月柳坚强,乐观,那么多苦难都能一笑置之。
跳楼绝对是月柳走投无路才会做的选择。
辛骞对温浅的质问很不爽:“她跳楼跟我有什么关系?温浅,你怎么还是这么不讲理?当年我和盛雁回打架,你不分青红皂白捅瞎我一只眼睛。
如今我救了白月柳,你又不分青红皂白把脏水往我身上泼,我辛骞活该被你冤枉是不是?”
温浅:“……”
正不知所措的温浅又被白月柳推了一把。
“你干嘛惹我老公生气?你给我老公道歉,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温浅再次:“……”
这么护短的白月柳以前也是这么护她的。
看女人那一脸凶悍恨不得扑上来咬她一口的样子,温浅无奈又心酸。
“月柳,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是温浅啊,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
“我不管你是谁,你给我老公道歉。”
“月柳……”
“不许叫我,我不认识你,快道歉,不然我真的不客气了。”
温浅被逼上梁山,缓缓看向辛骞。
辛骞也正饶有兴味的看着她,仿佛在说:道歉吧,我等着呢。
虽然是她的错,但辛骞这样小人得志的表情让她属实难以情愿。
“对不起,我不该不问清楚就冤枉你。”
辛骞看她因为不甘心而鼓起的两腮,心情不禁大好。
微微弯腰,一字一句加重语调:“没,关,系。”
“歉我道了,辛总现在能告诉我月柳为什么会从三楼跳下来了吗?”
“当然,事情是在我投资的酒店发生的,我肯定第一时间了解情况。”
辛骞态度不着痕迹的转变,一本正经的同温浅说起他调查的结果。
“据我所知,白月柳是被她爸妈送到酒店给赵总的。赵总你知道吧,就是那个出了名好色,又惧内的赵总。”
温浅瞳孔地震:“什么,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她哥哥把赵总的儿子打了,打的挺严重的,肋骨断了一根,赵总报了警,她哥人现在还在拘留所里。
他爸妈为了把儿子救出来就去求赵总,赵总的条件是把他们女儿送给他,你注意听,是送给他,以后他随时想玩就能玩的那种送。”
温浅身体一晃,手扶住了桌沿。
月柳的爸妈怎么能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
难怪月柳会绝望,会跳楼。
“我要告他们。”温浅怒不可遏道。
辛骞扯唇嘲笑:“呵,你怎么告,你有证据吗?白月柳刚到酒店就跳楼了,赵总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他会承认自己想要强奸白月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