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接触到张初的脸，面具的表情就变了。
从似哭似笑，变成了癫狂大笑。
“主人！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还差点因此emo了！”
“哈哈哈！”
听到污染之源的话，白所以的嘴角疯狂抽搐。
难怪他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原来是污染之源emo了，不说话了。
还记得在鱼背上的时候，污染之源时不时的还要占据一下陆笑的身体来嘲讽他们几句。
“真是忠心耿耿的面具！”
他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但此行，他们也得知了污染之源的来源。
原来是张初的东西。
在之前，守狱人还尝试过想要销毁这件收容物。
只是没有成功罢了。
现在想来，幸好是没有成功。
要不然让张初知道了，恐怕要把他和影子的头给拧下来表演一手三花聚顶。
一想到刚见到张初的那个画面。
白所以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虽然见惯了大世面，但还是觉得很炸裂。
想到这个画面，他又将目光偷偷的瞄向了影子。
“这家伙以后该不会也变成这样吧？”
他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
随即他开始根据影子的能力脑补出了一幅画面。
影子拧下了自己的头，然后朝着他丢了过来。
那颗头还带着癫狂的笑容，对着他开口说道：
“老白，快上啊，你被我强化了！”
想到这里，白所以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就在这时，走在前方的影子脑袋转动180度看向了正在胡思乱想的白所以。
“老白，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容。
白所以的瞳孔瞬间一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大脑。
与此同时，他的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场面实在是太过于诡异。
白所以立即转头看向了身边的陆笑和张初。
只见两人正看着影子有说有笑，脸上一点也没有意外的表情。
当然，陆笑本就看不出来什么表情，因为此时的他连脸皮都没有。
就仿佛一切正常一般。
他又看向了电锯人。
电锯人跟在陆笑的身后低着头沉默不言。
忽然，电锯人抬起头，目光直直的看向了他。
那眼神中满是恶意。
他的脸上还挂着诡异的笑容。
白所以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又看向了陆笑和张初。
陆笑的脸上不知道何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蛆虫。
张初也变回了那副骨瘦如柴的模样。
两人皆是眼神诡异的看向他，并异口同声地说道：
“你怎么了？”
而在前方的影子将自己的头给拧了下来。
他将拧下来的头颅捧在手上朝着他走了过来。
那颗头颅上还带着无比阴森的笑容，同时嘴唇开始蠕动。
“老白，你怎么了？”
这语气中满是关心的意味。
但白所以只感觉到无比的阴森恐怖。
他身子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你怎么了？”
“你到底怎么了？”
无数的关切的声音萦绕在他的耳边。
如同有无数的人趴在他的耳边说着悄悄话。
没过多久，白所以的耳边那些关切的话语变成了污秽不堪的呓语声。
那声音如同3D环绕音一般，在他的大脑中不断地回荡。
不知何时，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
细密的血丝爬上了他的眼球。
“砰！”
随着一声闷响，白所以感觉胸前传来一片剧痛。
来不及感受痛苦，他惊恐的看着朝他扑过来的影子。
在他的视线中，影子正将一把带血的长刀插进他的嘴里。
与此同时，他的耳边响起影子诡异的笑声。
“嘿嘿嘿，你现在需要冷静，什么也别想！”
“什么也别想，嘿嘿嘿！”
这句话如同魔音一般驱散了他耳边的呓语声。
紧接着他的视线一黑。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影子凝重的表情映入了他的眼帘。
白所以瞳孔再次一缩，刚才的一幕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来不及多想，他一拳轰向了影子的脸。
这一拳被影子用手牢牢的抓住。
同时影子暴喝一声：“你他娘的给我冷静！”
闻言，白所以咬牙道：“不！你疯了！”
“需要冷静的是你！”
听到白所以的话，影子的眼神愈加的凝重。
就在这时，陆笑蹲在了白所以的身边。
他表情疑惑的看着白所以说道：
“朋友，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就对影子先生出手了？”
白所以看向陆笑，他的表情瞬间变得恐惧了起来。
他记得陆笑的脸皮还没有生长出来才对。
“不对！不对！！！”
“你们疯了！”
“你们都疯了！哈哈哈！”
他的语气无比的疯狂，表情也变得狰狞。
与此同时，一道怪异的兽吼声从他的胸前传来。
他上身的衣服瞬间爆碎。
紧接着，只见白所以一个后撤步落在了离众人十多米开外的地方。
影子看着手中抓着的白所以的断臂，他的心在此刻沉到了谷底。
这是白所以主动切断了自己的手臂，目的就是为了挣脱他。
白所以疯了……
落地后的白所以匍匐在地，身后的尾巴高高支起。
就连陆笑都能明显的感受到白所以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敌意。
诡异的兽吼声从他的嘴里不断吐出。
此刻，他脑袋上顶着的那张脸让众人都感到陌生。
就像是无数种动物杂糅出来的一张脸。
那张脸上有着鹿的眼睛、牛的鼻子等各种各样的特征。
看起来无比的恐怖。
与此同时，从他的胸前缓缓探出一颗头颅。
那颗头颅连接着长长的脖子，就像是蛇一般。
诡异的是，那颗头颅上，长着白所以的脸。
一张毫无血色，苍白如纸的脸。
此时，那张脸上满是惊恐和癫狂。
他嘴巴张合，声音嘶哑道：
“你们都疯了！”
“不要过来！”
“我不想对你们动手！”
见到这一幕，影子的眼中满是悲哀。
他怎么也没有想明白，白所以是如何疯的。
在此之前，他一点要疯的迹象都没有。
即便是他发现的及时，然后通过自己的能力收买了白所以，都没能中断这个疯狂的过程。
陆笑看着那个如同野兽一般的白所以。
他脸上的表情满是无法理解。
“朋友，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