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算是个什么意思？”
听着白薇的说法，萧晨忍不住皱紧了眉头，表示不能理解。
“就是字面意思。”
白薇的面孔隐藏在茶杯口透出的氤氲热气之后，镜片上却神奇地没染上一丝雾气，只是让整个对话气氛却是显得越发诡异：
“就跟你之前的失踪一样，突然之间完全失联，找不到踪迹。”
“当然，你还是更加突然地又回来了。具体什么情况，好像还没跟我说过吧？”
萧晨无言扯动嘴角，很想说我有个屁的义务跟你汇报这事儿，但想想这位某种意义上还算是自己长辈，又主动帮自己照顾了小婉，到底还是没有底气怼回去，只是将自己给石国钧汇报的那一套，又给白薇说了一遍。
听完他的叙述，即便知道他未完全说明情况，白薇还是对他的经历相当震惊：
“居然是地下之都吗……怪不得完全联系不到你，而且还因为这种事情引出了那头兽皇……”
看着白薇眼神闪烁，不断思考，萧晨也是不由得好奇道：
“不知道……陶一辉相关的失踪事件，是不是也和地下之都有关？”
如果真是这样，萧晨就不得不怀疑，这人大概率，也和倭国人有关了。
毕竟刚刚发生的事情套现过来，实在是很有既视感。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白薇略微点点头，但也没有完全予以肯定。
“你……不会是想着借这个机会，让他来对付我吧？”
萧晨抱着胳膊，忍不住撇撇嘴：
“白姨，你这可是够狠的。万一我也消失了怎么办？”
白薇推了推眼镜：
“你好歹也已经是六级觉醒者，在大夏也算是强者一列的存在。如果连你他都有手段让你无声无息消失的话，那这人对整个大夏来说，都是太危险了。”
“而且这个人，你怎么都要去接触的。”
萧晨微微肃正了面容：
“白姨的意思是……这人，跟感染派有关联？”
“不确定，但疑似有相当嫌疑。”
白薇淡淡道：
“你别忘了，感染派，也是掌握了非常强大的医药相关技术的。”
萧晨摸了摸下巴，不由得沉吟道：
“按照你还有老孔他们的说法……长老会前席，疑似就有感染派的存在。如果陶一辉这家伙，真的跟感染派有关联，那么他在崭露头角后顺利加入长老会，并且还能坐稳席位，没有被其他势力针对到，确实是可以合理解释了。”
“这还真是有意思。要不是长老会的席位变更并不公开也没有宣传，否则他这件事的震撼程度，比我当个组长可是要大得多了。”
夜刑司的组长，和一位长老会成员，还是完全不能比拟的。
萧晨调侃了一句后，紧跟着又是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
“关键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白薇点了点太阳穴：
“想想我们刚才说的事情……”
萧晨眼神微凝：
“你是说，他们乘着钟司令等强者不在的情况下，想要扩张自己的力量，甚至说一步步从幕后走到台前？”
白薇竖起一根莹白的手指：
“只是一种可能性，目前这一切，都是猜测。”
“但……确实很合理。”
萧晨微微沉吟：
“钟司令等大夏强者不在，确实是感染派发挥能量的大好时机……”
“呵呵，就像是这次我能被他们驱使着倭国人动手暗杀，如果是钟司令还有其他大夏强者还在，恐怕感染派既没有胆子，也没有足够能量去做到这件事。”
“不过……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怎么都该去接触这人。”
“一方面，这也可能是我们摸索感染派情况的一个契机。利用的好，没准真能把感染派背后的人顺藤摸瓜牵出来。”
“而另一方面……”
说到这里，萧晨便是把他和秦雪杉达成的口头约定情况，跟白薇说了一下。
相比秦雪杉，白薇当然是他更信任的人。所以萧晨这件事说得完全没什么心理负担。
“这样吗？那大概率，也是跟这件事有关联的。”
白薇若有所思点点头：
“近两年，深海制药的情况，确实有些微妙。而这次陶一辉的出现，也让深海制药的资产情况出现了很大的变动。”
“利行天下的秦家人，从中嗅到危险气息，想要将其解决，也是可以理解的。”
“当然，整件事，也可能是秦家人自导自演。”
萧晨笑了笑：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对吗？”
白薇相当罕见地，翻了一个白眼，作为萧晨居然大着胆子调笑自己的一种回应。
只是这种罕有地展露一丝小女人气息的举动，让萧晨看得不由得一愣。
“难怪……那个陶一辉这么执着地追求白姨……哪怕抛开白姨的身份和影响力，光是她本人，就对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萧晨这么响着，冷不防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你在想什么？”
看着一脸平静地盯着自己的白薇，萧晨哪里敢说自己刚刚心里是在腹诽跟她相关的事情？连忙开口道：
“我在想我的报酬……风暴之书，到底是什么？”
“通过跟秦若轩的交手，我是能明确，他绝对不仅仅是在等阶和基础素质上有极大进步。否则他不可能对我产生半分威胁。”
“但……我不确定，他的进步提升，具体体现在哪个可以理解和描述的层面，也不知道是如何实现的。”
这，就是萧晨提出要获知风暴之书秘密的理由所在了。
“风暴之书？秦家的核心秘密之一啊……”
白薇微微眯了眯眼睛：
“就我所知……其真正的秘密，不在所谓的文献资料上，而是在其本身。”
“本身？”
这下萧晨不免有些诧异了：
“你是说……确实有这么一本书存在？”
白薇摇摇头：
“未必是书，可能是别的东西。但一定是存在某样东西，才诞生了所谓的风暴之书！”
“那只是秦家人围绕它产生的诠释和经验谈。”
萧晨皱了皱眉头：
“也就是说，我要来未必有用？那……秦家人从中到底得到了怎样的提升？”
白薇抱着胳膊，看着萧晨的双眼，慢条斯理道：
“你……知道原力存在属性这种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