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记得,自前任兵工厂厂长秦寿叛变之后,陛下就让工部修了一扇好门?”

“我也记得有这事儿,眼下才过去多久啊?就年久失修了?”

“看这大门的惨状,要么工部偷工减料,要么陛下臂力惊人。”

“你傻逼吧,别乱污蔑我们工部!什么钱能捞油水,什么钱不能捞,我们分得清!这特么兵工厂的大门我敢以次充好?”

“对,陛下说要修门,跟断龙石似的,那不就得有几万斤甚至更甚?城墙都得继续加固,一个兵工厂的大门,有必要修成这样吗?”

“你们忽略了一件事儿,陛下一巴掌把门拍成了这样,你们想想,如果陛下的手,拍的是咱们的脑子呢?”

“卧槽!”

百官本来在聊门的事儿,还好有个清醒的,把众人的思绪拉回了正轨。

对啊,门刚换没多久,却被朱允熥一巴掌拍成这样,那说明什么?

说明……朱允熥是故意的,朱允熥在示威。

“土地国有是吧,我马上拿着地契去有司衙门交接,别哪天上朝,陛下把我一巴掌呼殿柱上抠都抠不下来。”

“妈耶,陛下变暴力了,要钱还是要命,我也分得清,多交点税而已,我给就是了!”

“现在陛下在朝堂上砸的还是茶杯,下回搞不好就要砸我了。”

“诸位大人们,你们已经老了,你们不敢干的,就交给我们年轻人来吧,青史留名的机会,你们年轻时没把握住,现在没机会咯。”

“姓黄的!你特么的别得意,老夫当官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呢,不就是他妈的不过了吗?朱家皇族都不过了,老夫有什么好怕的!老夫也坚决拥护陛下!”

“小人得志,姜还是老的辣,我们不是不知道有错,不知不知道大明的危害,我们只是没有敢为天下先的勇气!成则青史留名,败则挫骨扬灰,这是要赌上九族的,小伙子,你还年轻,学着点儿吧。”

“哼,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年轻正是闯的时候,生死这东西看那么重干什么!”

“我知道你们有钱有权,会阻挠新政的推行,但我倒要看看,我们连命都置于度外,这个新政能不能彻底落实得下去!”

“没错,你们要是敢阻挠我们,或者拖拖拉拉的不配合,我一定奏请陛下,送你们去地府,你们到了下边再慢慢的养你们的浩然之气吧!”

一甲前三名意气风发的离开了,整顿官场,就从我们年轻人做起!

不跟这群老顽固多哔哔了。

我们可都是心学主义者,你们这群老头就知道空谈,做那误国误民之举。

我们偏偏要敢为天下先,奉行心学实干兴邦的理念。

整顿官场,造福黎民,振兴大明!

“陛下。”谢天急匆匆跑来,正在找朱允熥呢。

朱允熥嗯了一声,“怎么了?急急忙忙干啥,投胎吗?”

“陛下,臣有重大发现啊!臣刚刚接到下面锦衣卫的报告,第一批查抄的资金已经全部押送回京的,预计三千万两,金银珠宝正在陆续折现,等第二批会运回京城。”

谢天向朱允熥禀报道。

一听到钱,朱允熥就又笑了,“原来是这个事儿啊,很好,那你哪有必要跑着要来找朕?”

“臣还有第二件事,先前锦衣卫监察皇宫,发现了乾清宫御前打扫太监有人私通宫外,郝公公联合臣把人秘密拿下,打入诏狱,有重大发现。”

谢天回答道。

朱允熥闻言,面色一沉,“御前打扫太监?大伴,你身为御前掌印太监,你怎么让你手底下的人被收买了?”

“奴婢知罪,不过奴婢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把他送入诏狱彻查了。”

郝有钱赶忙跪下。

朱允熥问道,“那你当时怎么不跟朕说?”

“陛下,您日理万机,奴婢哪敢拿这点小事去烦您?奴婢想着万一是个误会,影响了您的心情,就是奴婢的罪过了。”

郝有钱赶忙解释道。

“怎么回事?仔细说来。”朱允熥说道。

“是这样的,陛下,那名太监名叫小松子,是御前打扫的一名普通太监,您每日洗漱之后,是他负责床榻清洁。

奴婢偶然一次发现,他将您掉下来的几根头发藏入袖中,奴婢还惊叹这小子这么细心,怕被您知道,您忧愁。

可是没多久,他就向奴婢打听您的圣诞,奴婢问他打听这个干什么,他说回头您圣寿的时候,他想去前面伺候。

想着露个脸,往上升一升位置,诈一听没什么,但细想又觉得不对,奴婢就在谢天同知给您汇报事情离开时提了嘴。”

郝有钱如实说道。

朱允熥又问,“你把朕的生辰说了?”

郝有钱连连摇头,“没有,奴婢随口说了一个。”

“谢天,你从他嘴里问出了什么?”朱允熥看向谢天。

谢天禀报道,“他是敌国奸细,要行压胜之术,咒杀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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