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庄翠凤还来她家找她做衣裳来了,她只能忍着不发泄出来。
“切,有什么好请教的,那海鲜再做不还是那个味儿嘛,跟大肥猪肉哪有可比性。”
这时,庄翠凤也听着旁边一波接一波的女人在桑榆家说的话。
坐在廖婵家的院里,对着隔壁围墙眼神往天上翻。
“小廖妹子,要我说,像你这种手艺才该是值得让人来请教的。
你看看,你这衣服打得多好呀,给嫂子改了下腰边的走线,这身段都显出来了。”
她道,又从凳上起来去看搬了缝纫机在院坝里,帮她改衣服的廖婵。
从她手里顺出来的线直溜溜的,还会帮她改了侧边,扎成新的样式。
廖婵没说话,咬着牙关,好半天咽下心里那口气才笑笑:
“谢谢庄嫂你夸奖,这大家都会做的,算不上什么本事。”
“比不得桑榆同志,她做的东西大家都喜欢。”
“切,喜欢什么喜欢!”庄翠凤歪着鼻子说:
“都是些图新鲜的罢了!以前觉得那海鲜腥味大还不是没几个喜欢吃,没油没水的有个啥好吃的滋味,没个见识。”
“我就不乐意吃那玩意儿!”她一脸看不上的样子。
不止看不上海鲜,更看不上隔壁那些声音都在追捧的人。
瞧着她这脸朝天,说起桑榆就不对付的模样,廖婵忽地笑了。
“嗯,说得也是。”
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
在家被缠到临近中午,桑榆才把那点海鲜处理完。
弄完,她搬了梯子来上房顶要去晒。
不过得先将房顶打扫一遍,等下再铺上床单才好晒,也不怕弄脏。
她拿着扫帚在扫房顶上的灰。
“哎呀,桑榆同志你能不能慢点,你灰都落我新洗的衣服上了!”
隔壁廖婵冲了出来道,望着高高在房顶上站着的人,皱着眉脸上有恼怒之色。
“哦?是吗?”
屋顶的桑榆一顿,瞅瞅她。
“那不好意思啊,这海风不听你的,你说了也不作数!”
她应了句,埋头就接着手上的动作,才不鸟她说什么扫自己的屋顶。
“那你就不能不扫吗?!”
听她这话,看她又扫上了廖婵怒道。
“你看我早上新洗的衣服,这会儿全都落上你扫下来的灰了!”
那可是她最喜欢的一条裙子,花了董兆军十八块钱买的!
“我为什么不能扫?!”桑榆直起腰,“我碍你家什么事儿了吗?我扫我自家的屋顶,我喜欢啥时候扫就啥时候扫。”
“不喜欢?不喜欢你叫海风别吹啊!”
“你举头仰望青天,祈求老天爷睁开眼,好好看看你,别让海风往你家吹,把你新衣服落上灰了,一会儿你可要掉眼泪珠子的。”
“或者让帮你家头顶加个盖,不然我家扫的灰肯定得落你那去咯!”
她晃着脑袋神色嚣张。
咋了,她就要扫,管得着吗?!
“你,你……”廖婵脸被这话气得发白,盯着上方的女人眼睛通红。
“我,我……我咋了?”
“你气不过你别住我隔壁呀!”桑榆指指廖婵,手杵在扫帚把上,“管得这么宽,你咋不去下面部队当海军,征服大海呢!
上次挑拨算计我的事儿还没跟你算,扫你点灰,你就给我受着!”
她说完就拿了扫帚在房顶一通乱舞,反正海风往她家吹,她家院里的东西半点影响不着。
桑榆现在觉得这个房子,周旅长给她分的可真不错。
把灰都吹到老碧螺春家,气不死她!
她在屋顶舞得开心。
廖婵在下头气得手直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