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巨特么抽象了。】
【万万没想到啊,竟然是这个样子?】
【我常常觉得自己不够欢愉而看不懂崩铁网剧。】
——
“哎呀,真遗憾——我还想看看开拓者要怎么应付垃圾之王呢……”桑博看起来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不用看,一拳秒了。”
“可惜啊,可惜!这样一场富有深意的梦,却因为流萤小姐的出手戛然而止……”桑博冲着穹挑了挑眉,
“我本来还在期待你发现真相的瞬间,会露出什么表情呢。”
“你想表达什么?”
“有关「美梦」的真相——你不就在寻找它么?别被美景迷惑了,亲爱的,安逸的环境造就盲目的人。不觉得这梦泡和如今的匹诺康尼很像么,嗯?
一群居心叵测的人,挤在一片狭小的舞台上,谁都不想暴露在聚光灯下,就把可怜的小灰毛推到台前——梦境可不是自家的浴缸,而是变幻莫测的深海,如果要我说得更清楚点——别被诱人的荧光给骗了,如果你折在了那种家伙手里…我可是会非常非常失望的。”
穹听着桑博的话,陷入沉思之中,他低着头默默思考着,最后缓缓挤出两个字,“「荧光」…”
桑博戏谑一笑,“你看那小姑娘还在么?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匹诺康尼本地人,内行的门路却一点不懂——小偷小摸的本事倒不少,究竟是什么人啊?亲爱的,你就一刻也没怀疑过她?
听我一句劝,有什么想问的,快找那姑娘对峙去吧。别让她夹着尾巴逃跑了,哈哈。
再见了,伙计…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嘿,你个老桑博,我乐意怎么地?】
【我就是觉得流萤,我就乐意瞅,你说怎么地?】
【我也知道流萤不简单,可是她真的好可爱,长得好好看!】
【美色都不沉迷,你活着还干嘛?】
【可是直觉告诉我,她值得我信任,怎么破?】
——
说罢桑博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穹叹了一口气,朝着流萤可能消失的方向而去。
不多时。
他已经来到了流萤的身后。
流萤侧过身,看向远方,像是在回避穹的视线。
半晌,她才回头,轻轻开了口,
“对不起。”
穹摇了摇头,“不用道歉,我没有怀疑你。”
“谢谢。”流萤的目光终于敢与穹对视,“我…是向你隐瞒了一些事……
比如我确实不是「本地人」,猎犬家系追捕我不是毫无来由…与你同行也有一些别的原因……
但感谢你出手相助,是真的。
向往无名客也是真的,你们去过很多世界,能见识各种各样的人和事,每一天都是全新的开始……”
“你也可以登上列车。”
流萤听到这句话,牙齿用力咬了一下唇畔,“……”
她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还是给咽了回去。
沉默了几秒后,流萤微微翘起自己的嘴角,
“我想再带你去个地方,可以吗?这次不是什么旅游景点,恰恰相反…大概算是我的「秘密据点」。
在那里,我会把我所知的一切…尽可能都告诉你。”
穹的回答没有任何犹豫,“好,我相信你。”
流萤笑得很开心,“跟我来吧。”
她带着穹正前往秘密基地的路上。
就在这时,
穹停下了脚步,“咦?那里是不是有个什么…东西在呼救?”
此刻,一个看起来就很米耗子的钟表正在原地乱叫,
“滴答!救命!救命啊!要出人命啦!来人啊!”
【哟嚯,这小别致长得还挺东西?】
【这不就是op里面的那啥吗?】
【呃怎么说呢?希望米忽悠的法务部很强。】
——
穹细细打量着面前的小人,“你是个什么…东西?”
钟表瞬间急眼,“嘿!我可是块钟表,不是什么「东西」!嘿,等等——你…能看得到我?”
流萤没有注意到穹突然停了下来,从好远的地方才慢慢倒了回来。
“怎么了?”
