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来压制住内心的情绪,韩应阳面无表情的看着陈灼华,沉声道:“你到底想怎样?”
“带着我兄弟离开这里。”
陈灼华说道。
“依你便是。”
韩应阳本来就与韩山没有感情,所做的一切不过是颜面问题。
“对了,还有我兄弟的师父。”
想到了这一点,陈灼华立即说道。
“那人胆敢伤害我四圣宗的嫡系血脉,若是不惩戒一番,岂不是以后谁都能效仿?”
对于此事,韩应阳想坚持一下,维护着四圣宗那仅剩的一丝尊严。
“看来圣主还是没搞清楚状况啊!”陈灼华轻蔑一笑,有了师父的撑腰,丝毫不怂,肆无忌惮:“我可不是在与四圣宗商量,而是通知。”
奇耻大辱!
听到陈灼华这般言论,韩应阳的双手紧紧握着宝座上的扶手,面色阴沉。
众长老也甚是气愤,强压着怒火。
曾几何时,四圣宗受到过这般羞辱。
道一学宫,如同一座看不到顶峰的巨山,压在了四圣宗的上方,让宗内的所有人难以喘息。
“若是四圣宗不愿放过我兄弟的师父,那么从今日起,我便在四圣宗的山门口摆下擂台,挑战贵宗的所有同龄之人。”
说出这话的时候,陈灼华的眼睛故意看向了二公子韩河。
你不是喜欢仗势欺人嘛,我让你也体会一下这种被欺负的滋味。
别人的事情我管不着,可我的兄弟,你不能欺辱。
陈灼华都舍不得太过欺负韩山了,顶多就是忽悠一些资源,这是兄弟俩之间的小趣味,双方心知肚明。
“你......”
韩应阳咬牙切齿,身为一宗圣主,竟然被元婴期的陈灼华逼到这个份上,心中的郁闷,言语无法描述。
“老韩,咱们去四圣宗的山门口摆擂台去,走。”
陈灼华不愿与韩应阳多费口舌,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决心。
北荒的顶尖势力,谁不清楚陈灼华的变态。
半步无剑之境,一颗金丹圣品,同时还兼修着道一学宫的诸多顶尖神通。毫不夸张的说,哪怕是元婴期巅峰的修士,也敌不过陈灼华。
四圣宗虽然贵为顶尖宗门,但这一代没有培养出顶尖的妖孽,不可能与陈灼华争锋。
“等等。”韩应阳深吸一口气,叫停了已然转身的陈灼华。
反正今天已经丢了很多脸面,犯不着为了一个于北亭而继续纠缠下去,尽快解决了此事才好。
“来人,将于北亭带上来。”
紧接着,韩应阳下了命令。
没多久,于北亭被两个护卫抬上了大殿。
看着满身伤痕的于北亭,韩山赶紧扑了过去,落泪而道:“师父,都是徒儿的错,让您受苦了。”
于北亭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布衣,四肢被打断了,体内灵气被封,衣裳被鲜血浸透了。放在偏僻的星域,拥有着化神期修为的他有着不俗的地位,可现在却落得如此惨状,令人唏嘘。
“没关系。”于北亭还没弄清楚状况,以为自己即将身陨,老泪纵横的看着韩山,耗尽全身力气,声音嘶哑的说道:“为师无能,护不住你。”
闻此语,韩山的眼泪止不住的滑落了下来。
到了现在,于北亭也没有怪韩山牵连了自己,反倒还自我责怪。
看着这一幕,陈灼华心里也微微刺痛。明明人家于北亭和韩山师徒俩过着安逸的生活,愣是被四圣宗逼到了这个份上。
如果四圣宗真想认回韩山,不可能用这么极端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