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
她咬着唇，
“你父王说这些年亏欠我了，如今你母后既然自寻死路，他正好可以把我扶上王后之位。”
“父王，可真爱你。”
小坦替母后不值。
丽妃却被她逗笑了。
“你个傻孩子，他爱我吗？他最爱的是这王权和他自己。”
她清醒得很。
“如果你父王真心爱我，当初就不会求到你母后面前，让我当一个小小的妾妃。”
宠妃，说的再好听，不就是个妾吗？
谁好人家的女儿愿意给别人当妾啊？
“你以为我当宠妃的日子就很好受吗？”
“你、”
小坦想了想，丽妃当宠妃的这些年，的确不太好受，虽然她最受宠，但她也是后宫的靶子。
“九公主，谢谢你们救了我。”
丽妃看了顾晚月一眼，像是清醒了，“九公主，我们来谈个合作好吗？”
“你想要谈什么合作？”
小坦皱了一下眉头，眼底下意识升起防备之意。
她还没办法很相信丽妃。
“你别害怕，我不会欺骗你。”
丽妃笑了笑，她长得娇柔貌美，眼底却有一股韧性，看得出来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子。
“我已落在你手中，生死皆由你做主，又有你师父在一边把关，我也坑不了你。”
小坦脸上露出一抹骄傲。
小肥手牢牢抓住顾挽月的衣角。
“你说的没错。”
虽然父王不疼她，但她有师父。
师父对她可好了。
“丽妃，你想如何合作？”顾挽月饶有兴趣的开口。
一般人发现自己被同床共枕多年的男人骗了，不是选择原谅他，就是要死要活。
丽妃能这么快清醒过来，倒也难得。
“别叫我丽妃了，叫我哥舒丽吧。”
哥舒丽脸上露出一抹轻柔的笑，她已经很多年没用过这个名字了，自从入了宫。
“原来你是哥舒家族的人。”
哥舒家族在突厥也不算是小家族，甚至在几百年前还是昌盛繁荣的大家族，但近百年来，只因子嗣凋零，整个家族也慢慢的走下坡路，最后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难怪哥舒丽说她性子骄傲，从这种古老家族出来的，有资本骄傲。
“不错。”
哥舒丽点了点头，她不愿在家族的事情上多费口舌。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愿意配合你。虽然你逼着你父王写了立储诏书，但是倘若无人给你作证，朝中的大臣还是会怀疑。”
小坦反应过来，“你愿意给我做见证人？”
“是。”
哥舒丽认真点头，“我愿意大臣面前给你作证，这诏书是真的。”
“师父？”
小坦有些心动，下意识看向顾挽月。
顾挽月点了点头，“倘若丽妃能给你作证，其他人也不敢说什么。”
丽妃是突厥王身边多年的宠妃，她的话有这个公信力。
“不仅如此，现在后宫基本上都是我在打理。
有我帮你，你也能更快地接手王位。”
丽妃表明自己的态度，让小坦有些惊讶。
“你为什么这么帮我？”
“我有一个条件。”
丽妃也不瞒着，直接道，“等我生下孩子之后，我会把他留在王宫，希望你能善待他。
而我，希望你能放我出宫，我想离开这里。”
丽妃想明白了。
为了一个男人去死，并不值得。
她现在还年轻，她还有大好的年华，没必要浪费在这宫中。
小坦有些无措的看向顾挽月，“师父？”
顾挽月瞧出她眼底的不自信，揉了揉她的脑袋。
“师父没办法陪在你身边一辈子，以后大小事，你要学会自己做决断。”
“好。”
小坦沉吟了一下，最后学着顾挽月的样子开口给了丽妃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