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序穿着鱼尾裙从试衣间走出来,陆漫漫夸张地捂着嘴:“呜呜呜,美死我了!”

“这条裙子是不是太隆重了一点,不是说今天只是大家一起聚一聚吗。”

这条裙子是陆漫漫给她挑的,但尺寸哪里都刚刚好,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制。

不对称的吊带设计露出肩颈清薄漂亮的线条,腰间褶皱如同鱼尾,裙身上的刺绣精致华丽,白色里带着细闪,她站在镜子前,像浪漫又古典的公主。

陆漫漫:“我不管,这是我第一次给你过生日,我就要你穿这条!”

“……”霜序说:“你肯定是亲生的。”

她被陆漫漫带去做了头发,化了妆,才一起回太和院时。

生日会是岳子封这个专业party策划师安排的,霜序也是昨天才知道,地点就在太和院。

以前贺庭洲可不是一个会把朋友请到家里聚会的人。

大门敞开着,澄明温暖的光线从别墅里流泻出来,客厅灯火通明,热闹极了。

万岁蹲在门口迎宾,霜序看到它脖子上的蝴蝶结,忍俊不禁:“谁给你戴的?”

陆漫漫弯腰瞅了瞅,断言:“这么骚的粉色,肯定是子封哥!”

“谁?!”岳子封的大嗓门从里面传出来,“谁在说我坏话!”

陆漫漫马上喊回去:“是小九!”

万岁领着两人进门,今天人很多,除了岳子封那帮游手好闲的公子哥,飞雪的同事也来了不少。

左钟也在。

他上午刚做完最后一次采集,人还虚着呢,被岳子封那几个损友用轮椅硬是从医院给抬了过来。

陆漫漫瞅了一圈:“我表哥呢?”

岳子封:“还在楼上打扮呢。”

小廖在帮忙端果盘,闻言说:“太卷了,那么帅还打扮,我的择偶标准被拉得太高了以后可怎么办?”

岳子封一副热心肠:“好说啊,你去给他做三天助理,别说择偶标准了,生存欲望都让你直线下降。”

霜序跟大家说话时,余光瞥见二楼有人影晃过,但抬头望去时,又不见人。

还以为自己看错,很快手机就收到一条信息。

【上来】

霜序:【干嘛?】

娇气包:【手疼,帮我穿衣服】

霜序放下手机,沿着楼梯走上二楼,转过弯往卧室走时,被阴影里伸出的一只手臂勾住腰拖了过去。

熟悉的气息,她鞋尖撞到贺庭洲的脚,身体栽到他身上。

看他衣服明明穿得好好的,连领结都系好了,霜序抬起眼睛:“你衣服不是穿好了,怎么不下去?”

本来是要下去的,看见她之后,改主意了。

贺庭洲懒懒散散倚着墙,单手搂着她:“人太多,我害怕,你带我下去。”

“……”

自从他受伤之后,霜序对他可以说是予取予求。

吃饭喂到嘴边,喝水送到手里,洗澡要帮忙,打领带要帮忙,他恃宠生娇得过分,左手受伤,右手仿佛也跟着退化了。

霜序拉着他手往下走:“你明年过五岁生日吧。”

贺庭洲步子迈得散漫:“那后年你就出生了。哪家医院?我提前去蹲个点,争取领先你哥八年。”

霜序笑出声:“偷小孩犯法的。”

贺庭洲今天穿了一身塔士多礼服,镶缎戗驳领与黑色领结给他锋利的气场平添几分优雅,头发抓成背头,帅得小廖一把将挡住她视线的岳子封推开了。

他和霜序并肩从楼上走下来,眉宇之间浸着一抹笑意,霜序笑眼盈盈,那画面别提多般配。

岳子封看得感慨,再早半年,打死他也想不到,贺庭洲这个冷血混蛋早就觊觎漂亮可爱的妹妹了。

郑鸿祎的调查已经有定论,开庭的日子也公布了,他已经再无翻身可能。郑祖叶那个过街老鼠现在重伤躺在医院,被严加看管,晾他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舒扬这边的问题也解决了,最近可以说是喜事连连,大家心情都不错,在客厅里笑笑闹闹地喝着酒。

霜序看看四周,人都到齐了,只差沈聿。

“我哥呢?”

“还没来呢。”

左钟看看时间:“他不是六点就离开公司了吗,怎么这会还没到。不应该啊。”

“我给他打个电话去。”岳子封拿着手机正要往外走,沈聿恰好进门。

“哎!”岳子封说,“就等你呢。你去哪了,今天妹妹生日你都迟到。”

“去了趟医院。”沈聿说。

“看舒扬啊。”岳子封把手机收起来,“我下午才跟她医生聊过,一切顺利,你们就放心吧。”

沈聿没搭腔,视线越过他,与后方的贺庭洲隔空相碰。

四目短暂地交汇,贺庭洲眼尾的弧度淡化了难以察觉的一分,截住了霜序的手腕,没让她往沈聿那去。

“我渴了。”

小廖眼力见一百二十分,马上狗腿子地端了一杯香槟过来:“贺总,喝酒。”

贺庭洲:“我想喝水。”

“有!”小廖迅速换了一杯。

贺庭洲幽淡的目光从她脸上扫过,伸手接了过来。

“小九。”沈聿叫了一声,“过来。”

霜序抬脚朝他的方向走,贺庭洲拿着杯子的左手像是使不上力,忽然一松,杯子脱手,咚地一声落到地板上。

一帮人的注意力顿时都聚集过来。

霜序马上转身走回去,拿毛巾帮他擦溅到袖子上的水:“怎么了?”

贺庭洲抬着弱不禁风的左手:“可能是伤口还没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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