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满心焦急到突陷入这意外的举动,让他还有丝愣神,微带着分不知所措。
但依偎在自己怀里的躯体……
“怎么了,媳妇儿出了什么事情了?”
回过神来,他马上双手就回抱住她,右手手掌贴上她后脑勺,轻轻抚上她发丝。
软乎的脑袋在他胸前搁着,一会儿,听见她闷闷的说:
“不好,有很严重的情况问题。”
“怦怦。”这话,刚稍落的心一下又有些提起。
但顾书烈咽了下唾沫,事情似乎并不是害怕的那般,好像有其他转变方向。
接着,察觉说完胸前的人就要离开他怀抱的想法,腰上的手也要松开被她搂着的怀抱。
“别动。”
一下他大掌又将人按回去,主动这次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
他手摸上了她黑暗中的脸颊,带着茧的指尖,触到了她眼角尚未完全干透的湿润。
凉凉的,如他回来路上的雾气。
果然,他心下渐沉。
随后,被他按在怀里的人就觉自己肩膀一沉,他脑袋放在了她颈侧。
大掌将她紧紧箍着,胳膊收紧,似要将她揉进自己骨血里。
桑榆被他抱得快要透不过气,紧贴的身体体温也,让她的血液温度在上升。
“松,你松开我一下!”
“我有话要问你!”
她喘着轻气,在他怀中挣扎了两下,声音带着鼻腔堵塞的瓮气,忙出声说。
“呵。”男人却一下就轻笑出来。
听他还笑!
桑榆一下伸手。
“嘶~”重重拧在他腰际上,把男人掐得姐了下嘴,但马上就闭住抑制出声。
狠狠掐了一把不解气,在他腰间又转频道似的扭了扭。
虽心头早已沉淀平息下来,但还有满腹的疑问与不可置信要人来解答。
最可气的还是他让一切都掩藏着,被人揭露出来,让她经历了此等大起大落。
她又掐又拧,撒气了好一通。
“媳妇儿,出完气了么?”
就在男人抑着喉间闷笑,与酸痛问出的话中,松开了自己手指。
在黑暗里抬起头,盯着早已适应的环境下,男人清晰的轮廓与下巴。
“给你个机会,现在是你自己说,还是要我严刑拷打?”
她嘴里恶狠狠,眼睛也瞪着。
顾书烈瞧着即使黑暗也看得清楚泛亮的双眸,心彻底放了下来。
“把饭吃了,我给你讲好不好?”他摸摸她脸。
“不行!”桑榆一把打开他的手,“现在就给我说!不然今晚你别想睡这了!”
“……”
“啪嗒。”
“那好,让我看看你。”
眼前一下亮起的灯光分外刺眼,猝然他将屋里灯打开,在黑暗中已待了多时的桑榆,顿感不适猛地紧紧闭上自己眼睛。
眼前人模样还是那个模样,衣着也是他出去前的衣着。
只是她白净的小脸,此刻上面有干透的泪迹,鼻头微微红着,即使紧闭也能看得出眼睛哭得红肿。
心都堵满酸涩。
顾书烈轻轻摩挲过她的眼。
“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什么事情等我回来问我不就可以?”
男人猜他离开后定是发生什么,但还没听到过经过原委,不知晓自己面前人心情起伏的大起大落。
桑榆一下拂开他,“说就说,开灯做什么?!”
她就是不想打开灯让他看到自己这个样子的,她眼睛哭得浮肿,像两个核桃顶在头上,丑死了。
“开灯我才能好好看看你,怕你一眨眼我看不见了,怕我这只是一场梦。”
但男人被撇开也没见半分恼,专注凝望着她,轻捧她的脸庞,指尖细细抚过眼唇。
只是一场梦。
想起这,桑榆仰了脸看他,她就是要好好问问他清楚的。
此刻的桑榆已不是下午那分,如掉进冰窟一样通体冰寒的心了。
那份令人瞠目、难信的佐证摆在眼前后。
她从猛坠深渊到惊魂诧异,到不可置信,到矛盾复杂。
经过了诸多变换,经历了无数次自我答问。
终于在一次又一次的设想,到一次又一次找出证据答案,在云端浮沉的一颗心总算慢慢沉寂下来。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她设想过的结果。
原来一切的一切,叶梦晴自始至终都是边都挨不着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