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自己真的有选择吗？
看塔拉玛的眼神和蓄势待发的姿势就知道，自己如果敢说个不字，她不介意当场杀死自己。
到时给自己造成个意外死亡的假象，克留奇科夫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毕竟王晓东已经收下了一个塔拉玛并许以高位，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他绝对不会为了自己，而和王晓东产生什么龌龊的。
“怎么，要不我再给你一晚的时间考虑？”王晓东似笑非笑地问道。
安格莉娜摇了摇头，说道：“安格莉娜只希望先生您能信守承诺，安格莉娜愿意效忠您。”
王晓东拍拍手笑道：“很好，那现在就说说，克留奇科夫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吧？”
安格莉娜和塔拉玛一左一右坐在王晓东身边，紧紧地搂着王晓东的胳膊，两股截然不同的幽香同时钻进王晓东的鼻子里。
这场关键的对话，就在这样暧昧氤氲的气氛中开始。
如果不是唐舒怡在房间里睡觉，王晓东真的不介意和她们两个发生点什么。
许是看出了王晓东的心思，安格莉娜眼睛一转，嘴角勾起一丝动人心魄的媚笑，凑到王晓东耳边说道：“先生如果想的话，我们可以...保证不会影响夫人休息的。”
“哦？”王晓东顺着安格莉娜的目光看去，就见到塔拉玛薄薄的粉色双唇，脑海中默然浮现出一句古诗。
安格莉娜略显灼热的呼吸吹在自己耳朵的细小容貌上，痒痒的。
气氛，更加暧昧了。
“好了！我还没那么急色，说正事吧。”王晓东甩极大的毅力才控制住自己，故作生气地说道。
安格莉娜和塔拉玛嫣然一笑，也不敢再胡闹，开始给王晓东讲述自己知道的信息。
安格莉娜说道：“事情确实和您想的一样，克留奇科夫同志觉得如此庞大的商业财富一直掌握在您的手里，让他感到不安。”
“所以他派我们过来，让我们留在您的身边，摸清您商业上的所有底细，尤其是现金流动！”
塔拉玛插话道：“我们从入学那天起，就被抹去了一切存在的痕迹。我们对这个世界来说是不存在的，除了替克留奇科夫卖命外，没有别的选择。”
王晓东摆手道：“这些我都知道，我既然已经接纳了你们，就没有怪你们的意思。我想知道的是，克留奇科夫到底想做什么？”
安格莉娜和塔拉玛对视一眼，前者说道：“克留奇科夫和一些布尔什维克元老往来密切，他们认为激进派那些人都是被美国佬甜言蜜语忽悠瘸了的傻子。”
“他们既不必背负主流派沉重的历史遗产，又没有传统派既得利益的羁绊，因此他们的口号和纲领具有很强的鼓惑性和煽动性，可以迅速争取到社会中下层的支持。”
“但是他们的想法过于理想化，克留奇科夫他们认为自己更加了解这片土地上的人民，叶某人他们的想法根本是空中楼阁，不仅无法实现，还会造成更大的灾难。”
“而克里姆林宫里那位，因为历史原因，一直在提防两边，这让他的改革变得进退失据，朝令夕改，已经失去了控局的能力。”
“所以，克留奇科夫和他身后的人想改变这一切...”
安格莉娜没有再说下去，但王晓东却懂了。
克留奇科夫所说的改变，就是那场震惊世界的八月政变！
虽然自己知道一些那场政变的大概，但却从未有过如此鞭辟入里的分析，此时听安格莉娜娓娓道来，竟是有一种拨云见雾之感。
安格莉娜和塔拉玛颤抖地点点头，可安格莉娜紧接着一句话，又有如一道炸雷，响彻在王晓东脑海。
“先生，克留奇科夫做的准备还不止于此！”
“他想彻底掌握您的资产，其实不是为了个人享受，而是为了将来事情万一失败，给传统派内的隐派，留下东山再起的资本！”
“传统派内的隐派？”王晓东的声音都变了，这是从未听说过的东西！
安格莉娜点头道：“对，隐派！他们一直潜藏在水下，知道他们全部身份的人寥寥无几，一旦克留奇科夫他们事情失败，这个国家最后必然落入激进派的手里。”
“这真是...不可思议！”王晓东咋舌地说道。
安格莉娜所说的这些，几乎复刻了今后十年间的大势走向。
叶利钦的休克疗法将彻底将这片土地变成人间炼狱，而自己不正是准备在这十年里浑水摸鱼，用苏联尸体的血肉，滋养自己庞大的商业帝国吗？
至于十年之后发生的事，不也和安格莉娜所说的一模一样吗？
这些肮脏复杂的政治勾当，还真是让自己头疼啊！
自己明明只想安心赚点钱，怎么就被拽进这个漩涡里，越陷越深呢！
用力揉了揉脸，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王晓东猛地站起身，自信地笑道：“既然他妈的已经参与其中无法脱身，那就什么狂风暴雨明刀暗箭的都来吧，王老子不怕你们！”
拍了拍两个女人的小脸，王晓东笑道：“好了，今晚的谈话就到这里，明天我们就回远东！”
“哦，对了，塔拉玛不能一起走，你要在这里搞定克拉夫琴科，让他同意把苏联远东的电台媒体都卖给咱们，然后再回远东和我们会和。”
“这个期间，如何稳住克留奇科夫，就不用我教你们了吧？”
安格莉娜和塔拉玛媚笑道：“这是当然。”
塔拉玛看着王晓东的裤子拉链，一脸不舍地说道：“先生真的不需要塔拉玛帮您吗？夫人现在的身体，实在不适合与您行欢。”
王晓东摆摆手，说道：“不必了，好饭不怕晚，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回到屋里，轻手轻脚地躺到床上，微微侧身搂住唐舒怡。
闻着她发间的香气，王晓东顿觉一阵心安，那股被安格莉娜和塔拉玛撩拨起来的躁动也瞬间消失不见。
仿佛感觉到他回来了，唐舒怡轻轻往王晓东怀里蹭了蹭，发出小猫一样的唔唔声。
王晓东忍不住在她的脸颊轻轻一吻，很快便沉沉睡去。
在梦里，王晓东梦到自己和唐舒怡在漫天星空下，完成了浪漫、快乐、而又印象深刻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