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反倒很开心。
“不,你做的很对。”
“任何时候,保护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你最该爱的是自己,不要对任何人百分百的剖心置腹。”
瑾娘被人欺瞒十八年,有戒心是好事。
“明月的事,你也放心。陛下很看重她,不会让百官传出消息的。”以皇帝的性子,绝对泄密者,夷九族。
谁想玩九族消消乐啊。
许氏稍稍安心几分。
李自溪缩着脖子,冻得手脚冰冷坐在马车内,俊脸都有些发紫。
“李探花,你今儿怎么没参加宫宴?”许氏问道。
李自溪茫然的看着她。
“许夫人,我来了啊。”
“我原本坐在砚书兄旁边,但是桌子塌了,酒水打湿衣裳。换完衣裳回来,掉一片瓦下来砸了我的脚。”
“陛下就不许我进殿,让我坐门口了。”
“冷风呼呼的刮,大门口真冷啊。”
许氏…………
马车停在陆家门口,容澈将几人送进去,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容澈正要进门,却见阴影处站着一个人。
“陆大人,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也不怕我没看清,一拳砸死你。”容澈嘴角轻勾,露出几分不屑。
陆衡之轻咳一声,面上不正常的苍白。
上次在佛法会气吐血,他这身子便弱的厉害。
“容将军,我与瑾娘十八年夫妻,如今有了误会,也是我们的家事。轮不到你插手。还望容将军好自为之!”陆衡之早已听得容澈要入赘许瑾如,拖着病体便匆忙出门。
他的明月!他的砚书!
知晓砚书要入东宫做老师,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容澈高高在上的看着他,神色倨傲。
“陆大人,你背叛妻儿才换来真爱。可要好好相守啊。我与瑾娘的事,不劳你操心。”
“你先操心操心自个儿吧。若赶紧回去,说不得能看到一出好戏呢。”容澈笑的奸诈。
嘿嘿,陆景淮竟然是孽种。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好戏了!
陆衡之见他一脸嘲讽,心头突突直跳。
只觉不安的厉害。
“陆大人,你会感到惊喜的。”容澈一脸的眉开眼笑。
“回府。”陆衡之心头不安,咬了咬牙,立马转身。
回府时,门房一愣。
“大人怎提前回府了?”
陆衡之怒啐一句:“提前回府,还要跟你这个奴才报备不成?你算什么东西!”
他今日在容澈面前受气,本就难堪,一脚踢在下人心口。
痛得门房直叫。
守在门口的丫鬟一惊,面色煞白,转身就要往回跑。
“站住!”
“跑什么?我还能吃人不成!”陆衡之只觉丫鬟奇怪的厉害。
丫鬟脚步一顿,死死的垂着头,捏着裙边,浑身都透着紧张。
“你抖什么?”陆衡之百思不得其解。
丫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奴婢没……没抖……”
怎么办,怎么办?
老爷怎么提前返回家中了?他怎会提前返回?明明出门了啊!!
偏偏此刻她被陆衡之抓住,没法回去报信。
“夫人呢?”陆衡之按着眉心,只觉烦躁不堪。
“夫人……夫人……”丫鬟手心冷汗直冒,眼神左右闪烁。
“夫人,在后院给景瑶姑娘哄睡。”她低着头不敢与陆衡之直视。
陆衡之眉头一皱。
听得陆景瑶便烦躁。
“我去德善堂看看母亲。”说完便大踏步朝后院而去。丫鬟眼皮子直哆嗦,德善堂??!
“不行,老夫人已经入睡。老爷恐怕会惊扰老夫人……”丫鬟拦在陆衡之身前。
陆衡之眉宇微冷。
“滚开!贱婢,我倒要看看,你在怕什么!”
陆衡之一脚将丫鬟踢倒,痛得在地上蜷缩。
脑海里,满是容澈讥讽不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