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羡见状舔了舔唇,她是想秀恩爱气死对面带有敌意的两人,却没想做戏到如此地步。

她伸手握住奶茶,男人倒是没有坚持,松手给了她。

温听云蓦地想起刚才许羡问的话,额头冒出一堆黑线,两口子还真是如出一辙。

“我没事难道就不能来浅水湾?还是说这里有人不欢迎我?”

她说话夹枪带棒,就差骂江时白胳膊肘往外拐,是个白眼狼。

“那倒没有,只是怕您打扰我和乖宝的二人世界,有事的话我们可以打电话,没必要亲自过来一趟。”江时白长腿交叠,姿态疏懒,握着许羡的手把玩,声音没有起伏。

他今天上班总是心不在焉,脑海里时常冒出许羡那张被他蹂躏的脸,干脆提早下班。

没想到回程的途中接到张姨的电话,话筒里她们三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全落入他耳朵中。

上门欺负他老婆,当他死了吗?

他的持续输出,一点没给温听云发挥的机会,只能干瞪眼盯着他。

什么破儿子啊!

许羡喝入嘴的奶茶差点喷出来,几乎面容扭曲的咽下,不可思议地看了眼江时白。

她发现论起毒舌,她比起江时白,自愧不如。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蕴藏深意,可他却足够直白,有种不顾人死活的感觉。

不过她看出他的意图,无非是为她撑腰,坚硬的心莫名有一块塌陷下去。

一直没开口的翟锦也十分惊讶,她记忆中的时白哥彬彬有礼,优雅绅士,说话虽然冷冰冰,却耐心温和。

还是第一次见他说话夹枪带棒,丝毫不客气。

不等她开口替江伯母辩解,江时白已经下逐客令,“爸还等着妈您回家吃饭呢!我送您回家吧!”

温听云:“……”

他以为她稀罕在浅水湾吃饭啊?

气饱了的温听云拿起包刷的起身,气冲冲朝外走,半点不给在场的人挽留的机会。

江时白淡漠的目光落在翟锦身上,声音没有温度,“翟小姐,恐怕不能留你吃晚饭了,今晚我和太太要共进烛光晚餐,不太方便。”

翟锦饶是脸皮再厚,也觉得臊得慌,面对自己喜欢的男人挖苦,心脏像是被攥紧,喘不过气。

她红着脸,轻声道:“我没想打扰时白哥你和许羡姐的晚餐,我这就走,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聚。”

话音落下,她一脸不好意思地起身,往门外走。

柔柔弱弱,善解人意的小白花在男人眼中最能激发保护欲,可这一招对于江时白来讲,没有丝毫作用,心里的涟漪都不曾浮动一下。

江时白偏头看了眼许羡,见她面色无异,就知道她没受委屈。

他淡定地站起身,理了理未脱掉的大衣,俯身在许羡饱满的额头落下一吻,蜻蜓点水。

许羡抬眸望向他,清澈见底的眸子温软得不像话。

江时白修长的手指微曲,轻刮挺翘的鼻尖,声音温柔到能滴出水,“乖宝先吃点下午茶,等我回家吃饭。”

说罢,他朝外面走,身形颀长,背影宽厚,给人无限的安全感。

客厅恢复寂静,只剩下许羡一人握着奶茶,坐在沙发上,铺满雪花的天地仿佛没有其他声响,只有胸腔心脏跳动的声音。

一声比一声强烈,几乎要冲破她的耳膜。

出于礼貌,江时白让司机送翟锦回家,而他则是坐上温听云的车,母子两人一路无言,直达市区的另一幢别墅——华洲君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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