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赵禾理解到同事说的被人盯上是什么意思。
洗手间,赵禾在格子间听到外面传来议论声,
“那个赵禾到底什么来头?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她坐豪车上班,现在的实习生都这么有实力。”
“什么实力,我看她是有金主包,要真是什么千金大小姐,用得着挤地铁上下班?最近才有豪车接送,又不是一来就是豪车接送。”
“说的也是。”
“那车你认识不?”
“我上网找过同款,好像是什么阿斯顿,什么的,不便宜。”
“真羡慕,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被有钱人看上包养也正常,我有个闺蜜长得也是很漂亮,走到哪里都是风景线。”
“是啊,那能怎么办呢,我们只是小镇做题家,费尽千辛万苦从小地方来到大城市给人当牛马,还被同性挤压生存空间,长得好看的美女随便招招手就有男人前仆后继当垫脚石。”
“……”
随着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赵禾才出来,平静洗手。
她是正儿八经面试进到律所的,没有走后门,但在她们嘴里彻底变了味。
晚上下班,赵禾没让周阖之过来接,周阖之在电话里温柔问她:“怎么了?”
“你的车太贵了,被同事看见了,不太好解释。”
“你被议论了?”
一个公司里总有几个坏蛋,不分男女。
赵禾:“没有,是我怕有影响,别那么高调,每次坐你的车都有压力,被人围观……”
周阖之轻声笑笑:“我换辆车去接你,等我一会,我马上来。”
没过多久周阖之就来了。
换了辆车,终于不那么高调了。
上了车,赵禾俯身亲了他一大口,奖励他的。
周阖之不客气,扣住她的后颈不让她走,加深了这道吻。
大概持续了五分钟,赵禾都快缺氧了,他才松开她,她呼吸着新鲜空气,周阖之已经坐了回去,抿了抿唇。
车里暧昧横生。
他也不怕被人看见!
下班高峰期呢,路上都是车和人。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见。
赵禾到底没那么大胆,捂着又红又烫的脸颊,说:“你的嘴唇都沾上口红……”
周阖之照了下后视镜,还真有,“帮我擦了?”
赵禾抽了纸巾,“你过来点。”
周阖之配合探过头来,唇角那抹红特别显眼,无一不在说明刚刚的吻多浓烈。
周阖之海直勾勾盯着她,仿佛还想再吻一遍。
赵禾擦完推开他的肩膀,“好啦,擦完了。”
“你脸很红。”
“哼,不要你管。”赵禾催他:“你快开车。”
周阖之缓缓启动车子,“想吃什么?”
“想吃火锅。”
“嘴巴好了?”
“好多了,已经不疼了,而且可以吃番茄汤的,不要辣锅。”
“可以。”周阖之答应了。
转眼到了吃火锅的地方,还真点的番茄汤底,周阖之说什么都不让她吃辣的,蘸料碟都是花生酱,没有一丁点辣椒。
周阖之吃得更清淡,饮料不碰,生鲜不碰,之前抽的烟也因为赵禾不喜欢烟味而戒了。
赵禾说:“你是老干bu生活,清汤寡水的。”
“留着胃口晚上吃。”周阖之意有所指,说得暧昧,赵禾心领神会,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赵禾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吃完饭后,周阖之开车带赵禾去看a城江边夜景,晚上江边人多,风大,吹散夏日的燥热。
这一幕也让周阖之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
赵禾拿出手机和周阖之拍照,周阖之很配合,拍了好几张贴脸的,还有一张是赵禾主动亲他脸颊。
照完后,赵禾问他:“你要不要照片,我发给你一份。”
周阖之:“不用了,你留着。”
赵禾心里顿时微妙了几分,欲言又止,不过没再说什么。
吹了一晚上的江风,第二天早上,赵禾生病了,很难受,头重脚轻,喉咙痛,浑身发软,加上生理期,肚子也疼,身上没有一处好的。
周阖之过来抱她,伸手探她的额头,很烫。
赵禾只能请假去医院。
周阖之陪着去的,挂号缴费,陪她打点滴,她懒洋洋坐着,靠着他的肩膀,哼哼的难受。
周阖之哄了很久,搂紧她的肩膀,“小可怜,以后不带你吹夜风了。”
“我是特殊时期体质弱,不行,我还要吹,我就吹。”
周阖之难得严肃的口吻:“皮痒了,跟我唱反调是吧。”
她抱紧他的手臂撒娇:“就是要气你。”
“把我气死了你高兴。”
“那还是不舍得的,你得好好的,本来就大我十岁,你可要好好锻炼身体,一直陪我。”
周阖之刮了下她的鼻子,“好多了是吧,能说这么多话了?”
“没好呢,还难受着。”
周阖之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还烫着,别说话,睡会,我盯着点滴。”
“嗯。”
打完点滴回到家里躺了一天,终于好了,赵禾身体一好回到律所上班,还带了礼物,是周阖之烤的小饼干,给赵禾吃的,赵禾跟同事分了一点。
晚上周阖之有聚会,带了赵禾一块去。
周阖之带女生过来,其他朋友一开始有些吃惊,很快反应过来,热情招呼他们。
周阖之没有特地介绍赵禾的身份,赵禾也没有自我介绍,异常乖巧坐在周阖之身边,很快就聊了起来,周阖之话不多,偶尔一搭没一搭聊着,赵禾则是和坐在旁边的女生聊了几句。
“你是哪里人?”
赵禾说:“我是南城人。”
“怪不得,我听你口音就不像a城的。”
赵禾:“我说话有口音么?”
“有一点点,我听着就不像a城的。”女生打开手机露出微信二维码,“我们加个微信吧,我叫温稚。”
“好。”
赵禾想喝果酒,周阖之却拿杯饮料过来,“喝饮料,别喝酒。”
“果酒也不行么?”
“不行。”
赵禾想起第一次那晚,“可是那次你给我喝的果酒。”
周阖之靠过来,声音很低在她耳边说了句很荤的话。
赵禾胸口荡开一阵酥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