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淡地看了看她,说:“可以,你既然害怕,就退到后面去吧。”

乔秋雨嘴角扯了两下:“谁说我害怕?姜女士,我六岁就跟着父亲出门抓鬼,一个小小的鬼物,我还不放在眼里。”

我侧过身,说:“不然你来?”

乔秋雨不是个一激就爆的傻瓜,她笑了笑,说:“姜女士,难不成你怕了?你可是堂堂符箓大师,七品的修道者,居然会怕一个小小的鬼物。”

我甩给她一个鄙夷的笑容,说:“乔小姐,你如果怕了,直接说就行,像你这样娇滴滴的大小姐,我们当然要照顾。”

对于修道者来说,最听不得别人说她娇滴滴,这不是明着说她实力不济吗?

咔哒一声,我打开了4号房间的门。

那种危险的感觉消失了,鬼已经隐匿起来。

屋子并不大,一眼就能看清,阮素素并不在屋子里。

“你们看,这里多了一本书。”吕洋忽然指着化妆台喊道。

那本书看起来像笔记本,封皮焦黄,我们刚走近两步,鲜血忽然从书里流淌出来,在雪白的桌子上蔓延。

众人吓了一跳,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我沉默了一下,走上前去,拿起了书。

翻开一看,果然是一本日记,但很多页都被撕掉了,但可以看出,写日记的是个年轻女孩,但这个年轻女孩似乎精神有问题,字里行间都透着一丝疯狂。

从字迹来看,写日记的女孩,并不是写壁炉纸条的那个人。

从女孩的疯言疯语中,我拼凑出了一个故事,这家一共五口,父母、一对儿女,还有一个女佣。

但这对父母似乎对女佣做了很可怕的事情,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女佣穿上大红色的连衣裙,用染料将头发、眉毛手脚指甲全都染成了血红色,然后打开了阁楼的窗户,纵身一跃。

从那之后,这座庄园就开始频繁发生怪事,阁楼上总能听到脚步声和女人的歌声。

他们所养的那只泰迪犬也失踪了,几天之后,紧锁的地下室里发出恶臭,他们撬开地下室的门,才发现泰迪犬已经死在了下面,身上被钉入了一百颗生锈的铁钉,死得非常凄惨。

但是,从他们买下庄园,住进来开始,地下室的门锁就锈蚀了,根本打不开,泰迪犬是被谁杀死的呢?又是怎么进入地下室的呢?

鬼!

这个庄园里有鬼!

这一家人彻底害怕了,他们收拾好东西,急匆匆地准备跑路,可是,当他们离开庄园之后,开着车沿着森林公路一直往外走,本来只有一个小时路程,这次却开了四五个小时也没能开出去。

当他们终于看到了一座建筑,正喜极而泣的时候,才发现,那座建筑,就是这座庄园。

他们被困在这里,再也出不去了。

几天之后,妈妈死了,死在了自己的卧室,又过了几天,爸爸也死了,就死在书房。

我翻过日记的最后一页,满篇都只有一句话:它在我们中间。

写这句话的时候,女孩用的力道非常重,字迹也非常凌乱,写到最后,笔尖刺破了好几页纸。

我们六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它在我们中间,是说这个鬼,会幻化成某个人,混入我们之中,然后伺机杀死我们吗?

拿着这本日记本,我们回到了大厅之中,气氛一时间变得很压抑,我们互相望着,都不说话。

良久,我开口道:“在进入魔方之前,你们互相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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