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阮七七已经发现了她,却并没有捅穿,显然知道她的身份。

天台上还有个人,是吓得腿软的何爱红,过了许久,她才勉强能站起来,扶着墙一步一步地挪,后背的冷汗被风吹干,紧贴着肌肤上,比冰块还冷。

此时的何爱红又冷又怕,后悔莫及,早知道阮七七是玩蛊的,她何苦得罪这魔头?

她又摸了摸喉咙,心里害怕至极,阮七七不会也给她下蛊了吧?

还有那几条蛇,阮七七肯定藏在宿舍里,那可是剧毒的银环蛇啊,一想到每天都和几条毒蛇相伴,甚至很可能在她睡觉时,毒蛇爬上了她的床……

何爱红不敢想了,她像游魂一样回了宿舍,告状的心思彻底没了。

轻轻推开门,她蹑手蹑脚地朝床走去。

“你半夜三更做贼去了?”

阮七七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何爱红头发都竖了起来,张大嘴就要叫,被一团手帕堵住了。

“睡觉!”

阮七七嫌弃地瞪了眼,上床睡觉了。

何爱红好半天魂才回来,她颤抖着手拔出手帕,又擦了眼泪,这才上床睡觉。

开学时的雄心壮志,此刻也烟消云散了,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平安混过两年大学生活,安全回家!

上官青也回来了,她动作很轻,像幽灵一样,无声地上了床。

第二天早上六点整,广播里准时响起了歌声,宿舍楼变得异常繁忙。

往常最积极的何爱红,今天没起床,她发起了高烧,下不了床。

“我……我起来搞卫生……”

何爱红脑子烧迷糊了,还以为现在是下午,挣扎着要起来搞卫生,被阮七七一把按了下去,冷声道:“老实躺着!”

烧迷糊的何爱红,谁的话都听不进,可唯独听到阮七七的声音,立刻变得安静,一动不动地躺着,连呼吸都变得很小心。

上官青眼里闪过笑意。

上午又是四节课,中午还得搞卫生,上官青给每个人安排了任务,除了何爱红。

宿舍每天都有打扫,并不脏,大家齐心协力干了半小时,就将卫生搞好了,最难的是叠被子,学校要求必须叠部队的豆腐块被子,方方正正,有棱有角那种。

阮七七就叠不好,她从来没叠过被子,早上起来将被子摊开就行,根本不需要叠。

上官青和郑静芸叠得最好,何爱红也会叠,不过她没表现机会,烧迷糊了。

徐二凤和李玉琴学了几分钟,就学会了,叠得非常成功,唯独阮七七学不会,气得她好想拆了被子。

“我来叠吧。”

郑静芸已经挪过来了,想拍马屁,但被上官青抢了先,她悻悻地退下了。

上官青动作很利索,三下两下就叠好了。

“睡觉吧,还能睡半小时!”

上官青看了下手表,上床睡觉。

大家都小心翼翼地将豆腐干被子挪到旁边,用大衣盖着,免得影响傍晚的检查。

又是一个星期过去,宿舍里何爱红的变化最大,变得沉默寡言,也不打官腔了,倒是比以前讨喜了不少。

郑静芸也该塞小纸条了,阮七七口述,她写——

“阮七七极贪财,我给了她一块钱,她帮我洗了一个星期衣服,连内裤都洗了,其实她并不差一块钱,但她却很贪婪,或许和她农村出身有极大的关系,金钱才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郑静芸胆战心惊地写完小纸条,搞不懂阮七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去后山将小纸条塞进了树洞,同样有五块钱,她将钱给了阮七七,希望能减点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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