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桑榆摇摇头,“就是看到个人好像是要逃票。”

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严重的事,往后几十年天天火车上都有发生的,没什么好特意拿来说,

国家不发达,人民不富裕,不这样有的必须赶路坐车的就没法了。

点点头,“嗯。”

顾书烈也没太深问,这种事情随时皆会上演,是杜绝不完的。

他端着接的那杯开水吹了会儿,凉了些后才递给自己媳妇儿让她捧着。

而他带着她,又背上背包提着东西回去。

结果回来,果真他们过来刚才坐的座位就已经被人占了。

火车站里,随着候车厅大喇叭一声:

“开往汉市的火车还有十分钟就要发车了,还没进站上车的乘客,请抓紧时间进站上车。”

桑榆看了眼里面密密麻麻的人:

“现在几点了?”他问男人。

“两点四十。”

抬了下腕,顾书烈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

两点四十,还有这么久啊!

桑榆皱起眉。

才两点多钟,等到晚上八点那还得等五个来钟头,太难熬了,太难熬了。

这年头又没有手机可以刷,也没有游戏可以打,这干坐着等实在是折磨。

“媳妇儿。”顾书烈喊。

“要不还是听我的去旁边找个招待所,先暂开一间房间让你休息会儿,在这等太累了,而且现在位置也没了,你站着会受不住的。”

其实刚才他就已经这样提议过了,不过那时他媳妇儿才送走她小姨姨父,精神头还很足,就拒绝了他这个建议。

他们早先住的招待所,离火车站又有些太远了,也不能将人送了过来再返还回去休息。

现在看他媳妇儿等了个半个小时就累了,他便赶紧再次建议道。

她这两日也没怎么休息好,担心她姨父的身体,还要安抚她小姨情绪,每天忧心忡忡的,早上也起得早。

他们马上要坐的火车,是四十个小时左右的长途。

而且是硬座票,他怕她吃不消,别再身子难受生出病来。

“……好吧。”想了下,桑榆点头。

看眼面前人头熙熙攘攘的候车厅,无聊的等车时光,让这里面的大家都神思倦怠充满疲惫。

地上不是坐在打瞌睡的人,就是几人认识的围聚在一起玩牌打发时间。

她半点没有娱乐项目,刚才坐在这的半个小时,她已经看完两份报纸了。

还有这么久,总不能一直这样熬着下去,那怕是报纸都能被她盯出洞来。

何况现在连座位目前都没有了。

因此不反对,喝了一半水剩下的她拿给顾书烈喝了,就一起两人出去准备晚点再过来。

反正他们还没有检票进站台,没所谓的。

于是小两口又去火车站旁边的招待所,临时开了一间半天的房间,在里头午休了三个来小时,补了下这两天没睡好的觉。

睡醒起来又在外头的餐馆吃了个饭,等到七点过了,才重新进了火车站。

八点,他们准时坐上买票的那趟火车,将行李物品都搁置好。

随着火车“呜~呜~”几声鸣笛,就踏上去沪市的路程。

这趟车,桑榆又坐了接近四十个小时,而且身体的轻松程度比来时还难受。

因为没有提前订卧铺票,现买的是硬座,而且还是开往沪市的火车。

车上那个人之多,桑榆上去连转个身,在过道都费劲。

而且人多,也就意味着想补卧铺的票也不那么好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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