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域,梨花宫。
情况类似。
使者说明来意,被宫主柳南笙一巴掌扇了出去。
“梨花宫与青宗乃是同盟,昔日青宗被帝州群雄围攻,现在居然想让梨花宫出力,痴心妄想。”
若非杀了传话使者的名头不太好,柳南笙可不是扇个巴掌这么简单。
“滚!”
柳南笙一声呵斥。
狂风席卷,将来此的使者震退了。
佛门与梨花宫表明了态度,东土与南域的势力,岂敢相助帝州。再者,各界势力皆以自身利益为重,犯不着顶在前面。
北荒的领头乃是道一学宫,不可能出面解决麻烦。因而,帝州不敢派遣使者。
西疆的十八脉本土势力,得知魔渊之事,没有立刻答应帮忙,也没拒绝,模棱两可。
封印大阵彻底破碎,魔渊爆发,首先影响到的便是帝州顶尖势力的利益。
谁捅出来的窟窿,谁去补,别想让别人冲在前面。
“还有数百年的时间,肯定想得出一个对策。”
帝州的大部分圣地老祖,忙得焦头烂额,茫然无措。
数十万年以来,一直都是青宗镇守魔渊。
各方势力虽有一些史册记载,但真不知该如何处理。
“魔渊,有意思。”
不朽古族的这群妖孽,不仅毫无担忧,反倒期待不已。
乱世出英雄。
自诩不凡的某些家伙,希望这个时代越乱越好,那样冒出来的机会也就更多。
真实情况与幻想截然相反,动乱时代一旦到来,首先死的那一批人,必定是骄傲自满且无真本事的。
......
北荒,偏远区域的一颗星辰之上。
一座荒山的半山腰,躺着一个身着破烂青衣的男子,血肉模糊,露出了森寒的白骨。
其眉心位置,悬浮着一口巴掌大的黑鼎。
黑鼎缓慢转动,一缕缕柔和的力量钻进了陈灼华的体内,为其疗伤。
经过这些日子的疗养,陈灼华的身体有所好转,开始苏醒。
“咳...”
睁开双眼,咳嗽数声。
陈灼华觉得浑身刺痛,像是被千刀万剐了一样。
意识逐渐清醒,用尽全力坐了起来,靠在一块石头上面。
视线来回扫动,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哪儿?”
陈灼华瞥向了身侧的黑鼎,嗓音嘶哑。
“嗡——”
黑鼎轻微一颤,于虚空中写下了北荒两个字。
“葛先生他们应该没事吧!”
陈灼华担心道。
黑鼎散发出了柔和的气息,表示双方平安分开,并无生命危险。
而后,黑鼎落到了陈灼华的手里,光泽黯淡。
强行抵御住了界海的恐怖风暴,又将陈灼华带到了北荒的一处安全区域。刚刚修复了一些的黑鼎,着实疲惫,准备休息。
“谢了。”
陈灼华知晓黑鼎承受了不小的压力,轻轻抚摸着。
然后,取出一枚极品须弥戒,扔了上百万极品灵石至黑鼎。
百万灵石,足够黑鼎消化多年了。
收起了黑鼎,陈灼华检查了一下身体。
经脉错乱,根基虚浮,五脏六腑乱成了一锅粥。
还好轮回海有着自我修复的能力,陈灼华用不着过于担心。
寻了个可以遮蔽风雨的山洞,布了一个简单的禁制结界。
盘坐调息,炼化灵石。
一月以后,肉身表面的伤势,基本复原。内伤的话,少说还需数年。
正常活动没有大碍,只要不进行生死之战,动摇不了根基,不会让伤势进一步恶化。
“安全起见,易容为妙。”
改头换面,隐匿气息。
陈灼华以玄术确认了道一学宫的大概方位,不急不缓的前行。
同时,陈灼华捏碎了子母玉佩,用这种办法通知了学宫的高层。要不了多久,便有自家人过来接应。
“混乱界海的暴乱,因何而起?”
这个问题,陈灼华很想弄个明白。
约莫半日,去了附近的一座小城池。
地处偏僻,修士的数量不多,很难打听到有用的信息。
又数日,余尘然从远处而来,一袭布衣,风尘仆仆。
“臭小子!”
看着安然无恙的陈灼华,余尘然内心悬起的那块巨石总算可以落下来了。
“师父!”
陈灼华大喜,上前拜见。
本来想着某个长老前来接应,谁知是师父亲临。
“没死就行。”刚刚还一脸喜色的余尘然,忽然板着个脸,一脚踹了过去:“你能不能消停点儿,让为师少操点儿心。”
“徒儿尽量。”
陈灼华挨了师父一脚,不痛不痒,笑嘻嘻地说道。
“回家。”
余尘然拍了一下陈灼华的肩膀,千言万语不知该如何说出。
家,便是避风港,一切的难题都可解决。
师徒二人乘坐着一辆古铜战车,径直赶往道一学宫。
“师父,喝茶。”
战车内,陈灼华亲自泡茶,端到了余尘然的面前。
“嗯。”
品味着徒弟端来的茶水,余尘然认为格外甘甜,茶香更为浓郁。
“师父,最近有什么要事发生?”
陈灼华一直盯着恩师,询问道。
“有。”喝完了杯中茶,余尘然脸上的笑意消散了几分,表情沉重:“魔渊有变,出现了一个缺口。如今的局面,十分严峻。当然,这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让帝州的那群老东西忙活去吧!”
“果然和我猜的一样。”陈灼华皱眉而道:“当初独孤老爷子镇压魔渊,少说千年之内不会有变故,怎会这样?”
“唉!魔族从墨江皇朝那里得到了魔渊的地标,花费了巨大的代价动摇了阵法根基,使之出现缺口。”
其中的隐秘,自然瞒不过道一学宫,稍微一查即可知晓。
“原来如此。”陈灼华轻轻点头。
“对了,佛门多次派人过来,想要与你一见。”
余尘然想到了一事。
“哦?”陈灼华微微诧异,猜想可能与佛子有关:“师父可知佛门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