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满座皆惊。
现在官方正在为运动会的资金发愁呢,这里冒出个小家伙,竟然要捐献场馆和设施,这可不是一两个小钱啊。
姜镇国瞥了儿子一眼,“这么大运动会,几十个国家参与,几千运动员和上万工作人员,费用可不低啊,你真越来越没数了。”
姜绍业委屈道,“我说的是真的,今天我们就是为了谈这事,才约组委会古主任见面的。”
姜镇国知道小儿子虽说不着调,但绝对不敢拿这事给自己撒谎。
他看向张震,凌厉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张震,能说说你哪来这么多资金吗?”
张震风轻云淡一笑,“我穷学生一个,哪有这么多资金,是香江林家,他们让我做代理,打算捐赠运动会期间的场地设施,还有那些运动服鞋袜等零碎,我就是个跑腿的。”
众人恍然,香江林家财力雄厚,有他们出手,这资金问题就算是解决了一大半。
槐老头道,“商人无利不起早,他们肯定不会平白无故地拿几十个亿出来当活雷峰吧?”
反正这些事他们早晚能知道,张震不再隐瞒分毫,将捐场馆换使用权的事说了一遍。
槐老头皱眉看向姜镇国,张震偷眼看二人,只见他们脸上表情如同古井毫无波澜,显然将心思都埋在了深处。
不过二人十分默契地用眼神交流了一番,然后姜镇国笑道。
“今儿是来品尝老陈的新菜,怎么聊起了运动会,也跑题太远咯。
张震啊,今儿我叫你过来其实是想让你写幅字,看你喝了这么多,肯定是发挥不好了,那就暂时记账,等下次给我补上。
你们这些小辈都去玩吧,我们老家伙们说说话。”
姜绍业如蒙大赦,比猴蹿得都快,拉着张震出了包间。
高婕紧跟其后,来到楼梯口道,“哎,你们俩去哪儿玩,叫上婷婷一起呗。”
张震没想到这位大师姐如此活泼,刚刚经历了重大变故,现在又开始贪玩了。
不过他正好想多接触一下高师姐,探寻一下她和小轱辘到底有没有关系,如果可能的话今天弄她几根头发好做DNA检测。
张震大喜道,“我这就给她打电话。”
姜绍业却道,“叫她干嘛啊,咱哥俩找地方看球去,别带女生。”
高婕瞪起眼,伸手就捏住他耳朵,咬牙道,“小姜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姜绍业大叫道,“高大姐,饶命,饶命,叫,叫她,张震你快点打电话啊,没眼力价呢,快!”
仨人顺着楼梯下行,正和黄大河扶着脸色煞白的赵瑾玉走了个对脸。
姜绍业道,“老黄,你把他扔下,咱们去找地方玩。”
黄大河赧然笑道,“不好吧,怎么扔下他自己,今儿我还是看着他吧,你们去,改天我请客再聚。”
说着还和张震握了握手,显得十分友好热情。
就在此时,赵瑾玉睁开眼,打着酒嗝吼道,“张震,你不许走,今儿咱还没喝完呢。”
这货怎么和我飚上了?不等张震说话,黄大河推搡着赵瑾玉走了,还冲着仨人连连摆手,意思是走你们的。
张震打开车门,拿起二哥大直接给槐婷婷打了过去,告诉她一会儿开车过去接她,还有姜绍业和高师姐。
槐婷婷高兴坏了,让他快点来。
熊战发动了车子,众人上车,姜绍业这才仔细的看了这辆吉斯117。
这小子拍着真皮座椅惊呼道,“靠,张震,你从哪儿弄的这高端玩意,这地雷都不怕,机关枪打不动。”
张震淡然一笑,“喜欢啊,等有机会给你也弄一辆。”
姜绍业满脸不信,“吹吧,这车可不好弄,你要真给我一辆,我拿你当祖宗供着。”
高师姐轻笑道,“你拿他当祖宗倒是没事,就怕姜伯伯不答应,嘻嘻!”
气的姜绍业直翻白眼珠,话题一转道,“知道赵瑾玉那小子为什么针对你吧?”
张震道,“不会是因为上次赢球的事吧,他家这么小气?”
姜绍业摇头道,“他和赵瑾玥是堂兄弟,关系是不错,可早就分家了,跟那事没半点关系。”
高师姐道,“你就别卖关子了,我告诉张震吧,他从小就喜欢槐婷婷,不知道听谁说你和婷婷在一起了,他天天打听你呢。”
姜绍业老神在在道,“张震啊,槐婷婷可是相当抢手的,你现在树了多少敌人,一巴掌都数不过来。”
张震白了一眼没理这货。
......
此刻刚才的包间内,姜镇国道,“老陈你这位小朋友可真够神秘的,和香江林家还扯上了关系。”
陈景新道,“我听说他当初缺学费,弄了些银圆瓷器去光州卖,正巧遇到了林家大小姐,约他去香江看什么古画,后来那幅画还捐了,这才扯上的关系。
这孩子本性很好,同意跟老齐读研也是因为想帮村里的老乡......”
陈景新将自己所知道的张震履历都介绍了一遍。
众人听了表面不置可否,但心中也感叹命运的无常。
姜镇国和槐老头提前调查过张震背景,听后一一印证发现没有任何出入,也彻底信了张震的离奇经历。
陈景新又敬了杯酒道,“我在京城最多一个月,然后还得回老家,那边学校就要弄起来了,我要趁着还能动,多培养几个好厨子出来。”
说罢起身告辞。
姜镇国道,“过些日子,我也要去南边,兴许咱哥俩还能见面!”
陈景新走后,那些老人也陆续在警卫员陪同下告辞离开。
包间里只剩下了槐老头和姜镇国。
槐老头道,“用捐场馆设施的方式换会后的使用权,这笔账咱们划算,就是不知道林家的财力撑得起来嘛,我的想法,最好是能直接和他们家里人接触一下。”
姜镇国笑道,“我说老槐,你退得比我早半年,怎么操心的毛病还没改呢,这事用得着咱们费心思吗?”
槐老头一愣,旋即大笑起来,“是啊,是啊,老是忘了呢,喝酒,我自罚一杯。”
姜镇国撇嘴道,“你好喝点吧,这可是我亲家送来的五十年陈酿,他自己都不舍得。”
槐老头端着酒杯轻轻嗅了嗅,“真香,我也得少喝酒了,要不然医生老唠叨,说起来你亲家也该到点了吧?”
姜镇国沉吟道,“还一年,不过他可不想早休息,哎,和你一样,操心的命。”
槐老头笑道,“人老了总是不放心自己的儿女,我们这一代就是不放心这个摊子,让我家老二去给你亲家打个下手,你觉得呢?”
姜镇国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道,“我们家老大,在泺南待了五年了......”
槐老头也拿起酒杯,轻轻和他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