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就听见秦寻脸色有些为难，说道。
“行……”
秦寻后面的“吧”字都没说出来。
牛效君立即转头冲夏宁吼道。
“夏助理，立即起草意向合同书！”
“跑步前进！”
“三分钟内打印出来！”
夏宁：“……”
她看着牛效君要吃人的眼神，不敢怠慢，转身走到电脑后面，开始忙活。
秦寻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已经被牛效君握得发红，苦笑着说道。
“那个……牛总，你能松开吗？”
牛效君语气坚决，中气十足。
“不行！”
秦寻一怔。
这气势大有把自己握到山无陵，水为竭，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意味。
牛效君察觉到自己对财神爷有些不客气，语气柔和一丢丢，说道。
“你现在不需要用手，等需要用手签合同的时候，我再放你。”
秦寻无奈叹口气。
“我想喝茶。”
牛效君犹豫一下，松开一只手，从茶几上端起茶壶，用壶嘴对着秦寻。
“来，我喂你！”
秦寻：“……”
他勉为其难喝了两口，有一种武大郎被逼着喝药的感觉。
……
意向合同很简单。
办公室电脑连接了打印机。
几分钟后。
夏宁拿着一式两份合同走到牛效君和秦寻面前。
看见牛效君这个女土匪竟然在小心翼翼用茶壶喂秦寻喝茶。
而秦寻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一口一口抿着。
她忍着笑，忍得好辛苦。
“牛总，秦总，合同好了！”
“你们是现在签吗？”
牛效君立即放下茶壶，松开秦寻的手。
“废话！”
她从夏宁手上拿过合同，看都没看条款，直接找到签名处写下名字。
飞快递给秦寻，挑挑眉，大声道。
“你签！”
“快！”
秦寻无奈。
莫名的，有一种签卖身契的感觉。
他拿起笔签完。
把合同放在茶几上。
牛效君和秦寻相视一笑，互相看对方都是个大傻叉！
“合作愉快！”
“非常愉快！”
突然！
吴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上爬起来，冲向茶几，拿起合同和笔。
飞快的在合同上写下她的名字。
夏宁：“？？？”
秦寻一怔。
牛效君炸了。
“你特么毁我合同是吧？”
“我艹你大爷的，你这个搓衣板心思这么坏，看不得我白赚钱？”
听见牛效君嘲讽她搓衣板，换做平时，她肯定要上去捶她一顿。
可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吴雨板着脸，一抬手竖起一个巴掌，伸向牛效君。
牛效君立即闭嘴了！
真打起来，她和夏宁两个人捏一块都不够这家伙打的！
先怂一波。
吴雨看着秦寻，深吸一口气，双眼射出两道精光，声音低沉，阴冷。
“本来打算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相处，可换来的却是……躺在地上五分钟都没人管。”
“不装了！”
“我有本事让《西虹市首富》抢在今天春节档上映。”
“我摊牌了！”
秦寻心头一惊，盯着吴雨，见她不像在撒谎。
昨天听见吴雨把电影的各种利益分配说得头头是道，就知道她不是一个纯外行。
估计以前做过电影行业的工作。
此时，她竟然说能够让电影在年底顺利上映春节档？
现在离年底也才三个多月。
拍摄，剪辑，宣发，这些事情，秦寻有信心能够在短时间内搞定。
可是过审，跟院线谈排片等一系列问题。
这些问题说小不小，说大不大。
小到可以一两个月搞定，就像当初港片辉煌时，一个星期拍摄，两个星期就上映了。
说大也很大，任何一个环节都可能一拖再拖，甚至拖上好几年。
更有甚者，电影拍完都没有播放的机会。
难道吴雨的家庭有这种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