“嘶……”穹疯狂揉搓自己的下巴,“我看到一个…有手有脚的钟表。”
钟表十分的惊讶,“难道…你真能看得到我?滴答!太好了!太好了!米沙他有救了!”
于是,他开始了自我介绍。
他是钟表小子,他要穹去救救米沙。
“会说话的钟表。我一定是疯了。”穹给了自己脑门一巴掌。
流萤细细揣测着穹的话语,“会说话的钟表?钟表小子?你是说…你看到了一个现实中不存在的动画人物?”
“你看不到吗?”
“呃…在哪儿?我看不到啊……”
钟表小子跳了跳,“滴答!我猜,只有直率、纯真、有童心的孩子才能看见我——比如这位灰色的朋友!”
穹点了点头,扭头跟流萤翻译道,“他说你不够直率、纯真、有童心。”
流萤嘟起自己的嘴巴,“我哪里不够直率、纯真、有童心了…!”
【看得出来流萤很委屈。】
【话说这股欢快的BGM又是怎么回事?】
【不可以这么说流萤!】
——
钟表小子停止了闲聊,他才想起来有重要的事,赶紧救米沙!
在他的催促下,钟表小子带着二人很快来到了事发现场。
穹看见众帮派分子将两个人围住了,一个是米沙,一个是黄泉?
“怎么都是熟人啊?!”
流萤目光挪向穹,“咦?「都是」是什么意思…?”
【嗯?】
【啊?】
【呃……】
【这个是伏笔吗?】
【应该是吧!】
事出紧急,打架已经来不及。
钟表小子亲自传授了穹一门独门绝技——「钟表把戏」,
据说能用来「把好情绪灌注到他人体内」。
穹手中多出来一块钟表,更加神奇的是,他来到帮派老大的身后,竟然出现了可以调节情绪的按钮。
穹毫不犹豫调校成了悲郁。
下一刻,
帮派老大突然就痛哭了起来,“呜…呜呜呜……我…突然想起了母星的老妈……”
在「钟表把戏」的帮助下,穹兵不血刃的化解了一场危机。
此刻,钟表小子和米沙倒是自顾自的谈了起来,
而黄泉无视了一切直接来到了穹的面前,
“谢谢你。真没想到这么快就再会了。”
“我也没想到这么快。”
在接下来的对话里,黄泉倒是提到了「流光忆庭」的她,
“与你分别后不久,我无意步入一场舞会,一位身披黑纱的女士邀请我共舞一曲。这是我第一次跳舞…是段令人难忘的经历。”
【确实挺难忘的。】
【毛都拔光了。】
【你们在说啥?】
【一个短片,就是讲述舞会的,奉劝你们都去看一眼。】
——
黄泉好似能够感受到钟表小子的存在。
最后黄泉感慨了一句,“到底是家族的盛会,也许应邀而来的客人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多上许多呢。
总之,再次承蒙各位关照。祝你们在梦里过得愉快,我就不打扰二位…约会了?”
流萤立刻反驳道,“不、不是约会…!”
黄泉就笑笑,然后就离开了。
【啊,对对对。】
【会说你就多说点。】
【最正确的一集。】
【卧槽,黄泉小姐,你说得太对了。】
【流萤害羞了?】
【哈哈哈,女友力max!】
——
流萤无处安放的双手交织在一起,她的脚尖轻轻点着地面,“跟我来吧,这次别再被看不见的朋友叫走了哦……”
说罢,流萤拉着穹的手,来到了一处井盖前。
“我们到了,就是这里。”
“好漂亮的咖啡厅。”
“不,不是……”流萤手指着井盖,“是这里。”
“嗯,「秘密据点」在里面。”
“周围的人还在看着呢…”
流萤单手掀开了井盖,“没关系的!梦里什么都会发生,每天都有好多人从天上掉下来——行人早都见怪不怪了。
我先做个示范——刚开始会有点黑,你要跟紧哦。”
穹:“????”
