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斗智斗勇
苏家的事情顺利解决了之后,那苏启堂巴不得我们赶紧走。
毕竟这苏家受灵诅的又死了,也不知道我们是不是真的解决了。
不过闲人在苏家待了好几天,想来苏启堂十分心疼自己腰包里的钱,送我们出去之时,还敷衍的说:“不如晚上留下来用过饭再走。”
我见不得别人虚伪的面孔,笑道:“好啊。”
苏启堂脸上的笑意果然是僵了一瞬,宗先生知我心中所想,睨了我一眼,回头对苏启堂说道:“不用了,我们赶路。”
“好好。”
后来坐上车子,宗先生问我:“你是不是故意的?”
“嗯。”
“你又何必。”
“我就是看不惯他那虚伪。”
宗先生和宗灵对视一眼,然后笑了:“涉世未深,等以后你就会知道为什么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了。”
我扭头看向窗外,不以为意,这人生本就苦短,我又何必要在意那一些人心中是怎么看我的,既然不在意,那我就喜欢实话实说。
窗外的风景,又草木变成了另一个镇上的草木。
看着看着,我就睡着了,等到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见窗外的风景慢慢变成熟悉的样子,我便知道是长乐镇到了。
我的纸扎铺子就在镇子口,自从外公走了之后,这个店铺在外人眼里就是我的,也有人觉得我还没有成年,三番几次过来,想要低价收购,都被我赶了出去。
外公留给我的除了纸扎铺子,就是纸扎的手艺和藏书阁里的 那些书了。
如此宝贵,那是多少也买不来的。
苏家的事情解决了以后,我心中的石头也算是落了一半,还有一半来自我那个没有见过的妹妹,纸扎铺子也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开始有客人上门。
而宗先生喜欢待在藏书阁,一边嫌弃我外公的笔记,一边老是看着叹气,似乎是在怀念以前和我外公在门里的日子。然后他喜欢让宗灵教我术法符咒之类的东西。
我觉得我跟宗灵天生八字不合,总是一言不合就开始唇舌之战,况且我还觉得宗先生拿宗灵敷衍我。宗先生看出我心中所想之后,还说道:“你师兄在某些方面造诣很高,他可是得了我亲传的人,教你绰绰有余了。”
我知道宗灵很厉害,但是我不愿意。
因为我总觉得宗灵和我一般大,但是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冷淡模样,好像所有东西都入不了他的眼,作为同龄人,我自然就会有点不满。
“好好看书。”宗灵见我又在发呆,拿起书卷就敲我的脑袋:“走神走到哪里去了。”
我偏头,躲开了他敲过来的书:“你又不是师父,不要总是拿这种口吻教训我。”
宗灵冷笑一声:“品级灵三色,遇上品灵不做何为?”
“不问其死因。”
“为什么会有中品灵?”
我对答如流:“中品灵与上下不同,怨气深,却不受怨气所控制,它的存在看起来不奇怪,实际上很独特,可以跟人特别想,至于为什么会有,书中是没有详细记载的。”
宗灵又问了几个问题后,怀疑的看着我:“你外公真的从小到大都不让你接触这些东西吗?”
“是啊。”
虽是如此,但是我自小就会偷偷进来看书,所以有几本,我还是挺滚瓜烂熟的。
“那就 画符去。”
我听到又要画符,头就隐隐作疼,这几天画的符纸堆得地上满都是,但是宗灵总觉得我画的很丑,所以不断的要求我重新画。
我们仿佛在斗智斗勇,谁也不服谁。
“我画的符又不是没有 效果,就是丑了点.”
"丑了点?"
我有些心虚:“就算是真的很丑,也是可以用的。”
“重新画。”
宗灵在这一点上面丝毫不讲究情面,我有时候总以为他在故意整我,但是宗先生只会教我一些法器的使用,其他的都丢给宗灵,我除了向他学习,也没有其他办法。
不过好在持续了两周 之后,宗灵放弃了。
因为我画的符没有一点儿长进,关键我还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单纯的画不出来而已。
这天我依旧是在藏书阁里练习画符,朱砂的符咒上面画花字画多了就容易眼花,我还因为点了许多蜡烛,这样更加明亮许多。
听到上楼的脚步声,我探头看过去,正好宗灵也往这个地方看过来:“你在偷懒?”
“天地良心,我可没有偷懒。师兄,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法器斗旗。”
“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很多用途。”
见他并不想跟我多说,我撇撇嘴道:“是不是每个法师都会有自己的法器,我见上次师父拿的那个铜钱剑,他好像挺喜欢用铜钱的。”
“那是紫鎏金铜钱,很稀有,市面上更是很少见。”
“那你的法器是什么?”
我难得见宗灵脸上闪过一丝丝的不自在:“没什么。”
但我很是疑惑,不就是法器,宗门百家的法器不都是很常见的东西,有什么不能说的。
不过既然宗灵不说,那肯定就不能说的。
金蛇门不像普通民间法师一脉这么受局限,符咒之类可以随心而动,而法器也是。我左看看右看看,最后从口袋里掏出了小红小绿两个纸扎人:“我觉得这个当我的法器不错。”
又换来在宗灵的冷笑:“用这个来制服敌人吗?”
“在幻境里做不到吗?”
我这么问,宗灵好像是愣了一下,随即淡淡道:“没试过,下次你可以试一下。”
我听到这句话,正要高兴,就听到楼下的人大喊道:“单业凡,有人来了。”
不知道是谁路过,看到我楼下的店铺门口有人,所以就高喊了我一声。
我想起来门没关,柜台前面也没有人,要是有人摸进来我也不知晓,吓得我赶紧起身跑下了下去:“来了来了,就来了。”
平时来我这店里的,都是镇上的人,或者是想起了给老人家烧个纸扎的东西,或者是哪家哪户真的有人去世。
但是今天来我店里的,却是一位穿着道袍的中年人,他正站在屋子中央,抬头打量悬挂在上面的纸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