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亲放心。”
【这世上,我若护不住,就没人护得住啦。】
【明月超级厉害……】
许氏对陆明月的厉害,一无所知。
许氏无奈,今儿长子陆砚书要带领学子驱邪,她便将陆准池留在家中。
“听说驱邪队伍分为两波人,一队以砚书公子为首。皆是以前的同窗。”
“一队以陆景淮为首,听说队伍极其壮大,是砚书公子的好几倍。”
“两人一左一右同时出发,天亮前汇合。”
“希望公子平安。”登枝轻轻叹了口气。
不止是驱邪,也是一场交锋。
下午,道路两旁跪满了人,都在忙着烧纸祭祀。
太阳即将落山,京城已经空荡荡的,行人早已闭门不出。
门窗紧闭,气氛略微紧绷。
一辆马车疾驰而入,直冲冲的朝着陆家而来,敢在天黑前,停在了陆家门外。
“快快快,快入门。”
小厮惊得面色煞白,背着四皇子便一路冲进陆家。
最后一丝阳光消失。
黑夜笼罩大地。
无数邪祟自阴暗处凭空出现,朝着京城而来。
“呼……差点赶不上,吓死奴才了。”小厮瘫坐在地,若四皇子留在户外,不亚于灭顶之灾。
谢君安坐了一天马车,身子骨酸疼。
他依旧强撑着站起身,对着陆明月道了个谢礼。
“明月,谢谢你了。”谢君安面色苍白。
原定五月来投奔明月,因护国寺拖到了七月。
小和尚眉头紧皱,明月,真能护住他吗?
夜色降临。
邪祟降临人间。
忠勇侯府却一片哭声。
“侯爷您到底做了什么啊?”裴氏抹泪哭泣,斥责的旨意一出,陆衡之官降一级。
这也就罢了。
他被抬回来时,一张脸被打烂,连说话都流口水。
陆衡之不敢提,侍从也不敢透露分毫。
“你们不是去找许氏了吗?怎会惹得陛下降罪?”裴氏眼眶通红,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做了十八年外室,生儿育女。
只等着顶替许氏,做忠勇侯府主母。
谁知道。
忠勇侯府是个空壳子,男人又被降罪。
她的命好苦啊。
“别提了!”陆衡之听她提起许氏,深怕对方联想到陛下,顿时怒斥。
“嘶……”一说话,脸颊便痛到极致。
陆衡之摆了摆手,裴氏不甘的闭嘴。
自从她与陆衡之被现场捉奸,陆衡之便再不来她房间。
连她正室的脸面都不给。
她暗暗瞪了眼苏氏,俨然恨到了极致。
明明给许氏培养的大杀器,竟然转头对准了自己!无数个夜里醒来,她都会抽自己两耳光。
苏芷清面无表情。
她不恨裴氏?
她不止恨裴氏,也恨陆景淮。
她的孩子落胎了。
自从侯爷马上风被抓,侯爷便……
苏氏满脸屈辱,侯爷再也无法行敦伦之礼。
“我的儿啊,陛下怎么这么狠心……”老太太瞧见他如此惨样,早已心痛的落泪。
“景淮呢?”陆衡之微闭着眸子,好似抬眼都没力气。
裴氏面上多了一抹笑意。
“准备今夜的驱邪呢。”
她暗朝苏氏挑了下眉,露出一丝得色:“景淮文采非凡,京中学子推崇他,以他为先呢。”
“他啊,是侯府的骄傲。”
陆衡之点了点头,只眼神落在苏氏身上,呼吸微重。
这两人?
当真清白吗?
他拳头捏紧。
儿子与平妻有牵连,这是想也不敢想之事。
夜里,陆景淮出了府。
陆砚书出了府。
“娘,您放心,儿子必定平安归来。身为读书人,这是砚书的使命。”也是每个读书人的使命。
宣平帝重文,也是因圣人之气,可驱散邪祟。
许氏看着陆砚书离开,眼中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