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闲闻言,连忙点头如捣蒜。
“大人,您放心吧!蘅月她已经改过了,我们两个人也是真心相爱的。等着沈姨娘给两人赐婚呢!”他急切地说道,仿佛生怕谢云清会不相信他。
谢云清看着苏闲那急切的样子,心中不禁感到一丝好笑。他知道,苏闲是个实诚人,不会说谎。
而且,他也相信蘅月已经改过了,毕竟她也曾为自己照顾过孩子,也算是有功之臣。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信你一次。”谢云清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不过,你们两个人要好好的,别让我失望。”
苏闲闻言,顿时喜笑颜开。“放心吧,大人!我们一定会好好的!”他说道,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一晃半个月过去,朝堂上的局势已经基本稳定下来。
北国众臣即将来访的消息像一阵风,吹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也吹进了谢云清和沈容月的心中。
这段日子,沈容月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宫里,处理着堆积如山的国事,而他们的孩子,则由蘅月和奶娘共同照料。
蘅月自回归以来,确实尽心尽力,但她与奶娘之间,似乎总有些难以调和的矛盾。
两人性格迥异,做事风格也大相径庭,时常会因为一些琐事发生争执。谢云清虽然有所耳闻,但念及两人都是为了孩子好,也就没有过多介入。
这日,当谢云清与沈容月一同回府探望孩子时,却发生了一场意想不到的闹剧。
奶娘一见两人归来,立刻迎了上去,脸上带着几分急切与委屈。她跪在两人面前,双手紧紧揪着衣角,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大人,沈姨娘,您们可得为我做主啊!”奶娘哭诉着,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蘅月她,她处处针对我,不让我侄女接近孩子,更不许我将侄女带进府里。”
“我,我只是有时太过疲惫,想让侄女给我搭把手,她都不肯……”
说着,奶娘用衣袖抹了抹眼泪,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小姑娘。那姑娘见状,也连忙跪了下来,双眼含泪,楚楚可怜地看着谢云清,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跪在地上的小姑娘,此刻她满脸委屈,眼眶泛红,仿佛随时都会落下泪来。
她抬头看向谢云清,眼中闪烁着羞涩与无助,声音颤抖地解释道:“大人,真的是误会了,我……我没有其他想法,只是想帮帮奶奶,照顾好小公子。”
谢云清目光深邃,静静地注视着翠儿,心中已有了几分思量。
他自然看出了翠儿眼中的异样,这份羞涩与仰慕,对于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来说,再正常不过。但他更关心的,是翠儿的行为是否会对孩子造成影响。
一旁的沈容月,虽然未发一言,但她的眼神却如同洞察一切般,默默观察着每一个人。
她注意到了翠儿看向谢云清时的眼神,也注意到了谢云清那微妙的神情变化。她并没有立即点破,而是选择了沉默,将这一切交给了谢云清去处理。
苏闲站在一旁,心中满是愧疚。他知道,自己作为府中的管家,本应及时发现并处理这种潜在的问题,却没想到还是让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
见谢云清询问,他深吸了一口气,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原委道了出来。
“大人,奶娘的这位孙女翠儿,是今天下午刚来的。她一进府,就显得有些不安分。我原以为是她初来乍到,不适应府中的规矩,便没太在意。”
“可没想到,她照顾小公子的时候,竟然……竟然向小公子传授自己是他娘亲的想法。”
苏闲说到这里,语气中充满了自责:“是我疏忽了,没有及时发现并制止她的行为。”
那姑娘眼见谢云清面色阴沉,心中不由得一阵慌乱。她急忙辩解道:“大人,我真的没有恶意,只是……只是一时口快,说错了话。”
“请您相信我,我对小公子真的是一片赤诚之心啊!”
谢云清此刻哪有心思听她这些废话。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
他摆了摆手,示意翠儿住口,然后转头看向苏闲,语气冷冽:“苏闲,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了。务必查清楚,翠儿到底有何企图。”
“又是否对小公子造成了什么不良影响。若有半点不实,你知道后果的。”
苏闲闻言,心中一凛,连忙应声:“是,大人。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完,谢云清便不再多看翠儿一眼,拉着沈容月就要离开。
奶娘见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知道,谢云清的脾气向来是说一不二,这次恐怕是真的要将自己给撵出去了。
一想到自己以后再也没有这种锦衣玉食、受人尊敬的好日子过,奶娘的心中就充满了不甘和悔恨。
她痛哭流涕,一把抱住沈容月的腿,哭喊道:“沈姨娘,您行行好,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这么多年一直对小公子贴心照顾。”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不能就这么把我赶走啊!”
谢云清的脸色黑得如锅底一般,他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奶娘,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奶娘,你以为我给你银子,你照顾孩子就是理所应当的吗?”
“我谢云清从不欠人情,但也绝不容人贪得无厌。你照顾小公子,我自然会给你应得的报酬,但你若敢贪图荣华富贵。”
“甚至想将你的侄女带进府来,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奶娘闻言,吓得浑身一颤,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她原本以为,自己这么多年对小公子的照顾,足以让谢云清对自己网开一面,却没想到他竟如此决绝。她惊恐地看着谢云清,美梦就这么在瞬间破碎。
“大人,我……我……”奶娘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她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触怒了谢云清,恐怕再难有回旋的余地。
一旁的沈容月,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她早就看穿了奶娘的心思,无非是想先留下,以后再找机会实现自己的野心。
这种伎俩,在她沈容月面前,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