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陆明月的惨状,温宁心疼的落泪。

“天啊明月,谁欺负你了吗?快告诉阿宁姐姐,姐姐替你报仇!该死的东西,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啊,头发都烧秃了!!”温宁气得跺脚,明月养了三年,才养出两个小揪揪。

如今揪揪散发着焦糊的味道,烧的头发卷曲,小揪揪都扎不起来。

衣裳也成了一缕一缕,当真惹人心疼。

陆明月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和……和讨厌鬼打了一架。”

温宁心疼的将她小脸擦了又擦,露出一块块白嫩的肌肤。

脸上一块黑,一块白,看着……

更喜感。

“噗嗤……”陆政越没忍住,又笑了一声。

温宁横眉倒竖,死死瞪着陆政越:“陆政越,你今儿是不是想死?!”

陆政越急忙摆手:“阿宁,你误会了。你……你……”

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阿宁,你别同情她。她不值得同情……”她,叼着奶壶和天干了一架,你不要同情她!!

阿宁气红双眼。

“不值得同情,这是你该说的话吗?明月才三岁!!”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明月多么柔弱,她的手甚至只拿得动奶壶!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温宁又气又急,哪知道陆政越面上的表情越发诡异。

“柔弱?”

“只能拿奶壶?你,你别被她的外表所欺骗。”陆政越面上表情都快狰狞,委屈的看向温宁。

她提着剑连天都敢捅个窟窿,你给我说柔弱??!!

温宁踹他一脚:“别搭理你哥,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陆政越:我委屈,可我不能解释!

当然,解释也没人信啊。

阿宁估计以为他得失心疯了。

温宁抱起陆明月进门,吩咐丫鬟道:“让人送桶热水来,再拿些女童的衣裳。”顿了顿,又道。

“再拿把剪子来,我将她头发修一修。看还有没有救……”陆明月的头发,已经不忍直视。

跟狗啃的一般。

比狗啃的还难看。

“明月,到底谁这么恶毒,竟然拿火烧你!!我非找他家大人不可!瞧瞧你这衣裳,你这头发……”温宁简直气死。

头发就是女孩子的第二张脸!

明月就跟炸糊了似的。

“大人?他没有家人,也没有爹娘。”陆明月摆摆手,半点不在意。

温宁一愣,语气和缓几分:“他是个孤儿?”

陆明月:“算是吧。”没爹没娘,天地孕育,天道怎么不算孤儿呢。

温宁叹气:“倒也是个可怜孩子,难怪下手没轻没重。”

“没事,他哭的比我大声。比我还惨,我没输……”也不算赢吧。

陆明月坐在木桶中,温宁给她连换三桶水,才勉强洗干净。

只是,头发简直没辙。

温宁接连叹气,小心翼翼道:“明月……你知道吗?小时候多剃几次头发,长大后才会柔顺光滑。要不,我帮你剃了?”

陆明月沉默。

门外电闪雷鸣,大雨磅礴。

小家伙瘪着嘴,红着眼睛点头。

待她走出大门时,已经成了个光头小和尚。

偏生她长得呆萌,又冰雪可爱,瞧着竟比女装更可爱。

陆政越!!!

他死死闭着嘴,不敢笑出声,只紧皱着眉头道:“挺,挺别致的……”干笑两声,扭头就跑。

门外传来爽朗的笑声。

陆明月磨牙:“臭二哥,真讨厌!”

“别搭理他,你二哥估计累糊涂了。”

容澈瞥了眼陆明月,没忍住,又瞥了眼陆明月。

“荒城呆了十几年,这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暴雨。”容澈只觉这场雨来的毫无征兆。

“可不是,外边风声像在哭泣似的,听着都骇人。”

“你还别说,昨儿城中许多人都听到哭声。但寻出去,又没瞧见踪迹。总不能是见鬼了吧?”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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