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七七骑车回到家,陆野已经把崽崽接回来了,崽崽还在呼呼大睡。
“刚喂了奶粉,拉了屎和尿,崽崽怎么了?”
陆野担心地问。
“累到了。”
阮七七和他说了白天发生的事,还有她的分析。
“我们崽崽很厉害?”
陆野开心极了,他本来还担心崽崽会被人欺负,现在不担心了。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生的!”
阮七七傲娇地抬起下巴,她生的崽崽哎,怎么可能不厉害?
“七七你干啥都是第一名,生崽崽也是。”
陆野的彩虹屁永远不会延时,情绪价值给得满满的。
小崽崽这一觉睡了三天三夜,三天后才醒,而且精神有点萎靡,没以前那么活泼了,阮七七挺心疼的,三个月不到的小崽崽,要对付四个大人,肯定累坏了。
“以后别傻乎乎的,不到拼命的时候,别拼尽全力,得给自己留点后手,你上辈子是不是蠢死的?”
阮七七一边喂乃,一边教训自家崽崽。
“啊……”
小崽崽蹬了蹬脚丫子,表示抗议。
“不是蠢死的,难道是笨死的?”
阮七七忍着笑逗,小崽崽急了,居然咬了口,虽然还没长牙,可咬起来还是疼的很。
“屁股痒痒了?管你前世是干啥的,现在就是我崽,在家里天大地大,都没你娘老子大,再敢乱咬打烂你屁股!”
阮七七疼得直抽冷气,毫不犹豫在小崽崽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很快,肉嘟嘟的屁股蛋蛋上,多了只巴掌印,小崽崽委屈地扁了扁嘴,泪水在眼睛里打着转,阮七七强忍着心软,严厉地看着他。
这次要是不制服了这小崽子,以后肯定还会咬,得让这小崽子知道,这个家里谁是老大!
“七七,崽崽怎么了?”
系着围裙的陆野进来了,他在外面洗尿片,听到巴掌声进来看看。
“他咬我!”
阮七七指着小崽崽告状。
“啪”
又是一记清脆的巴掌声,两边屁股正好一边一个巴掌印,小崽崽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爹,眼里的泪花越来越多,委屈死他了。
“不可以咬妈妈,否则打得你屁股开花!”
陆野板着脸教训,眼睛不敢看崽崽,他会心软。
在两口子的巴掌教育下,小崽崽老实了,乖乖地吃起了乃。
去香江的任务出了点岔子,每个分局都想抢,毕竟是能在上面露脸的任务,谁都想要。
所以,上面还在犹豫不决。
“你和上面说,我们去不仅能处理叛徒,还能创外汇。”
阮七七使出杀手锏。
果然,一听能创外汇,上面毫不犹豫将任务给了他们。
去香江之前,阮七七又去了趟学校,通知夏桃,再请个假。
请假很顺利,说一声就行,阮七七在校领导那儿批了假条,去宿舍找夏桃,现在是午休时间,宿舍的人基本上在午休。
但今天宿舍的人都坐着,看样子是在安慰徐二凤。
“好在你户口迁出来了,你爸妈再折腾,也影响不了你。”李玉琴安慰道。
“我就是气不过,从小就作贱我,现在我上大学了,他们还不肯放过我,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件商品,只不过以前我是贱卖,现在卖得贵一些。”
徐二凤边说边哭,去年过年回家,父母对她很热情,一改往常的冷漠,她还以为父母终于发现了她的好,要和她改善关系了。
呵……她还是太天真了,向来没把她当人看的父母,怎么可能突然变好,不过是为了再卖她一回罢了。
阮七七坐下来安静地听着,经过东拼西凑,她差不多明白了。
徐二凤的父母偷偷给她在老家订了门亲,还交换了生辰八字,只等徐二凤毕业就成亲,这些都瞒着徐二凤,要不是她那个偷摸订婚的男人突然出事,她至今还蒙在鼓里。
“那男人死了?”
阮七七好奇地问。
“让蛇咬了,现在这个天蛇都冬眠了,他却让五步蛇咬了,偏偏又是在山上,等被人发现时,蛇毒都蔓延了,命倒救了回来,但成了瞎子,现在他们家找到我家闹,让退彩礼,还要赔医药费和营养费,我爸妈处理不了,这才打电话给我。”
徐二凤语气嘲讽,卖她的时候一声不吭,擦屁股却来找她了。
“退彩礼钱是正当要求,可凭啥赔医药费和营养费?那男人被蛇咬,和你家又没关系。”何爱红不解地问。
“他们说我是扫把星,克了他们儿子。”
徐二凤神色自嘲。
“他们这是封建迷信,报告给你们当地的割尾会,看他们还怎么嚣张!”何爱红气愤道。
阮七七眼睛突地亮了,定睛打量徐二凤。
刚来上学时这姑娘又黑又瘦,现在白白净净,还窜了点个子,浓眉大眼,挺漂亮的,还是工农兵学员,和天煞孤星小操同志,相当般配呢!
“你回趟老家,和你父母断亲,理由就是他们包办婚姻,以后别回老家了,在城里找个对象过好日子。”阮七七笑眯眯地说。
“我这样的找对象是害人,算了吧,一个人过也挺好。”
徐二凤苦笑了声,她也是打算断亲的,父母既然不把她当亲人,她也不强求亲情,早断早清净。
至于婚姻,她早已经不指望了。
“放心吧,月老的红线已经抛出来了,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命比你还硬。”
阮七七说了小操同志的情况,宿舍的人都听得啧啧稀奇,就连何爱红这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都感慨道:“这男人和你果然是天赐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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