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凤花指着女儿脑袋上的伤告状。

“你女儿为什么挨打?你成天满嘴喷粪,胡说八道,才害你女儿挨打,以后再在厂里造谣,你别来上班了!”

林厂长沉了脸,狠狠教训了一通。

他只瞅一眼,就知道小丫头伤得不重,去厂里的医务室处理下就行,一分钱不花,五块钱还不知足,真是贪心不足!

何凤花不敢再闹,悻悻地带着女儿去医务室了,心里对阮霜降也起了忌惮,人家的靠山可是厂长,她惹不起。

“以后别和阮念阮盼玩,离她们远点,活该挨打!”

憋了一肚子火的何凤花,将气撒在了女儿身上,一路都在骂。

女孩特别委屈,一路哭,也不敢回嘴,怕挨打,从此以后,她看到阮念姐妹就像老鼠见了猫,再不敢犯贱了。

阮七七将肉分了两半,一半给阮霜降,一半提着去了林厂长家。

“叔不和你客气了,家里肉票正好没了,叔正馋肉呢!”

林厂长没推脱,这么多肉馋死他了。

到家后,林厂长让妻子做饭,他则拉着阮七七去说话。

“七七啊,你帮我出出主意,怎么才能让洋人买咱的酒?”

林厂长愁眉苦脸地叹气,这段时间可把他愁坏了。

阮七七让他细细说,原来是上个月去参加了广交会,林厂长也带着产品去了,结果冷冷清清,受了不小的打击。

“虽然我们厂的酒,没他们的有名,可也不差啊,那些洋人尝了后,也都说挺好的,可就是不下单,跑去其他厂下单了,你说气不气人!”

林厂长叹了口气,这次是他第一次参加广交会,是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结果惨遭滑铁卢,只有零散的一些小订单。

“领导找我谈话了,说再给我一次机会,明年春季广交会要是还是这样,就不给名额了,唉,我也想给国家创外汇啊,怎么就卖不出去呢,肯定不是味道不好,那些洋人都说挺好喝的,可就是不下单,七七你是大学生,帮叔想想原因行不?”

林厂长希冀地看着阮七七,这些天他开了几次会,集全厂之力,也没想出个好办法,他直觉这丫头说不定能给他惊喜。

“你们带去参展的酒给我看看。”阮七七说。

林厂长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摆在茶几上,显得特别朴实,阮七七一看就明白了,其实就是吃了颜值的亏。

她记得这款酒后来改了包装,销量突飞猛进,那个包装确实好看,尤其是瓶子,喝完了酒还能当花瓶,特别精美。

“把这包装换了,洋人喜欢华国的瓷器,你找人设计些精美的瓷瓶和盒子,明年春季广交会肯定没问题。”

阮七七给了建议,她没提供前世的包装,懒得画,而且她也不想把事情都干完,显得她特能干,以后啥活都来找她,累死了!

“这包装有啥问题?包得严严实实的,多好!”

林厂长拿起酒左看右看,很不理解,多朴实啊,还便宜,找人设计又得花钱,订做瓷器也得不少钱,他这酒一瓶没卖出去,还得贴进去不少。

“你觉得好有啥用,要洋人觉得好才行,你去看看那些卖得好的酒厂,是不是包装都很漂亮?”

阮七七耐着性子引导,也不能怪林厂长思想落伍,现在的人都以朴实为美,花里胡哨的没人欣赏。

“花里胡哨的,一点都不朴实。”

林厂长语气嫌弃,这也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那些妖里妖气的酒,咋就卖得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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