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只是当一段时间罢了。”
这总共可是三十万呢!
当保安就当保安吧,工作不分高低贵贱!
徐文婷当时就惊呆了,没想到我翻脸这么快。
她很气恼的冲我骂了好一通。
但此时对我而言都显得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骂就骂吧,又掉不了几块肉,可徐老板可是大主顾,完成这件事情后总共能拿到三十万呢!
徐文婷见我不吭声,她也没了力气,不再骂我,而是小声嘀嘀咕咕的说:“算了算了,既然你都来了,这里说不定还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刚才徐文婷骂我的时候,也随口提过一句。
是她跟她爸闹了矛盾,一气之下来到这家精神病院上班后,她爸暗中调查过,听人说这里有些不干净。
可徐文婷却以为这只是她爸让她回家的借口。
这家精神病院比较破旧,医院大厅的墙壁上满是斑驳。
甚至有很多地方的墙皮都已经龟裂开来。
我刚跟着徐文婷办完手续,拿到工作制服。
这时候,江师父的手机才打了过来。
“喂,小子,什么事儿啊?”
江师父那边还传来阵阵打麻将的声音。
“师父你还说呢。”
我气不打一处来,“不是让我来捉鬼的么,怎么还上岗来当保安了。”
我将事情的经过跟江师父说了一遍。
“等会儿?”
江师父语气有些震惊:“你还能再拿二十万?我嘞个乖乖,老徐这次手笔很大啊!”
“这不是重点。”
我说:“师父这件事儿你别跟我说你一点都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
江师父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小子,老夫我没必要骗你,你要是不信就回来吧。”
“我……”
我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一想到还有三十万没拿到手,就顿时偃旗息鼓。
“行了,没事儿我先忙去了。”
江师父说完,就正要把电话给挂断。
可在他按下挂断按钮的那瞬间。
我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
“江老爷子,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好?”
“没事儿,让这小子历练历练也好,你不也是不放心你那闺女么?”
卧槽!
听到这话,我当时就震惊了。
敢情徐闻义就在旁边!
而江师父从头到尾就没说实话,一直忽悠着我过来。
可话又说回来,让我来捉鬼我当然没意见,毕竟我就是吃这碗饭的。
但为什么江师父反而还对我藏着掖着?
难不成这家精神病院里真的有什么东西?
“哎,那个小姑娘的病又复发了?”
这时候,有两个护士从我身边走过,两人谈话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
“是啊,她昨天才刚出院,今天突然又复发了,看来还没治好,得加大剂量。”
“别提了,我听说这次她病的可严重了,甚至捧着自己脚指头都啃掉了一大块肉。”
“……这病得不轻啊,算了算了,等会儿要吃饭了,咱们先不说这些事儿了。”
啃脚指头?
我脸色有些古怪。
抬头看了一眼医院的名字,心里也有些释然了。
毕竟是精神病院,有些匪夷所思,常人无法理解的精神病是很正常的。
“走吧,马上中午要吃饭了,还愣着干什么?”
徐文婷从医院大楼内走出来,双手插入白大褂的口袋,歪着脑袋问我。
我刚要说话时。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你们这些该死的下等人,跟纳兰嫣然联合起来欺负我萧炎,我可是炎帝,未来的炎帝!”
“纳兰嫣然,你竟然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那个精神病抬头看向徐文婷,他目眦欲裂,眼睛通红:“你们该死,都该死,三年之后,我必然踏破云岚宗!”
旁边几个医生拼命的按着他。
“快,给他加大剂量,我看他还怎么踏破云岚宗!”
“就你丫的还想踏破云岚宗,做梦去吧。”
“……”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
老实说,我第一次接触到精神病人。
这确实有点……难以接受。
“看开点。”
徐文婷安慰我说:“他的话别放在心上,这个人对谁都这样。”
“看到医院里的任何一个女的,哪怕是食堂的大妈都说人家是什么嫣然的。”
“纳兰嫣然。”
我开口补充道。
“你记性还挺好。”
徐文婷瞥了我一眼。
“不是,我以前看过这本小说。”
“原来是小说啊。”
徐文婷有些惊讶,她撇撇嘴说:“我没看过那些小说,不了解。”
想想也是,小说最终的目的是为了爽。
可徐文婷的人生本身就已经很爽了。
不能说本市最强富二代吧,但也是市里有钱的佼佼者之一,家境显赫,也不乏有人追求。
可能徐文婷翻开那些爽文小说一看,心里想这也不爽啊,还不如我平常的普通生活呢。
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更扎心。
人比人,有时候真的会气死人。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徐文婷又喊我去吃饭。
我摇头跟她说让她先去吧,我随后就去。
既然江师父他们觉得这里有问题,那我肯定要巡视一番医院。
不过目前为止,我还没觉得这家医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硬要说不对劲的,也只有这些精神病了。
但精神病人之所以是精神病人,不就是因为精神出现了异常么?
我从一楼的楼梯处上了二楼,在二楼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样,甚至这里的阳气很充足,不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
可当我来到三楼的一间病房门口时,被人突然叫住。
“哎,那个保安小哥。”
有个医生冲我喊。
我还没来得及接受自己的新身份,当时有点发愣。
他又重复了一遍说:“叫你呢,麻烦你过来一下。”
我跑过去,这才注意到,他此时正跪在床边,而床沿下方压着一个精神病人。
“快,帮我一下,他该注射药剂了。”
“噢。”
我按着他的肩膀,三下五除二的帮他制服好这个精神病人,给他注射完镇静药剂后,对方这才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