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怨不得尊上。”
聊到了这个份上,皇主的心里没了那种憋着难受的不适感。
“那就好,你情我愿,互不相欠。”陈灼华欣慰一笑:“没别的事,我们先走了。”
“我送诸位。”
皇主真不想被陈灼华记恨上,哪怕世人都说陈灼华根基毁了,退出了未来的舞台。
天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惹了足可比肩古老帝君的战神,纯属给自己找麻烦。
只要陈灼华没有咽下那口气,当世很多人不敢前去试探。
直到载着陈灼华等人的战车驶向了云海尽头,皇主等人紧绷的心弦才慢慢松缓下来,长吁一口气,内心五味杂陈。
“至少得了一门准帝传承,若能从中获得一些感悟,对往后的修行必有好处。”
普通长老没资格阅览传承之术,只有极少数的族老能坐在一起研究。
“我若没记错的话,当年的那个人曾说,真要比较,他的徒弟比我族皇子要金贵。原以为是嚣张之语,谁料那个人竟然是尊上。”
某个长老苦笑道。
“好在没有酿成大祸,否则咱们紫怜皇朝家底再怎么深厚,怕也顶不住尊上的怒火。”
众人一阵庆幸,暗暗擦拭了一下额头渗出来的冷汗。
......
星海某处,一架战车游荡着。
陈灼华此刻的心情比较愉悦,只差一样东西即可凑齐,有望修复根基。
“九劫魂木,还是推演不出线索。”
尝试了数次,南宫歌又失败了,轻叹道。
没有一丝的牵引,凭空去推演这等至宝的下落,确实有些难度。
“不着急,碰运气吧!”
陈灼华虽说体内的生机正在流逝,但撑个上百年不是难事。
“你与紫怜皇朝有过冲突?”
这时候,南宫歌提到了此事。
“小摩擦。”陈灼华详细说了那段往事:“当初我来到了落神墟......”
简而言之,为了自家徒儿,杀了皇朝的一个皇子,威震诸天。
“陈兄果然是没法安分的主,不管去哪里都会搅出一片风云。”
知晓了来龙去脉,正在炒菜的严泽抬头看来,打趣道。
“严前辈此话,与我所想一样。”
南宫歌附和道。
两人评价相同,相视一笑。
“说起来,有件事你们估计会很感兴趣。”
思来想去,南宫歌决定提及一件正事。
“什么?”陈灼华看到了南宫歌面上的肃重之色,想来接下来要聊的事情很是不俗。
“关于紫怜皇朝的历史。”
南宫歌说道。
“紫怜皇朝,莫非有什么大来历?”
陈灼华熟知南宫歌的脾性,若非要事,不会这般严肃。
“牵扯深远,已达禁忌。”
南宫歌沉声道。
若是旁人,南宫歌肯定不会相告,以免惹来灾祸。
陈灼华不同,其本身就是禁忌人物,身上不知沾染了多少未知可怕的因果。至于严泽,步入神桥九步,又与陈灼华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听到了也无妨。
“别卖关子,说结果。”
心里痒痒,陈灼华催促了一声。
此时,严泽停下了手里的活,转头看来,兴趣极高。
屋内的氛围略显凝重,空气中似有无形的道韵飘荡着。
开口前,南宫歌挥袖间布下结界:“紫怜皇朝的传承或许可以追溯到千万年前。”
“这么久远!”陈灼华诧异道:“不朽古族都只有几百万年的历史。”
“期间或许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导致紫怜皇朝的底蕴没那么恐怖。”
传承千万年,历经了无尽的风霜岁月而不覆灭,不是大佬也成了大佬。
南宫歌继续说着:“上次我在落神墟,便是在推演紫怜皇朝的过去,发现与这位扯上了关系。”
安全起见,暂不可直呼其名,免得引来了禁忌法则的审判。
只见南宫歌抬起了右手,于虚空中写出了两个字,一闪而逝——启恒。
看到这个名字,陈灼华坐不住了,甚是惊讶:“不会吧!”
严泽紧皱着眉头,在识海中搜寻着,可惜没有任何收获。
目前为止,启恒大帝的历史痕迹还没显露出来,纵然严泽身为准帝,亦是不知。
很久以前,陈灼华与空有过一次深度交流,不仅知道了三帝同尊的那个时代,而且还了解到了仙骨禁区的由来,其中还包括了启恒大帝的一些事迹。
“紫怜皇朝如今的制度,大部分沿用了那位流传下来的东西,所以历经无数年而未衰败覆灭,坚持修士与凡人分而治理,各类律法十分完善。”
南宫歌语气一顿,再言:“不过,紫怜皇朝应该不是那位的正统血脉传承,最多扯到了一点儿关系,兴许是那位的子侄或侍从的手笔。”
“即便如此,也够厉害的。”陈灼华惊叹道:“意志传承,千万年不朽。”
“每一代的皇族领袖,必须要接受重重考验,确保皇朝能坚守祖训律法,方可绵延至今。”
最初推算出这段因果痕迹的时候,南宫歌也被惊到了,心中直呼不可思议。
“那位,是谁?”
听了这么久,严泽较为迷茫,只能猜出他们在讨论一位极为不凡的存在,别的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