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来,看了一会儿。
瞧她在自家屋顶上那个故作张皇的模样,那表情夸张的做作样子,他心里深深无奈,面上摇头。
“我爱人说帮你家属在打耗子应该是不假。”他又道。
“方才我们不是在外面,也听见你院里的动静声了么,如果不是打耗子,那东西落地是什么缘故?”
“那脚边的竹竿不是打耗子,廖同志难道是……”
“想拿来打我爱人的吗?”
他一下敛了眸,眼里闪过冷芒,唇边略勾起的弧度,比他面无表情时还要吓人。
廖婵心头瞬间一惊,拉了董兆军手:
“兆军,兆军我没有,我没有要拿那竹竿打人!”
“我,我……”她回头望了一眼桑榆,“……就是拿来打耗子的!”
她咬着牙,咽住了喉间那口气恨恨道。
心里恨得是咬牙切齿,这两夫妻一唱一和的,她不承认打耗子都没法了!
桑榆在屋顶用手揶了嘴角,怕一个忍不住笑出来了。
董兆军听了这么些话。
从一开始觉得自己媳妇儿受了委屈被人欺负,再到怀疑她拿竹竿是想干嘛,最后落实这的确只是一场误会。
他听完,擦了擦面前媳妇儿脸上的眼泪。
“好了媳妇儿,别哭了,顾团长爱人也不是故意的。”
“那耗子在哪儿呢,我来打,你看看你额上这青包又肿了,下次这种你害怕就出门去,回来跟我说了我来逮。”
他将廖婵脸上的污渍擦掉了些,又拂拂她头发,将上面扫帚苗跟灰尘也掸了一些去。
拍着人肩膀哄了会儿,就对顾书烈和桑榆道:
“那顾团长这的确是场误会,你爱人也只是想帮我媳妇儿的忙,不碍事,没有什么关系的。”
又把那落在脚边的扫帚捡起,朝顾书烈走过去:
“那你把这个也带回去吧,我媳妇儿没多大碍,你让桑榆同志也别太过意不去。”
瞧着面前递过来的扫帚,顾书烈抬眼瞄了下对面房顶。
他家媳妇儿捂着嘴在那都快憋不住了。
“嗯。”他压了压唇角,伸手接过。
“那不好意思了董副营长,这次不小心失手我会多加训练我爱人这方面的,下次要是帮忙,就绝不让她帮倒忙了。”
董兆军嘴角抽了抽,“不用。”
“这些事儿本来也该我们男人来做。”
他还拍拍顾书烈胳膊,似叮嘱他对这方面关注应该要加强些。
“哈…”桑榆一下笑出来,又赶紧憋住转过身去,怕被董兆军看出什么了。
廖婵站在院子里看着这几人,手心的指甲都嵌进肉里了,关键那董兆军还在叮嘱让那男人劝桑榆别多心。
原本她才是被打的那一个!她才是受了委屈!
心里有气不能发,她眼睛憋得快像兔子。
董兆军给了扫帚就转身要去打耗子,而廖婵也只有配合他,手随意一指:“刚在那儿。”
就把这场戏彻底演下去。
……
顾书烈拿着自家扫帚进了家门,桑榆从房顶几下爬了梯子下来。
瞧见她手脚并用,动作麻溜地,男人赶紧快跑两步长腿一迈上前护在她身后。
“怎么不慢点,下来这么快不小心摔了怎么办?”
桑榆落地跳了一下,笑嘻嘻地:“开心嘛~”
死绿茶,也有今天吧,被人装了一回有气不能发估计心里怕不好受吧。
“你啊,”顾书烈点点她脑袋,“不过准心不错,能打9.9分。”
“哈哈。”桑榆笑,跟男人对视一眼心情别提多好。
顾书烈回来了,那桑榆就让他一起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