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他爸是个木匠,那年月有门手艺就比土里刨食强。

而且,那时候都家家都是自己请人做家具,木匠行业非常吃香。

也因此,他家条件过得比普通人强不少,冯满的童年可以说衣食无忧,满满的幸福感。

只可惜,这种日子没坚持多久,他爸突发脑淤血,倒在了木匠台上,再也没有醒过来。

那一年,冯满刚刚十岁。

他妈妈守了一年的寡,日子苦得没办法,就嫁给了村里一个从没结过婚,且比她大了十几岁的老光棍。

一开始,继父对冯满母子还算不错。

只是冯满妈妈接连生下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之后,继父对待冯满的态度一落千丈,粗暴本性暴露无疑。

非打即骂,冯满吃不饱饭成了常态。

在他初二那年,就以家里没钱为由,硬逼着冯满辍学在家照顾弟弟和妹妹。

有一次,冯满看到弟弟和妹妹每人手里都拿着一块饼干,才十五岁的他馋得口水直流。

经常捡残羹剩饭吃不饱的冯满,已经很久不知道饼干的味道了。

趁着家里没人,偷偷骗弟弟和妹妹手里的饼干,没敢多拿,一个人上面只掰了一小块。

才放进嘴里没等到嚼的时候,突然被回来的继父看到,气愤的抓起一把铁锹直接拍向冯满。

冯满吓得四处乱窜,他妈妈正好赶回来,用身体护住他,向继父求饶放过冯满。

继父不依不饶,嘴里嚷嚷着非要把冯满拍死不可。

撕打中,他妈妈还替冯满挨了一下子,头上顿时血流如注。

冯满正要过来看妈妈的伤势,却听到他妈妈捂着头使劲大喊:“还不快跑,你就等着被你爸打死啊!”

一句话提醒了冯满,连滚带爬的跑出家门,直奔村外面的山上找个地方藏起来。

这一藏就是一夜,没吃没喝饥肠辘辘。

第二天早上,听到他妈妈喊冯满的名字,他才敢出来。

他妈妈头上缠着绷带,一把将他搂进怀里,泣不成声的说:“小满,妈对不起你,你继父容不下你,我看你还是自己出去闯一闯吧。”

说罢,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十块钱,塞在冯满手里,“这钱你拿着应急用。”

“妈……”冯满眼泪止不住徐徐落下。

一个家庭妇女,继父又对钱管的非常严,十块钱指不定他妈妈怎么偷偷攒下来的呢。

“妈,我不用……”冯满已经哭成泪人。

“儿子,拿着,妈妈没能耐,只能帮你这些。”把钱放在冯满黑黢黢的手上,紧紧摁住他的手指头,让他攥严实了。

还给冯满两张烙饼和几件干净衣裤,包在一个布包里,搂着他恋恋不舍送到通往村外的路上。

望着妈妈孤独的身影,冯满手里握住那张十块钱,泪如雨下。

之后,他步行几十里地到了戴鼎县城。

在一家名为佳阳的小饭馆里找了一个打杂的活,算是安稳下来。

老板欺负他未成年,每个月只给二十块钱,活却干的比谁都多。

冯满为了生存,老板让干啥他全答应,毫无怨言。

后来还和老板商量,晚上他想住在饭馆里,工钱可以减半,给十块就行。

老板自然高兴,平白无故省下十块钱不说,还有人给看店,一举两得。

冯满在小饭馆一干就是三年,由于他机灵手脚勤快,老板对他非常满意,不仅涨了工钱,还让他去厨房给炒菜大厨打下手。

冯满聪明又会看人眼色,一来二去就把大厨哄得团团转。

并趁此从大厨那里学到不少厨艺,趁晚上住在店里,偷偷炒菜品尝,找出差距和不足并加以改进。

一晃又过去两年,冯满从大厨那里偷艺学得差不多了,幻想着哪一天自己能独立炒菜,成为老板都不敢得罪的大厨呢?

思来想去,他灵机一动,有了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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