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老黄牛，走过了山川湖泊，走出了长晋国的边界，一直奔向远方。
某一日，前面是一片汪洋大海，看不到尽头，且无别的路可以走了。
“哞...”
老黄牛叫了一声，向坐在背上的陈灼华询问解决的办法，是否要转变方向。
“继续走。”
陈灼华下达了指令。
无边大海，如何走啊！
虽然老黄牛很害怕，且有些迷惘，但听从陈灼华的命令，艰难地迈出了第一步。
“哒”
一脚踩在了海面，发现身体并未下沉。
见此，老黄牛十分惊讶，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常伴于陈灼华的身边，老黄牛早已得到了蜕变，只是自身不知罢了。
从一开始的忐忑害怕，再到惊喜。
老黄牛低吟了几声，踏水而行，每一步落下都会踩踏出一圈水纹。
走了约莫一年，来到了一处人烟之地。
暂且停步，买了一些酒水与吃食，又休息了几日，再次启程。
不知从哪一天起，老黄牛发现自己已经不用食用草料了，只需按照着主人所说的吐纳之法，即可保持着充沛的体力，不觉得有一丝疲倦。
并且，日行万里都是很轻松的一件事。
如今的老黄牛，足可称之为灵兽。
就这样，又半载。
途经了数十个王朝，终于抵达了一座修行者的古城。
城中的修士有很多，虚空中悬浮着无数座古殿阁楼，古色古香，风景优美。
不用刻意去打听，陈灼华便晓得了城内有一座传送阵，若是使用，可以极大缩短赶路的时间。
“灵石怎么办呢？”
身上连一块下品灵石都无，想要乘坐传送阵，肯定没这个可能。除非暴露实力，自有无数修士愿意结交，可这不符合陈灼华的预想。
“卖了你这头老牛，定能换取不少的灵石。”
陈灼华拍了拍老黄牛，毫不遮掩的说道。
听到此话，老黄牛吓得全身一震，“哞”叫了数声，表示恳求，一脸惊慌。
“开个玩笑，别这么认真。”陈灼华唇角勾起，故意吓唬一下老牛：“要想不被我卖了，那就勤劳点儿，别整天吃了睡，睡了吃，太懒了。”
“眸...”老黄牛表示抗议，自己明明很勤奋，整天驮着陈灼华赶路，有空了才偷个懒。
哪像陈灼华，每天都在打盹，懒到骨子里了。
当然了，老黄牛哪敢编排自家主子，只能委屈的哼叫了几声，且表达出了会更加努力的意思，生怕被陈灼华抛弃了。
“该怎么搞到灵石呢？”
很多年没为灵石资源而犯愁了，陈灼华叹息一声。
“卖点儿字画吧！”
思来想去，有了决策。
拿着身上剩余的银钱，去杂货店买了一些笔墨纸砚。
对于很多修士而言，凡人的银钱还是有点儿用处的。
身处紫怜皇朝的统治之下，修行者不可欺压凡俗生灵。有时候想在凡人王朝获取什么东西，总归得花钱，不可强抢。
缩在一个街道的角落处，陈灼华将白纸铺平在了地上，手里拿着一根竹笔，开始作画。
第一幅画，十分简单，短短几笔，留下了一柄三尺剑。
第二幅，落笔成了一片竹林。
第三幅，简约风格的山水画。
“应该够了。”
陈灼华无需刻意去动用灵力玄法，即可让画中蕴含着几分道韵。对无数修行者而言，乃是世间不可多得之物，弥足珍贵。
就看有没有识货的有缘人了。
剩余的纸墨收了起来，放在行囊中，挂在了老黄牛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