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的左钟急得都从轮椅上站起来了:“好好的怎么了这是?”

陆漫漫吃惊之余,还有一丝一种不为人知的激动,鬼知道她期待她表哥跟沈聿打起来期待了多久。

打架怎么也不提前预告一下,每次关键时刻她都错过!

岳子封跟左钟一边一个,想把俩人拉回去:“走走走,回去吃饭。”

他不清楚这俩人怎么打起来的,但能让他们俩刀刃相向的,无外乎是为了妹妹。

搭着沈聿的肩,用旁人听不到的音量劝他:“你怎么回事啊,不是都说好了要成全他们吗,你知不知道今天啥日子?庭洲打算跟妹妹求婚的,全都安排好了,你可别破坏了他们的大日子。”

这苦口婆心的一顿劝,可以说完完全全起到了反作用。

沈聿把他的手从肩上拨开,眉眼间冰冷一片:“今天不行。”

“你……”岳子封没想到一向最知进退的沈聿今天会这么不“懂事”,他看看贺庭洲,再看看沈聿,八成是又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他头大如斗,抓了抓头发说:“妹妹先回去,我跟他俩聊聊。”

霜序哪里能放心离开:“我不回去。”

“放心啊,有我在这呢,保证不让他俩打架。你在这待着他俩消停不了。”岳子封哄着,把她推到陆漫漫旁边,“带她进去吧。”

陆漫漫跟小廖一边一个把霜序拽了进去。

岳子封把所有人都赶了回去,大门一关,屋内外隔成两个空间。

客厅里,大家都是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面面相觑。

霜序心不在焉地盯着前院的方向,眉心紧锁。

陆漫漫给她倒了杯水,霜序接过来,温热的杯子贴着手心,却不能让她放松半点。

有人忍不住问:“妹妹,洲爷跟你哥到底为什么打起来?”

好好的生日会,寿星的男朋友跟她哥哥打起来了。

打架这种事放在谁身上都挺正常,唯独放到贺庭洲跟沈聿中间,不寻常。

两个站在燕城权势顶端的男人,风光无两,一个是高不可攀的太子爷,一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关系好到两肋插刀,沈家出事贺庭洲不遗余力帮忙,还是人尽皆知的准郎舅。

什么事能让他俩打起来?

——只有霜序了。

霜序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她没答话,把杯子放下,起身朝外走。

她是贺庭洲跟沈聿中间的桥梁,也是他们之间的症结,她不能在里面这样待着。

得知真相的岳子封在风中凌乱了。

“你……”他憋了半天,冲贺庭洲扬了扬拳头,“这种事你也干得出来?!我都想揍你。”

贺庭洲眼睑冷冷一掀,他把手收了回去,话音陡转:“——不过事已至此,他这事虽然干得不厚道,但对妹妹的心意是真的,我觉得……”

沈聿打断他:“如果今天是昭昭,你还会说‘事已至此’吗?”

岳子封哑巴了。

将心比心,要是有人趁火打劫,背着他诱骗他妹妹出卖自己,管他是不是真心,他肯定会跟贺庭洲拼命。

“我只恨自己没有早一点拆散你们。”沈聿说。

如果在刚发现他们关系的那一天,就让他们分开,霜序就不会陷得更深。

“我不管你们现在如何,你用这种卑鄙的方式得到她,我不会允许她再跟你在一起。”

“你凭什么觉得你有本事拆散我们?”贺庭洲漫不经心揉了揉左臂,“她今年二十三岁,不是八岁,沈聿,你什么时候才能接受她不再是那个跟在你身后叫‘哥哥’的小孩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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