——
与此同时,另一边…
一个少女突兀地向身后的某人问话。
“哎,我问你哦……你吸引女孩子注意的方式,就是大摇大摆地跟踪她么?快半个系统时了哦。”
砂金默默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准确地说,是45分钟。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不是吗?”
“呵,小孔雀…你有对漂亮的眼珠啊。老家是茨冈尼亚的?”
“想要进一步提示吗?比如,我是个埃维金人?”
少女的语气丝毫不落下风,“嗯…我的眼睛成色是不如你,但我不瞎……
全宇宙有哪个不知道你们茨冈尼亚人?天生的骗子、小偷、交际花…口蜜腹剑,名副其实。
要我说,比起梦里,你更适合待在窨井盖下…啊,那里就有一只,快去吧~”
【卧槽,这人看过剧本吧?】
【穹:不好意思,满员了。】
【攻击好强啊!】
【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
砂金微微一笑,“不必了,阴暗的角落和我气质不搭。还是这座美梦更适合我,轻浮、虚荣、华而不实……”
此后,砂金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想要跟面前的少女合作。
不过,少女表示拉她入手,得研究出乐子神想要的是什么?
不过她在离开前时候给了最后的提示,“给你个提示吧:既然你谁也说服不了,何不考虑去找个哑巴做朋友呢?至少他不会反驳你,哈哈。再见了~”
砂金看着少女眨眼就消失在自己的面前,“谢谢!「和哑巴交朋友」——我会铭记在心的!”
他望向远方的大剧院,“真是麻烦。看来,还得再去会会「家族」啊。”
——
在灌满糖浆的下水道中经历了一段阴暗地爬行,穹成功抵达了流萤的「秘密据点」的入口。
好不容易钻出来,穹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便来了流萤身后。
流萤向穹解释了此处是为何地:黄金时刻的边境,梦境的更深处,家族的建设改造地,
她还补充说,自己的「秘密据点」就在深处…只是「家族」眼线密布,两人得偷偷溜进去才行。
不过嘛……
猎犬家系成员挡住了去年,
正所谓好狗不挡路,遇事不决钟表把戏。
然后靠着战斗把对方打服。
一番无厘头的剧情后,
流萤跟穹终于进入到工地之中。
不过这里是起点,并非终点。
而后便出现了一段天马行空的剧情,两人就如同筑梦师改造着周围的一切,从不可能地方寻找到了通路。
在中途流萤停下了脚步,看着大剧院,“看,匹诺康尼大剧院——从这里望去,同样一览无余。”
她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它就在那里,永远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就像这五光十色的美梦本身。
我想,沐浴在光中的人,一定都会被那种温暖所吸引吧……
就像无数追逐火焰的飞萤。”
“抱歉。”流萤的眼神充满了歉意,“走吧,我们还剩一半路。”
最终两人跨越了此行必经的一切阻碍——终点就在前方不远处。
【这一段杀疯了。】
【真的就是情侣呗。】
【呜呜呜,好喜欢这种感觉啊!】
【为什么我的脸上出现了姨母笑?】
【谁了给我发一个表情包,躲在被窝里那个。】
【希望这一刻,可以永久的停留。】
【难道流萤真的是给开拓者发的老婆?】
“到了到了——就是这里!”流萤兴奋看着前方。
恰逢此时,一首歌响起。
二人来到了天台上,夜空中流星划过,远处的地平线透露出一缕阳光…
流萤看着远方,“你听过这首歌吗,《使一颗心免于哀伤》,那位知更鸟的作品。谐乐大典在即,梦境中偶尔也会奏响她的音乐。
这里是离梦中的天空最近的地方,远离城市的喧嚣,也没有筑梦师的争吵。可以不被任何人打扰,感受当下——当下的风景,人,还有梦……
多美啊…时光永远停驻在这黄金的时刻,一场金色的梦。酒馆的愚者和忆庭的忆者,流浪的游侠和公司的使节,星穹列车的无名客…和我。
所有人在这里平等地睡去,无论缘由,尽管我们确实各怀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