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两种想法，不知道哪种会方便些。”
听完季光明的话，萧晨也是直接开口道：
“第一种，是看看能不能为我量身定制一把杀伤力极端特化的近战武器，最好是刀类。”
“第二种……是看看能否将这两件原器整合到一起，提升威力的同时，保留它们各自的特性。”
说到这儿，萧晨略微摇摇头：
“当然，第二种，是我比较理想的方案，我知道难度很大，也不强求你们能完成，只是看看有没有可能性。”
如果有的选择，萧晨当然想要第二种方案。
这两把原器的特性都非常优秀，实战中收益极佳。
但它们本身的杀伤力，对于萧晨当前这个境界实力来说，就属实是有些不够看了。
在渊化区几次战斗中，萧晨数度主动弃刀，除了战略安排之外，也是因为这两把刀对他的杀伤力加成已经非常有限。
他在不用刀的情况下，可以更加自如地动用一些自创的战法手段乃至杀招。
当然，萧晨实际上也在开发一些刀术一类的战法杀招。
他打从出道以来，使用最多的兵刃就是刀，也最习惯用刀。
而萧晨的用刀技巧，几乎都是实战搏杀中磨砺出来的，有自己的独门理解心得。
只是要用刀，也要能匹配上他的实力水平才行。
所以在石国钧提出奖励情况之后，萧晨立刻便是敲定了方向和需求。
只是萧晨也很清楚，相比他所提的第一种方案，第二种方案无论是实现难度还是资源消耗，都绝对要大得多。
他觉得哪怕是理论上包括在石国钧提出的范围内，第一研究所也很难轻易办到。
萧晨不是竭泽而渔的蠢人，为了一件A级原器就跟第一研究所闹出嫌隙的话，绝对是不划算的。
所以他在此同时，也是提出了第一种相对妥协的方案。
“嗯？”
萧晨话音方落，忽然感觉到，季光明的精神忽然闪过了一丝微妙的波动。
这是情绪出现明显变化时，才会产生的波动。
尽管这波动很细微，常人的情绪状态波动也是很频繁的事情。
但眼前这位，可是季光明季所长。
哪怕明显很满意的时候，他也仅有这种淡淡的情绪波动而已。
“刚刚我的话，让他有了情绪波动？为什么呢？”
萧晨稍有些困惑，栾少杰眼底却是微不可察地闪过一抹错愕光芒，紧接着便是清了清嗓子，很职业化地微笑道：
“萧组长的需求，我们都了解了。等我和季所长好好讨论研究下，再给您答复……”
“唉，也只好如此了。”
萧晨心中一动，似乎把握到了什么，却是故意叹息一声，作出一副很无奈但可以理解的表情：
“说实话，我也知道第二个方案很难，几乎不可能实现。只是还抱有一点儿侥幸。是我太唐突了，太强二位所难了。”
说到最后一句，萧晨明显感知到了，季光明的情绪再次出现了一丝波动。
甚至，他还看到季光明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跳了一下。
“没有没有。”
栾少杰赶忙摆手道：
“萧组长多虑了。具体方案我们还要讨论嘛……”
“不必了。”
萧晨一脸萧索地摆摆手：
“就用第一种方案吧，我也不为难二位了。除非器王前辈回来，否则恐怕我的第二种方案设想，也是很难达成了……”
“很难？”
这个时候，季光明终于是开口了。
他的声音都好像不似之前那般平稳，隐隐带了一抹讥讽和不屑的强调。
“完了……”
栾少杰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但萧晨分明感觉得出，这位第一研究所副所长，想说出的就是这两个字。
“是啊。”
萧晨恍若未觉，仍是点点头：
“我觉得这个方案，等器王前辈回来，我再问问他可能合适些……”
当萧晨第二次提到器王的时候，季光明把手背在了身后，略微挺直了腰板和胸膛，语气漠然道：
“有些事情，器王前辈也未必做得到……”
“而我，却未必做不到！”
言语之间，萧晨能感觉到，从季光明身上升腾而起的那一股自信和傲然之意。
那是作为大夏第一研究所所长的骄傲与自信！
“季所长的意思是……方案二可以做到？”
萧晨显现出一脸惊喜的表情。
“方案二？”
季光明眼底讥讽之意更盛：
“区区一个方案二算得了什么？”
“就是兼顾方案一，也不算什么！”
“跟我来吧。我会让你看到，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器王前辈在，也能做到……”
季光明说完，便是背过身来，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个……季所长和器王前辈……”
萧晨一脸好奇地低声向栾少杰问道。
此刻他心底是非常开心的。
因为他刚刚把握到，季光明这个人表面上没有多余情绪，实际上对自己专业领域的东西，是非常自信和自傲的。
所以萧晨才会言语间尝试激将一下，故意提及自己也知道难度很大，不想强人所难。
果然，有了收效。
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位对“器王”这个名字的反应，会这么明显和突出。
“所长他……唉。”
栾少杰也是无奈摇头。
刚刚他就听出话头不对，想要中止对话，没想到季光明的好胜心和创作的瘾头，还是被萧晨挑起来了。
“吗的……每次所长发疯，他是爽了，研究所的库存可是要遭殃了啊……”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
摊上这么个脾性的甩手掌柜，栾少杰也只能在心底默默流泪了。
“虽然器王是前辈，但所长和他的一些技术理念并不合拍。尽管有一些开发合作，但是实际上一直还是有在暗地里较劲的意思在里面。”
“萧组长刚刚‘无意’提到器王前辈，所长他便是有点儿上劲儿了……”
栾少杰言语间，也是稍稍给“无意”二字加重了一点儿语气。
很显然，他是看出了萧晨的心思的。
“咳咳……放心，如果因为我的唐突，导致贵所有什么额外亏损，我这边会承担的。”
萧晨拍了拍栾少杰的肩膀，也是做了句保障。
“萧组长客气了。”
栾少杰也只是看一眼萧晨态度而已。以萧晨的身份和潜力，多一点儿支出打好双方关系，当然是有必要的。
“等下，所长应该要带你到‘门’那里了，萧组长最好还是小心些……”
栾少杰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连忙开口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