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婆子被踹倒在地上,疼得惨叫了起来。
婢女跪在一旁瑟瑟发抖,哼都不敢哼一声。
秦明月瞅了她一眼,不悦道:“你,给本郡主滚去将王爷喊回来,若是喊不回来,本郡主饶不了你!”
“是……是!”婢女吓得赶紧跑了。
那喜婆子好不容易爬了起来,又被秦明月踢了一脚:“滚!”
喜婆子跌跌撞撞的,也滚了。
秦明月独自一个坐在桌旁,给自己倒上一杯酒,一口气喝光。
新婚之夜,新郎官竟不知所踪,说出去,她明月郡主的脸要往哪里搁?
如今午夜已过,宾客早就散了,他不回来,不是因为被客人拉着回不来,而是,自己根本不愿意回来。
都已经到这时候了,难道,心里还想着楚月离那个贱人?
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没多久,房门被推开。
秦明月又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才慢悠悠看向门口的方向:“终于舍得回来了吗?我还以为……”
她的话,在看清楚站在门口那道身影之后,戛然而止。
“你怎么会在这里?”秦明月皱起眉心,瞪着从门外进来的人,眼底掠过一丝讶异:“你竟还活着!”
“你当然不希望我还活着!”拓跋飞鸢走了进去,步伐虽然缓慢,但还是很快就来到了秦明月的跟前:“拓跋明月,好久不见,你也还活着,倒是真出乎我的预料!”
秦明月垂眸,将眼底的杀气收回,随即冷笑道:“拓跋明月是谁?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本郡主是煜王的女儿,明月郡主!区区一个乱贼之女,见到本郡主还不赶紧跪下来磕头行礼?”
“拓跋明月,你以为换个身份,就可以和过去撇得一干二净?你不仅仅是乱贼之女,你还是乱贼的一份子!”
她虽然不知道拓跋明月为何会变成秦明月,为何成了郡主还能被赐婚给谨王爷,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你不喜欢阿谨,却要嫁给他,你到底有什么居心?”
秦明月抿着唇,冷哼:“你以为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本郡主说话?本郡主喜欢谁不喜欢谁,与你何干?”
“你是不是和墨王合作,要来害阿谨?”拓跋飞鸢指着她,眼底都是恨意。“拓跋明月,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秦明月嗤笑了声,对她的警告不屑一顾。
“你都自身难保了,竟然还想来警告本郡主?”她弹了弹指尖的尘埃,优哉游哉给自己倒上一杯香茗:“你不是被关在地牢么?为何又跑出来了?谨王爷可知道?”
拓跋飞鸢冷冷道:“若不是阿谨同意的,我能来这里?”
“哦?这么说,他原谅你了?”秦明月斜睨了她一眼,“呵,你受了伤?该不会是为了引起他的怜惜,自己伤害自己做戏吧?”
拓跋飞鸢脸色苍白,步伐有些轻浮,是重伤初愈的模样。
秦明月最近没来谨王府,也没打听王府的事情,对于拓跋飞鸢的事,暂时还不清楚。
不过,她以后是这座王府的女主人,想要知道什么,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