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校服，白色帆布鞋，短发！
这不正是今天下午在卫校门口帮过的那个女孩吗？
正在提裤子的张小山一愣。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他朝着巷子口喊了一声。
短发女孩此时不敢直视张小山，低着头声音宛如蚊子嗡嗡，小声道。
“你，你先把裤子穿好，我，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短发少女就缩着脑袋，消失在了张小山视线里。
两手提着裤子的张小山有点窘迫。
将裤子穿好，走出小巷。
少女正站在一根路灯杆下。
今天下午帮忙的时候张小山没有顾得细细打量少女，此时端详一番，昏黄的灯光撒在少女身上，极为好看，难怪刘秃子要那么费工夫的去设计她了。
“你好啦。”
短发少女见到张小山出来，主动走到了张小山身前。
说话的时候还若有所思的抬起小脑袋，视线朝着居民楼里孙优优家的方向看了看。
张小山立刻会意。
“不，不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
张小山知道短发少女此时已经在脑海中够了出不堪入目的剧情了，他急忙解释，只是不等他的话说完，短发少女就怯生生生的说道。
“没，没有关系的，我，我不会出去乱说的。”
张小山知道自己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谁让自己是光着屁股跑出来的，谁被人家撞了个正着，这换谁都会多想。
他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转而问道。
“大半夜的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刘秃子去你家找你的麻烦，你不敢回家？”
“不，不……”
短发女孩听到张小山的问话之后，小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
“没有，不是的，是，我是在等你。”
“等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短发女孩没有隐瞒，如实说道。
“我，我，嗯……你和优优同学从卫校离开后，我一直在后面跟着，然后，就，就在这里等着了。”
“啊？
闻言张小山一惊。
“那你岂不是在这里待了五六个小时了？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帮忙，要钱吗，我这里还有点，你先拿着用吧。”
张小山今天下午的时候听到了刘秃子和短发少女的对话，知道少女的父亲是个残疾人，家庭窘迫。
他来参加考试也带了几千块现金，反正他现在还有二十多万的积蓄，也不差钱，便是将其从口袋里拿出来塞给少女。
少女看着张小山递过来的现金，眼睛瞬间发红，急忙微微仰头让泪水倒流入眼眶，十分真诚的对着张小山道谢说道。
“不，我不是来麻烦你的，今天的事儿已经很感谢了，我，我想报答你，可是我知道我现在还没有什么能力，我想问你要个联络方式，等以后有机会，再还你的人情，可，可是今天校门口人多，我，我没有好意思，我就跟着来了，本来以为要等到明天早上呢……”
越说到最后，短发少女的声音便是越小。
显然，她的内心深处是极为自卑的。
张小山在少女身上看到了几分当初自己的影子。
“没事儿的，你不用客气，那，我们加个微信吧。”
听到张小山的话，原本就低着头的短发少女脑袋更加低垂了。
不争气的泪水从眼眶里还是流淌了出来。
“我，我没有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