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又死一人
林文国笑了句:“你一定和我一样,好奇万家三兄妹谁才不是万建军亲生的?”
按温姨和刘芬的对话,可以判断出一些东西,万家那三宝,有一个不是万建军的孩子,而且后来还被万建军偶然发现了。
应该是发了很大的火,而且威胁到以后 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就赶出门。
“小单,你不是说你擅长观察人的表情吗?你觉得刘芬是一个怎样的人?”
我跟着外公打理纸扎铺子许久,见到的形形色 色的人多了,就自然学会察言观色,看面相和表情来判断这是一个怎样的人。
不过只是自己心中有判断,也不会 轻易去与别人交谈,不过既然有问,那肯定也会有答。
“表面看着温和好欺负,实则可能比万建军还要老奸巨猾,而且很势力。”
“小单,这不会是你编的吧。”
我刚要怼回去,就听见宗灵说道:“他说的没错。”
林文国这才点头:“原来是这样,那她就更有可能保住自己在万家的位置,将自己不能出现的孩子活生生的给......”
我闻言,心底嘿的一声,还说不搞能力歧视,这死林文国。
宗灵将上次画线的纸拿了出来,重新用笔在上面画线:“现在明朗就 只有一条,温姨活剥了刘芬满月孩子的皮,救活了陈春生,但是陈春生还是没有活下来。又或者,他压根就没有被救活。”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声丝毫没有波澜,却听得我和林文国有些毛骨悚然,只知道点头。
“等下小宗,你确定那刘芬足月那孩子是被剥皮死的吗?你们不是只看到了他们谈话,并没有看到她们真的这么做。”
宗灵言简意赅:“确定,单业凡看见了婴灵呈那副样子。”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干呕了一下:“这要是真的,那真的实在是太残忍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还会想要知道真相吗?
好来不及等我多想,这个新的发现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几乎直接把我们推到了真相的浪风尖口上,只是还有很多问题没有弄清楚。
诸多,不是一点,尤其是我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不是表面这么简单。
况且我莫名的觉得,不知道这些事情,我们很难真正的找出陈春生在哪里,又到底为什么要递出那张纸条呢?
“不过我们既然知道了,明早直接去找刘芬问个清楚,她那么势利,必然会怕我们把事情张扬,从而告诉我们实情。”我也累了,越想到那个婴灵就 越觉得糟心,索性这么说道。
虽然事情想得很美好,但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就在我们第二天要去找刘芬把事情的细节质问清楚的时候,刘芬也死了,但是她是失足死的。
万家厨房的旁边有一口旱井,井底很深,常年没有水,早上温姨去厨房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旱井上面红色又亮眼的高跟鞋,跑过去才看到了跌在井底的刘芬。
当场吓得差点心脏病去世。
村里的医生来过,说温姨只是被吓到了,没有什么很大的问题。
我听到消息的刹那,心情无比难受,但还是过去看了一眼,井底的刘芬因为坠落,空间小,整个人以一种扭曲的方式,被折在了井底,血色在她身下蔓延,竟生出了一种诡谲的美艳。
生前多精致,死后 多狼狈。
后来万建军找人把刘芬的尸体弄了上来,什么也不说,草草下葬。
速度快到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刚下葬的那日,外面落了初雪,万建军手里拿了佛珠进门,边走进来边抖落身上的雪。
“文国兄,我小儿子死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太正常,这房子里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然刘芬怎么会死了呢?”
我见林文国昏昏欲睡的靠在床边的柱子上,就伸手推了把,顺嘴问了句:“万叔叔,你怎么就确定刘阿姨不是意外跌下去,而是屋子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
万建军一下子沉默下来,其实可以看出来,刘芬死了他心中应该是难过的,毕竟多年夫妻,他眼睛红的吓人,眼眶深邃,明显哭过的痕迹。只是也不耽误他担心自己的生死。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宗灵突然开口问。
我见到万建军惊讶了下,可能没有想到宗灵也在屋里,他喜欢一个人坐在僻静的角落,所以换谁一进去,都注意不到他。
不过宗灵的这个问题似乎是问到了点子上,万建军露出为难的表情来,好半天才慢慢开口:“我其实今天来找你们,就是有坦白的打算,只是事情有点复杂,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们确实每年冬天都会回万家住一段时间,但是不是现在。而是快过年了的时候。”
我听明白了:“也就是说,你们这提前回来是另有隐情?”
“是。”
万禁军这一个字出来,我们神情皆紧绷起来,我直接站起身,走到门口去叼着烟,这要是听什么,看着蓝天抽两口,是再好不过的了。
“为什么?”宗灵一字一顿的问道。
“我们之前在北京住,就在上个月,我收到了一封信?”
“什么信?”
“威胁信,也不算是威胁信,就是不断的给我寄照片,还是我们一家子生活的照片,上面就一个要求,让我们一直回万家老宅住一段时间,照片寄过来,要求就是这个,我尝试着叫条子查可是什么也查不到,况且万家也是我的老宅,我觉得没什么,就带着他们回家了。”
我问:“这件事只有你知道吗?”
“只有我和刘芬知道。”万建军很紧张,不断的搓着手心:“而且信上还说了一件事,就是让我不要赶走在这里的客人。”
这下林文国也站了起来,我错愕的回过头,与他们面面相觑,不敢相信的重复问了一遍:“万叔叔,能不能请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万建军深吸了一口气:“大概意思,就是让我留下这里的客人,不要赶走。”