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离弯了弯嘴角,他们本就是兄妹啊。
“宗离大哥,那就麻烦你在前面带路,我们在后面跟着你。”
顾挽月迫不及待想见到苏锦儿和傅兰衡,也不愿意在小路边废话。
万一再遇到其他人,又是一场麻烦。
“好。”
宗离的马儿是一匹通身雪白的白马,和他的性子一样,尊贵疏离中透着冷漠。
“相公,我们走吧。”
顾挽月这时才转过身去看向苏景行,招呼他一起上了赤兔马。
“娘子,他似乎认识你。”
苏景行在顾挽月耳边轻声提醒,顾挽月也若有所思。
“我也不知为何,也觉得像从前就认识他。
既然他没有伤害咱们的心思,那咱们交了这个朋友也无妨。”
“好。”
苏景行点着头,他并非小气之人。
之前面对其他男子之所以会吃醋,是因为他能够感觉出那些男的对他娘子心思不纯。
宗离坦坦荡荡,他也无需介意。
两人慢慢跟在宗离的身后,朝着玄冰小镇出发。
“出来这么久,也不知大哥大嫂他们会不会担心。”
玄冰小镇,一处屋内。
苏锦儿咬着唇,一边给床上的傅兰衡擦拭身体,一边焦急的望向门外。
“这都好几天了,那位宗公子怎么还不回来?”
自从到了玄冰山附近,傅兰衡的病情越发严重,大抵是这里太冷了。
“咳咳。”
傅兰衡虚弱的咳嗽了一声,摇着头,“锦儿,屋中还有炭火吗?”
他冷得厉害。
“有,还有,我去烧。”
苏锦儿忙点头,转身的同时又有些心酸。
她已经在屋中点燃了三盆炭火,可傅兰衡还是觉得冷,身子是虚弱成什么地步?
苏锦儿添了两盆炭火,傅兰衡神色模糊的看着她,
“锦儿,”
“我在呢。”
苏锦儿鼻尖红红的,连忙来到床边。
“我大抵是要不行了,等我死后你不必为我守寡。若是遇见真心喜欢的人,可再改嫁。”
“什么?”
苏锦儿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一番话来,喃喃两句,双目忽然流出两行热泪。
“你在胡说什么?我嫁给了你,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倘若你死了,我绝不独活。
傅兰衡,你休想丢掉我!”
她有些歇斯底里,大抵是紧绷着神经太久了。
“你再支撑一下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带到玄冰山来。
宗公子答应了我们,他会把玄冰花找回来的,他会救你的。”
苏锦儿泣不成声,傅兰衡摇摇头,他和苏锦儿虽然已经成亲,但却从未圆房。
若他死后,他还是希望苏锦儿能找个好归宿。
“锦儿,认命吧。”
“我不许你说这种话!”
苏锦儿想要发疯,她无法承受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
崩溃之际,门口忽然传来一道亲切而又熟悉的声音。
“你们夫妻俩,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吵架呢?”
苏锦儿和傅兰衡的身体都僵住了,两人不敢置信往门口看去,两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大哥,大嫂!”
苏锦儿欣喜若狂,第一时间跑了过去。
“大哥大嫂,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的?”
她激动的不行,仿佛一下找到了主心骨。
“天,我不是在做梦吧?”
顾挽月好笑的弹了弹她的脑门,“疼不疼?疼的话就不是在做梦。”
“疼!”
苏锦儿呲牙咧嘴的揉着额头,又激动又高兴。
“我不是在做梦,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大哥大嫂你们来了!”
她忽然有些心虚,“你们是怎么找来的?”
“审问了你的丫鬟,才知道你悄悄将傅大人带离了宁古塔。”
苏景行眼眸微沉,用力敲了一下她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