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背后还有上官雪堰。
别看上官雪堰看着温润如玉,但其实是个倔脾气,否则也不会五年来,任由流言蜚语满天飞,就是不立后不选秀女。
萧玉珩收到消息很快赶来。
见婵婵脸色苍白强打起精神支撑着,他一阵心疼。
这五年来,她独自承担着养育孩子的重任,一定很辛苦。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四年来照顾和教养孩子,都极为不易,他都没能陪在她身边。
“对不起婵婵。”将她抱进怀中,他柔声安慰,“是我没有保护好绯姐儿......”
“这事不能怪你。”
苏月婵低声道:
“我也没想到域哥儿居然会做出这么离谱的事,他虽然沉默寡言,但一向稳重,不是这么冒失的人。监守自盗,防不胜防,就算是我在现场也未必能阻止。”
顿了顿她又道:
“也怪我太大意了,我该想到的,不管怎么说,域哥儿毕竟是青鸾太子,只是,我这些年一直在青鸾,早把他当自己的亲人了,对他一点防备也没有,都怪我......”
“婵婵你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谁能料想十岁孩子会做出这等事。”
萧玉珩低声安慰:
“你不是说,绯姐儿出生时,他抱着绯姐儿不肯放吗?绯姐儿一出生初吻就被他夺走了,这些年来他也一直守着绯姐儿,我想,他把绯姐儿偷走,又留下书信,应该不是想绑架绯姐儿交换城池,真要交换城池我也不介意,给他就是,大不了以后再夺回来,你别担心。”
闻言,强忍着泪水的苏月婵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萧玉珩拿出手帕帮她拭去泪水。
苏月婵一边落泪一边道:
“就像你说的,如果只是交换城池,反倒容易,城池没了可以再夺,可我怕,域哥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人的,那对兄弟就是倔驴......”
萧玉珩忍不住道:
“那你还与他们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
苏月婵一噎。
见萧玉珩脸色难看,她连忙解释:
“当初时局动荡,如果不是上官雪堰,我和孩子们只怕早就不在人世了,你那些死对头,都想抓我去威胁你,我举步维艰,幸亏上官雪堰出手救我,我随他去了青鸾后,也不知道该去哪,他又不许我离开,这次如果不是宸哥儿病重......”
“我理解,但心中总归不舒服。”
萧玉珩轻叹一声道:
“我知道不能怪你,也不能怪他,他也怪不容易的。罢了,我大度些,不与他计较,眼下最重要的是将绯姐儿要回来。”
苏月婵连忙道:“多谢阿珩大度。”
萧玉珩握紧她微凉的手道:
“放心,凡事有我。”
一个劲爆的消息横空出世,震撼了全天下的百姓。
而且这个消息,事关老百姓的幸福安危。
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件事。
一是太过震撼。
二是与自身利益有关。
消息很简单,就四个字:要打仗了!
眼看着安稳了几年的好日子就要结束了,老百姓能不着急吗?
据说,赤燕国和青鸾国,陈兵边境,只等两边国君一到,就要开战。
消息仿佛长了翅膀一般,传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
“好端端的怎么就要打仗了呢?发生什么事了?”
“据说是为了抢一个女人。”
“抢女人?怎么可能?不是说青鸾帝喜欢一个寡妇吗?莫非他移情别恋了?可怎么就跟赤燕帝抢起来了呢?到底是谁抢谁的?”
“抢的就是那个寡妇。”
“什么?赤燕帝也看上那个寡妇了?这都什么爱好啊?难怪我找不到完美男人,原来,被完美男人看上,首先得是个寡妇!果然是人无完人,这莫非就是完美男人的唯一缺点?”
“真的假的?这也太荒谬了吧?为了一个寡妇,陈兵边境,御驾亲征?这个世界疯了不成?”
“你们想什么呢,真以为一个寡妇有如此魅力?那压根儿就不是寡妇,是赤燕帝的正妻,是他还没登基时娶的珩王妃。”
“我的天!真相怎么越来越荒诞了?怎么会是珩王妃呢?不是说珩王有隐疾吗?那一对儿女是谁的?该不会是青鸾帝的吧?”
“想多了,孩子就是珩王的。”
“这可真是个惊天大瓜!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据说,青鸾帝御驾亲征,是为了抢珩王妃,而赤燕帝御驾亲征,则是为了抢回女儿。”
“啊?抢回女儿?他女儿被谁抢走了?”
“抢走他女儿的,是青鸾太子。”
“好劲爆!羡慕嫉妒恨!怎么就没人来抢我?我也想被他们抢来抢去!”
“对!我也想!他们抢来抢去太辛苦了,多几个人进去,他们就不用抢来抢去了。”
“就是就是!我不用抢,我乖乖地自己走过去。”
......
赤燕青鸾边境。
黑压压的铠甲战士在属于自己的边界线上严陈以待。
两位身穿明黄色的帝王隔着边界线分坐两旁。
一个矜贵清冷,一个温润如玉。
皆身材高大,宽肩窄腰,容颜俊美,宛若谪仙。
他们的身后,是最精良的心腹暗卫。
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所谓好奇心害死猫。
有胆子大的百姓,甚至还赶来看热闹。
人数还不少。
谈判还没开始,老百姓却早已交头接耳议论开来。
“我原本只是来凑个热闹,没想到,竟看到了惊世美颜,就冲这脸这身材,让我给他们当妾我也乐意啊。”
“果然,好看的人只与好看的人玩儿,就连抢女人也一样。”
“别抢苏月婵了,过来抢我吧。”
“不是说苏月婵也来了吗?怎么没看见她?”
“那么大一个美人儿坐在那你看不见啊?”
“不会吧?不是说苏月婵已经二十多岁了吗?那个小姑娘,看上去才十五六岁啊。”
“那就对了,苏月婵看着超年轻,我都怀疑她不会老。”
“不会吧?这也太不公平了。她凭啥不会老啊?”
“就凭人家是神医。”
“......”
谈判桌上,苏月婵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见双方都不说话,她轻咳一声道:
“咱们大老远赶来坐在这,是来吹风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